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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你配不上她!

    知道她是真的被吓到了,陈谨言忙道:“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看见那飞刀朝你飞来,下意识的就挡了过去。谲儿别怕,下次我一定会更小心……”

    “下一次?!”

    商无忧蓦的抬起头,语带悲凉道:“我宁愿是自己死了,也不愿再看到你们在我面前倒下!”

    陈谨言浑身一震,他抬起眼,震惊的看向自幼便一起长大的表妹。

    “谲儿,你是大辉的长公主、是受司命大神眷顾的天命神女,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商无忧一脸冷漠的偏过头,“若我不是天命神女,母后是不是就不会死,外族和舅舅是不是都能好好活着?!”

    陈谨言瞠目结舌半晌,这才喃喃道:“陈家覆灭乃是天注定,这怪不得你……”

    商无忧闻言愤怒的昂起头,目中仿佛燃着熊熊烈火。

    “为什么?表哥,这究竟是为什么?!”

    看着商无忧癫狂又痛苦的眼神,陈谨言喉头滚动,半晌才道:“陈家衰亡,不过是为一句谶语……”

    商无忧忙道:“什么谶语?怎地我从来没听说过!”

    “传闻商氏祖先创立大辉之初,曾出过一位有通天之能的异士,此人为高祖皇帝写了一本谶纬之书,书中预言了大辉从兴至亡的全过程,因其中的谶言甚为准确,被历任大辉国君视为匡扶社稷的圣书!”

    陈谨言说到此处目露寒光,“陈家牺牲了无数死士才从洛阳宫内换得一条‘陈氏亡辉’的谶语;可皇帝娶了姑姑做皇后,又将你封为镇国公主,祖父便以为皇帝是个重情义、不信怪力乱神之人,谁承想一遭宫变,他竟将整个陈家置于死地……”

    他捂着胸前的伤口,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五年前我设计回了宫,用了三年时间慢慢爬到皇帝身边,潜心探查许久,却从探不出这谶纬之书的下落。”

    商无忧闻言不住冷笑,“父皇多疑,此书只怕早被他藏在妥善之处,又怎会让表兄轻易寻到?!”

    陈谨言点了点头,“虽没找到那书,但皇帝身旁似有一暗人与之相交甚密,大辉朝中许多事多半都出自这位暗人的谏言!”

    “只可惜那人手段高绝,每次与皇帝密谈之时连施淳都被赶了出去,周围又有大批高手守卫,我实在靠近不得,是以到现在还弄不清他究竟是谁!”

    暗人?!

    会是那人设计害了母后和陈家吗?

    “表哥不必担心,我与表哥联手,一定能将那人揪出来!”

    闻言陈谨言欣慰的点了点头,“八年前你还是个只知明里来去、单打独斗的小姑娘,如今手段却越来越老辣!”

    “那赵元婴虽无甚骨气,却是个体贴之人,你们若能和衷共济,姑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商无忧忽的想到当年母亲曾和舅舅提过她与表兄的婚事。

    那时她年纪还小,加之表兄又一贯对她疼爱,她也曾对成为新娘满怀憧憬。

    可如今时过境迁,陈谨言再次提及她的婚事,商无忧心中蓦的划过一丝无奈。

    “赵元婴是个聪明的盟友,我与他年龄相仿,他却比我多了几分沉静与隐忍,有他相助,我定能还陈家一个公道!”

    盟友?!

    也是,这两人之前连面都没见过,缘何来的夫妻之情?

    更何况谲儿还顶着那样的恶名……

    但愿赵元婴识趣!

    他若敢欺负谲儿,他必要调动陈家暗探,将之赶尽杀绝!

    “表兄之后还要回父皇身边吗?”

    闻言陈谨言点了点头,“因怕有人对你出手,皇帝便派‘卫真’来保护长女;可他疑心太重,怕你借由天眼看到了什么为他所不知的事,也怕你因为他的刻意漠视生出憎恨之心,便叫我在保护之余、行监视之事!”

    商无忧面带迟疑,“父皇会不会对你不利?”

    陈谨言笑着摇了摇头,“谲儿,忘了我是陈谨言吧!如今在你面前的不过是皇帝身旁的暗卫,他为监察而生、为保护皇女而死,唯有如此我与你才能两全!”

    商无忧看了他半晌,这才坚定的点了点头,“这话本宫记住了!”

    “你好好养伤,本宫就先回去了!”

    待看着那清丽的身影远去,卫真这才朝道:“宁国公出来吧!”

    赵元婴端着药推门而入,叹道:“表兄与我夫人说的太久,这药都凉了!”

    卫真瞪了他一眼,懒懒道:“哪个是你表兄?”

    赵元婴端着凉透的药碗来至卫真床前,俯身一把将他轻轻扶起,随后在他身后垫了个软垫,温和的道:“您是殿下的表兄,我与殿下夫妻本为一体,自然也要叫您一声表兄才是!”

    他不顾卫真胸前伤口几乎崩裂,不由分说将手中的碗塞到他手中,温声道:“本公诸事繁忙,没工夫再为表兄去温这药,表兄还是赶紧喝了吧,若不然一会伤口疼的您忍不住叫出声,又要叫殿下担心了!”

    这小子是故意的!

    他定是听到了自己在谲儿面前说他没骨气,这才有意折腾人!

    卫真疼的满头大汗,他咬着牙、一口气将冰凉的药灌了下去,这才虚弱的倒在软垫上。

    “长公主感激你替她挡刀,竟把自己身旁的总领太监派来伺候你,你好好歇着,有事只管叫人!”

    “你配不上她!”

    赵元婴离去的脚步一顿,转过头定定瞧着榻上一脸惨白的男子,轻声道:“你说什么?”

    卫真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你配不上她!谲儿该嫁给如征西将军和车骑将军般英伟的男子,而不是你这种卖祖求荣、面甜心苦之辈!”

    “表兄说的对,元婴卖祖求荣、面甜心苦,还是个睚眦必报、虚伪冷漠之徒!”

    “表兄是在嫉妒吧!”

    赵元婴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嫉妒我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陪她指点江山、夺回她想要的一切!”

    “而你,这辈子只能躲在她的身后。”

    “即便有朝一日能复陈氏清白,她也只能是我赵元婴的妻,若有人敢肖想吾妻我必将之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