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水让傅焰霖身上的红疹子消失了,但身体越来越——燥。
她小圆脸细嫩淡淡的冰凉,他一掌便能捧住她半张脸,大拇指的指腹压蹭着她的唇边。
他垂着醉眸看她,黑沉沉的眸底卸下防备,邪痞的翘了下唇,“你的眼睛比珍珠还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眼睛!”
他扶着她脸的手顺着她的耳朵往后,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的唇缓缓靠近她…
就在两人唇即将碰上的时候,沈时笙脑海里忽然忆起他方才昏迷中嘴里叫的阿玥,她忽然侧过头,躲开了他的唇。
好巧不巧,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
他的唇微干,蹭着她的耳垂,酥~
痒得厉害。
“我是谁?”她嗓音不自觉的哑了,声音很轻,轻得只有拥抱她的人才能听见。
他别把她当那个‘阿玥’。
“笙笙,笙笙!”他喃喃,像是哄着她。
“你伤口还疼不疼?在战场上受了伤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怎么用酒精麻醉自己?以后别这么疯,受伤了不能喝酒!”
“不疼,小伤!”他燥得嗓音发哑,“我打个天下给你,让你作威作福,一生高高在上,好不好?”
沈时笙灵魂仿佛上了云端,从未有过的感觉,心跳颤悠悠的…“我,我是沈时笙!”她再次告诉他,他说过拿她当兄弟,可他此刻抱着她,告诉她要她一辈子作威作福,高高在上。
这是兄弟间说得话?明显不是,他之前口口声声喊阿玥,她觉得他这番话不是说给她听的。
“是,笙笙,要不要作威作福?要不要?告诉我!”他嗓音如蛊如惑。
沈时笙心脏用力一颤,他,他这不清不白的语气…
不能人道,但能喜欢人?他喜欢我了?
沈时笙打心底里抗拒,不行,生不了继承人,她不谈感情。
她总不能和别的男人生继承人,和他谈感情吧?那也太混账了。她可以不谈感情,但绝不能这样。
她气息被挑得急促,她本来对他丝毫没任何杂念的,他今天来这出儿?
他是妖精吧?有这么做兄弟的吗?
“你怎么这么软,嗯?”傅焰霖不想从这个梦里醒来,只有梦里才敢放肆,“要——
你——”
就在她想一把将他推开的时候……
他说着,忽然整个人翻身。
沈时笙是洗了澡穿着睡袍跑过来的,薄薄的睡衣料子,什么都隔不住。
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立正。
真真实实的。
这就是他所谓的不能人道?如果这样不能人道,那什么样算能人道?
硌,硌得厉害。
他骗我——沈时笙确定,生气。
她伸手推他的胸膛,还没用力,他忽然蹙眉,迷离的目光须臾和她对视片刻,渐渐染上克制,他忽然起身倒在一旁。
闭上了眼,还蹙着眉,呼吸却渐渐匀称,他又睡了或是还在晕着。
沈时笙长发凌乱,睡袍凌乱,脑子更凌乱。
她气呼呼的,呵,她以为和他是战友,是生死之交,是义兄义妹。
她连空间的事,都实话告诉他,他却一直骗她说自己不能人道。
那样郑重其事,说得跟真事儿似的,结果…
她猛地站起身,力道很大将耳边的碎发顺到耳后,瞪着傅焰霖,樱红的唇有点抖,“傅焰霖,我才不会在这里一直照顾你,给你喂水。
骗子,你醉死算了。”
她转身就走,拽开门冲出去,没走出三步,她忽然停下,咬了咬唇,又折返回来。
他一脸痛苦,像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大夫说,要不停给他喂水。
她一把将他脑袋托起来,另一只手拿着水杯给他喂水,“要不是江北得靠你撑着,你死了我都不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