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水,他的脑袋一偏,靠在她软乎乎的~

    她一把将他推开,“骗子,起开!”

    她起身,站在小阳台透透气,脸颊被他勾得还烫烫的。

    她想起好友的话,雯柠的丈夫是觉得自己老自己是云城大都督随时可能会牺牲在战场,所以不娶雯柠。

    ‘傅焰霖骗我,也是这样的理由?不对,傅焰霖比我大三岁,不老。傅焰霖怕自己随时会牺牲留下我一个人?有可能。对,对。‘

    她把自己劝好了,于是看着天空,双手合十,“老天爷,我刚刚说他醉死算了,是气话,您千万别当真!”

    她放下手,脑子里又有个想法,’诶?他梦里喊那个阿玥,会不会阿玥是他真正喜欢的人?阿玥死了?阿玥抛弃他了?阿玥不得已离开他了?他要为阿玥守身?‘

    好乱,算了不想了,明天等他醒来问个清楚,不然她要失眠。

    沈时笙照顾了傅焰霖一晚上。

    翌日,傅焰霖醒来的时候,沈时笙就睡在他身边。

    她只站床边,因侧着身,领口敞开大片。

    香艳的一幕,傅焰霖抬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深呼吸,太难忍。

    当当当——

    有人敲门。

    傅焰霖应声站起身,系好衬衣扣子,罗雯柠和小叔霍萧扬进来了。

    罗雯柠看到时笙躺在床上,敛住眼底的神色,很是平静,“阿霖,好些了吗?早餐备好了!”

    霍萧扬到底年纪尚轻,心里啥话都憋不住,“阿霖哥,你和时笙姐姐是一对儿,对不对?

    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俩天生一对儿,太般配了。”

    傅焰霖一时间语塞。

    罗雯柠打断小叔,“你时笙姐姐照顾阿霖哥一晚太累了,就睡着了,你别乱想。”

    说着,她又看向阿霖,“昨天你喝桃花酿过敏了,情况严重,你浑身都是红斑还晕厥。医生说需要有人连续给你喂水,才能解酒,过敏现象才能消除。

    时笙信不过佣人伺候你,她留下来照顾你一个晚上。”

    傅焰霖闻言,看向床上疲惫睡着的沈时笙,眼底蓄满情绪。

    罗雯柠:“我们先去吃早饭?等时笙醒了她再吃,先不喊她了,她太累了。”

    傅焰霖:“嗯。”

    -

    快中午时候,沈时笙醒了。

    霍家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傅焰霖总觉得沈时笙对他的态度和以往不一样。

    下午时候,沈时笙和罗雯柠去了罗家的私人野生林子,她看好的药材,罗雯柠就找专业的师父从根部挖。

    忙了一整个下午,上百颗的龙血树和沉香树整整齐齐装了三个军用卡车斗里。

    还有霍老爷答应给傅焰霖的硝石,也装了十几辆卡车。

    傅焰霖和沈时笙让霍家人将所有的东西全卸在云城城门外就行,他们说今晚会有车来接应。

    沈时笙和罗雯柠告别,让她留在霍家处理战后的一些琐碎事务,他们就先走了。

    霍萧扬和傅焰霖握手,眼眶都红了,“阿霖哥,下次我再见你,一定让你看到我进步了。

    我会去找你的,你保护霍家一次,我护你一辈子!”

    傅焰霖拍拍他的肩膀。

    这个时候的傅焰霖,并没有将这句话当真,也并未想过,未来的某一天,这个意气风发冲动的少年,带着今天的承诺和千军万马奔他而来。

    …

    罗雯柠嘱咐沈时笙:“时笙,这些树木等你们运到快出南方的时候,一定要做好保温,它们怕冻。”

    沈时笙:“嗯,已经都准备好了,你放心。”

    罗雯柠又抱沈时笙,热泪盈眶,“笙儿,等我丈夫痊愈回国,我一定去找你。

    我给你带的特产,回去记得吃。”

    沈时笙:“阿柠,你丈夫会好起来的,我们老师找的专家一定能治好你丈夫。

    我想你的时候,会给你来电,你要照顾好自己。

    好啦,走吧,等下来接应我们的车就来了,你们回去吧!”

    …

    天,全黑了,罗雯柠和霍萧扬离开后,沈时笙将十吨的硝石和所有的药材树,以及罗雯柠给全收进空间里。

    接着,她和傅焰霖立刻赶往火车站,不能再耽搁了,得速速赶回江北。

    两人回去仍旧是包厢。

    忙完坐下来,傅焰霖将罗雯柠给他们带的肉干和鲜花饼拿出来。

    见她看着车窗外发呆,他喊她,“时笙,吃饭!”

    沈时笙这才坐到包厢的小桌子旁。

    沈时笙平日里眼睛灵动,喜欢笑,饿肚子要吃饭的时候,笑容就不自觉挂嘴上了。

    今天,她的反常,让傅焰霖很明显的察觉到,“不舒服?”

    沈时笙抬眸,“我又没受伤,有什么不舒服?你呢?你伤好些没?再上点灵泉水?”她语气不好。

    傅焰霖:“小伤,已经愈合了。”他撂下筷子,“你反常,为何?”

    沈时笙:“昨晚你桃花酿过敏,之后发生了什么,一点儿都记不清了?”

    傅焰霖目光落在她脸上,摇头,“我人事不省,只觉得人被扔在火上烧,浑身疼。我——”

    傅焰霖语气顿了下,才道,“是不是做了什么?”

    沈时笙很诚实,不藏着掖着,“做了——”

    “咳——”傅焰霖呛了下,做?哪个做?

    沈时笙:“你紧紧抱着我,我差点没被憋死,你抱着我,在我耳边说要打个天下给我让我作威作福。

    你想亲我,要睡我,我拒绝了!”

    傅焰霖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想否认,更没有辩解之意,“我跟你道歉,时笙。

    这是混账之举,我无可辩驳,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会做出一切我能给的补偿。

    回城之后,我将我在哈城的两栋私宅送给你,沈氏的生意,你想拓展到哈城,我随时帮你。

    往后,我不再和你同在一个屋檐下,绝不再伤害冒犯你。”

    沈时笙脸色不好,“你该向我道歉的不是这件事!”

    傅焰霖:……“是,我不能人道,是我骗你的,很差劲。

    时笙,你罚我,我受着。”

    沈时笙第一次见他低着头认错,往日里的猖狂倨傲,冷肃高傲全没了。

    他一脸真诚的希望她罚他出气。

    “你怕我跟着你,将来你战死沙场我一个人无依无靠,你怕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活不下去?那你太看不起我了,没了谁我都能很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