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这番话显然是在交待自己的遗愿。
李恪把李二和长孙皇后囚禁在一起。
看皇后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李二深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握着皇后的手,痛苦道:“无垢,为什么我的两个儿子都背叛我!”
“李恪背叛我可以理解,我对他的确有亏欠。但高明,我一直用心培养他,从未有过半点疏忽,他竟然也背叛我,甚至企图直接杀我,比李恪更狠毒。我究竟做了什么坏事,招来这样的报应!”
说到最后,李二号啕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李二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中,现在他终于明白李渊当年的感受了。
回想当年,李二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李建成和李元吉。
如今他不得不反思,当初的行为是否过于极端。
但李二很快否定这个想法。
若非他当年的决断,可能现在死的就是他全家了。这就像逆水行舟,不前进就会后退。
李二又想到正在大殿中指挥一切的李恪,满心怨恨。
虽然他对李恪早有戒备,但没想到李恪的行动如此果断。
短短三天,李恪就带领手下士兵控制了整个京城,并利用玄武门之变来威胁群臣,迫使他们接受李恪继位的事实。
李二怒不可遏,认为李恪的行为给后人树立了恶劣的先例。
但当这些话传到李恪耳中时,李恪几乎要大笑出声。
“简直是笑话,你李二也有资格指责别人开了恶劣的先例?别忘了,玄武门之变正是你李二开的头,我只是效仿罢了。”
在李恪囚禁李二后,李孝恭如坐针毡,急忙递上奏折,请求辞去兵权。
作为皇室重要将领,他若继续掌握兵权,太过显眼。
他担心有人会误以为他有叛变之心,上演一场类似于玄武门之变的政变。
李恪不禁哑然失笑,亲自召回李孝恭,安抚他的情绪,告诉他不必为担心无端的猜疑,安心统领军队即可。
之后,李恪决定深入调查李承乾如何暗中对他算计,同时也要彻底弄清楚他为什么迫不及待刺杀李二。
这样做,是为了安抚李二的臣子,让他们明白西沙李二的不是李恪,从而消除误会。
这天,涉及辱杀案事件的相关人员,被召集起来。
李恪一声不吭,默默翻看之前他们的供词,连李承乾的证词也看了个遍。
他大致扫了一眼,便发现了问题,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看向被带来的李承乾。
“你真蠢,就算想陷害我,也不该用这种拙劣的手段,甚至不知如何为自己脱罪。”
李承乾冷笑,镇定回答。
“这一切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能欺骗父皇,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李恪轻蔑一笑,把证词扔给房玄龄等人,让他们好好看看前太子犯下的错事。
房玄龄拿起证词,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他不是傻瓜,一眼就看出李承乾的证词漏洞百出。
只有李二才会装傻蒙混过关。
房玄龄脸色复杂地看着李承乾。
“殿下,您曾说您是路过三皇子府时,听到有人喊李恪杀人,所以匆匆赶去的,是么?”
李承乾漫不经心地点头,随即大声嚷道。
“无论我说什么,你们总归会将罪责推给我,好让李恪成为一个清白的君主,所以还问什么。”
李恪觉得荒诞,事已至此李承乾居然还想蒙混过关,真是让人失望。
房玄龄无语,将证词递给了魏征。
魏征看后叹了口气,再传给下一位大臣。
李承乾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大声质问。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暗中勾结,准备给我定罪!”
魏征环视一圈在场的同僚们,开口道:“殿下,你在供词中提及当时路过三皇子府后门,靠近西苑那侧,然而,李恪辱杀花魁的地点是东苑……”
李承乾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峻,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那又怎样?这能说明什么?”
李恪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就凭李承乾这点小聪明,若非李二一味偏袒,他诬告自己的事情早就败露了。
李恪语气冰冷地嘲讽道:“你这人,各方面都还算不错,唯独缺了那么一点最基本的常识!”
闻言,李承乾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我怎么就缺乏常识了?”
李恪冷冷道:“案发地在东苑,你从后门进去,却成为第一批赶到现场的人?而且,一路上其他人都没看到你,不觉得这事十分蹊跷么?”
“既然情况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在撒谎!至于为何撒谎,我想在场的各位心中都明镜似的。”
李承乾顿时哑口无言,随即嫉火四起。
“李恪,你不过是个庶子,凭什么得到父皇的夸赞……”
李恪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哦?所以你这是嫉妒心作祟?”
李承乾冷哼:“这还不够么?而且我可不是专门针对你,先把你踢出皇位继承人的行列,下一个目标便是李泰那混账!他竟敢得到父皇如此多的宠爱,凭什么与我这太子比肩!”
这话一出,周围的大臣们纷纷心中暗惊,恨不得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李恪听后,只是轻轻摇头。
就他这等心胸与谋略,难怪在历史上连李泰都斗不过,跟李泰斗得两败俱伤,最后让李治那小子捡了便宜,登上皇位。
紧接着,李恪又问李承乾为何急于暗杀李二。
李承乾似乎放弃了抵抗,毫无保留的说出了内心的秘密。
“父皇刚离开京城不久,我和如意在一起时,被母后发现了。她强迫我杀了他,但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母后威胁要告诉父皇,让他回来处罚我,我很害怕。幸好母后因愤怒而陷入昏迷,这件事才没有传开,我还有机会挽回。”
李恪一愣,“如意是谁?”
其他大臣也对这人满心好奇,想知道是谁能让皇后如此愤怒。
李承乾:“如意是我所爱的一个男人。”
男人?
李恪听到这话,满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