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终于走到裴砚礼面前时,她并没有立刻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迈了几步,并微微俯下身。
随即她突然伸出手,如同钳子一般粗糙的手用力捏着裴砚礼的下巴,让他无法挣脱。
“没关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女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暧昧,
“从今往后,你的贤妻就是我。”
裴砚礼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用力地想要别过脸去,躲开女人那粗糙的手指。
然而,女人的手劲却很大,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她的掌控。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其中透露出的厌恶和鄙夷毫不掩饰。
对上女人那占有欲满满的眼神,他的话毫不留情:“我的妻子貌美如花,武功高强,心地纯良,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你又算什么东西?”
女人显然被裴砚礼的话激怒了,她的手猛地一用力,将裴砚礼的头发狠狠地薅着。
然后,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裴砚礼那白嫩的脸颊,仿佛在挑衅他。
“哼,小样,居然还看不上姑奶奶?”
女人的口气充满了不屑,
“既然你这么嫌弃我,那今天姑奶奶我倒是真想尝尝你的味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装!”
说罢,女人的手再次摸上了裴砚礼的脸。她的手指异常粗糙,就这么轻轻一摸,竟然在裴砚礼那原本光滑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印子。
裴砚礼嫌弃,“把你的爪子拿开,你这种又肥又丑又臭又恶心的女人,只配配一个牲口。”
“啪……”
女人结实的一巴掌打过来,让裴砚礼当即眼冒金星。
女人气的怒吼,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狰狞扭曲,“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看你细皮嫩肉,想对你好点。”
“现在看来,你这嘴贱的东西,根本不配。”
裴砚礼嘴角裂开一个口子,血从嘴角滑落,落在胸口的衣襟,又迅速晕染开。
尽管被打的有些晕头,他还是嘴不饶人,“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要不然,我迟早杀了你。”
“你想用你那脏爪子碰我,休想。”
“作为一个女人,长的没猪站着高,肉比母猪怀崽多,那身皮子比矬子还涩,黑猪都比你白三分,身上更是裹了猪屎的恶心。”
“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靠着恶心人吗?”
“那你倒是很成功。”
“啊啊啊啊啊……”
“老娘杀了你。”
女人气的大叫一声,一脚踹在裴砚礼肚子。
这会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任何一个正常女人被这么说!都会炸毛。
本来她见裴砚礼长得白白嫩嫩,想着当个压寨的,要是运气好,还能生几个好看的崽子,现在看来,生个屁,
她只想把这比狗还狗的东西打死。
裴砚礼闷哼一声,吐了口血。
他用力的擦了一把,“怎么,恼羞成怒了,就你这恶心样,怕不是当初投胎时跳错轮回道了吧。”
女人气的呼哧呼哧喘气,拳头死死捏着。
那双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眼神如果能化成刀子,裴砚礼现在恐怕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裴砚礼才不怕,就那么跟女人对视着。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喊声,“大锤,别把那小弱鸡玩死了,咱们还有用呢。”
裴砚礼惊讶,又歪着头一副轻蔑打量的模样,“你叫大锤?呵,这名字真衬你。”
大锤忍不下去了。
几步过来再次一脚踹在裴砚礼肚子。
看着裴砚礼又吐了一口血,她才冷哼,“你他娘的真嘴贱。”
“来人,把这嘴贱的狗东西拉出去吊着。”
“让他醒醒脑子,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到了咱们这,是虎卧着,是龙盘着,就是猴子,也他娘的要给咱来刷刷碗,就你这位豆芽菜,还真当老娘稀罕,你自己瞧瞧裤裆里的那小嘎达肉,也是难为嫁给你的女人了,你个牙签掉进瓮里的货,还嫌弃老娘,老娘还嫌弃你的,tui。”
随着最后一口唾沫喷裴砚礼衣服上,大锤根本懒得看裴砚礼。
门外响起脚步。
以后满脸胡子,在这天光着膀子的汉子真在门口,“大锤,行了,听说这小子就是弱鸡,他还不能死。”
“等完事了,你就是把他卸开烤了都行。”
“你要喜欢俊俏的,下次咱们抢个听话的。”
大锤看着粗犷凶猛,其实也听劝。
又踹了裴砚礼屁股一脚,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会她彻底打消了要睡裴砚礼的想法。
随着破旧的木门被重重关上,裴砚礼蜷缩肚子稍微放松点。
只要不被这些恶心人强迫,他乐意挨揍。
想到之前睡的好好的,屋子里突然出现迷烟。
自己只来得及把冬眠的小蛇贴身藏好,就没了知觉。
他不由眼神暗淡。
心里懊恼自己又成沈云舟的拖累了。
想到沈云舟,他微微闭眼,遮住眼底的思念,这些日子不见,是真的想她了。
而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要是看见,怕是有会笑话。
轻轻呼吸着,缓解着胸口的疼,他嘴角上扬眼神凌厉的看向外面。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胸口有什么在蠕动,本就煞白的脸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