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关失越给了他们最沉重的一击:“你们是不是不想让我去澄清外面的流言了?”
这下,蔡家大郎和二郎再不敢说话了。
蔡侍郎也是狠狠地瞪了挑事的蔡家两兄弟一眼,训斥道:“行了!
不过是死个丫鬟的事,用得着这般咄咄逼人吗?
给那丫鬟的家人打发点银子,就说是她不小心摔死的不就成了吗?
愣揪着这点事不放做什么?
都散了!”
蔡老夫人也不满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孙子:“不管怎么说,珠珠都是你们的亲妹妹!你们这样对她,难怪她不待见你们!”
关失越眼眶一红,感激地看了蔡老夫人一眼,随即委委屈屈地道:
“祖母,谢谢您!
我没想到,您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呜呜呜……
没关系的,大哥二哥这样对我,我都习惯了。
便是二哥踹坏了我的门,我也不敢怪他,谁让我缺失了十六年呢?”
好处她要拿,但同时,委屈她也不受!
蔡家人别以为丢给她两个臭钱,她就得承受污名?!
鱼和熊掌,她都要!
蔡老夫人闻言更生气了,冲着蔡二郎道:“你把你妹妹的门都打坏了,还不赶紧给她赔礼道歉?!”
蔡二郎一脸的不情愿。
关失越:“我哪里敢要二哥赔礼道歉?
便是道了歉,也是言不由衷!
二哥若真想道歉,不如将赔偿这道门的银子给我,我自己找人修便是了。
哎,我从小过惯了穷日子,我就只喜欢钱。
二哥看着给吧!”
于是,蔡二郎不得不再次出血,又赔偿了五百两银票才算了事!
拿到了两万多两银票的关失越欢喜得在床上打滚。
嘿嘿,这样的事可以多来些!
再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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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失越说到做到,在蔡家人走后,便将从蔡家人那里讹来的钱拿了些出来,给自己的同僚。
首先是那个粉色头巾的婆子。
婆子做得很好,将蔡家的事在不到一天的时间便传遍了京都大街小巷,奖赏肯定是要奖赏的。
关失越出手阔绰,给了婆子一百两银子的赏钱。
除此以外,婆子找来的几个帮手,关失越也给了每人十两银子的赏钱。
粉色头巾婆子高兴得不得了,奉承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并将自己胸脯拍得啪啪作响,说自己以后一定会在侍郎府罩着关失越,不让关失越被人欺负。
半夜,关失越从蔡丫丫的衣柜里找出一件深色衣服换上,翻墙出了侍郎府。
她身手矫健,轻功极好,出去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出了侍郎府,关失越施展轻功,没几下就到了陆家为她准备的宅子里。
这一回不算是做任务。
从蔡家人那里讹来的钱,按道理,关失越是可以不用上交的。
但是,关失越是懂人性的。
一个人发财了,旁边的人啥好处没有,就容易引起事端。
所谓见者有份,就是这个道理。
再说,她能讹到这么多钱,离不开千里及同僚的帮忙。
“师父,这是我从蔡家人那里敲诈来的钱,给你。”
关失越乖巧地将一万两银票、书画店铺的地契、城东三进大宅的房契,以及蔡宝珠签字画押的借据交给了楚翊尘。
楚翊尘:“你自己挣的,你自己用就好了,不用上交。”
关失越笑道:“那怎么行呢?师父教导我武功,几次三番救我,师父的恩情,我怎么能忘记呢?拿着吧!就当是我孝敬师父的。”
楚翊尘笑了笑,接过东西翻看。
下一刻,楚翊尘睁大了眼睛。
“这么多?你做什么了?”
据他所知,这蔡侍郎一家并不大方,尤其是在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事上。
以前的蔡丫丫回府里住了半年,他们也不过在她身上花费了一千两银子而已。
可如今,他们竟愿意拿出这么多银两来!
“他们是不是要你澄清京都的流言?他们为了堵你的口,所以才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的,是不是?”
“师父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关失越夸道。
“蔡家人可真是……”
楚翊尘轻蔑地哼了一声,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他们了!
亲生的使劲儿欺负,对假货是一等一的好!
还一个比一个好!!
“这个借据是怎么回事?蔡宝珠欠你一百万两……黄金?!”
楚翊尘眼珠子都快转不动了。
“她是如何欠下你这么多钱的?”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
关失越道:“有账可查呢,一算不就算明白了吗?”
归根结底,也怪她自己!
谁让她动不动就到蔡丫丫和她跟前炫耀,说自己的衣服首饰值多少多少钱吗?
很明显,那价格她肯定是往高了说的,目的是想气她。
她蔡宝珠既然要做初一,那就别怪她关失越做十五了!
一百万两黄金,可是她一笔账一笔账算出来的,可没有多算!
楚翊尘:“你用武力逼迫她了?”
关失越摆了摆手:
“哪有?
我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跟她一笔一笔算的!
她一个假千金抢了真千金的东西,难道不该折算成银两,加倍补偿吗?
我这个还只是算的她这十六年花费掉的钱,还没算她对人家真千金做的那丧尽天良的恶事的赔偿!
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之后,关失越便简单地将账单报了一下,听得楚翊尘一愣一愣的。
最后,楚翊尘道:“这一百万两黄金,她确实该赔!”
一点都不冤!
不过……
“那么多钱,她会甘心给你?别到时候……”
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分钱都要不到!
关失越自然听明白了楚翊尘的未尽之意。
这也是她今日将两份借据中的其中一份上交给楚翊尘的原因。
“所以我把这账单给师父你了啊!”
关失越眨了眨眼,对楚翊尘即将吹嘘拍马之能事。
“这笔钱,凭我的本事,肯定是要不到的。可师父就不同了。师父是谁啊?是天下第一!大夏、轩辕、东越,还没有师父的对手。在这个世界上,但凡是师父你想做的事,就从来没有做不成的……”
她对楚翊尘吹嘘了半天,最后道:“师父,你若是将这笔钱要到了,不管到最后要到多少,咱们五五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