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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血夜——镇殿神兵

    张子寿起身离席。

    他早就对众人虚伪的恭贺不耐烦了!

    身为武将,他敬重抛头颅洒热血的老国公赵洵,却极为瞧不上那卖祖求荣的新任宁国公——就为了一个虚空的爵位,赵元婴竟连脸都不要了!

    长公主疯不疯他说不好,可单凭敢在新婚宴上穿白这一条,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绝不会将这位天潢贵胄娶进门!

    再说赴宴之人,他们明明瞧不上他的所作所为,却还涎着脸虚与委蛇,当真叫人恶心!

    一个是残暴、乖戾的疯女子,一个是虚伪、无耻的假丈夫,这两人当真般配!

    张子寿无视赵元婴朝自己投来的注目礼,昂首挺胸的出了正厅。

    “救……”

    张子寿脚步猛地一滞。

    “呵呵!”

    “唔……”

    遭了,果真有人在行凶!

    张子寿一手猛地往腰间探去,却一把抓了个空;他这才想起,因有皇子在席,众武将刚刚入席时便都解了剑。

    他脚步丝毫不停,飞身上了墙,朝声起处冲了过去。

    “别怕,你没那么容易死!”

    居然是个女人?!

    张子寿闪身来至暗处,却见国公府西南角的院落中站着个女子——她一手抓着个个小厮,另一手持着浴血的短刃,满头青丝张扬的飞散,一身白衣片片殷红,皎洁的月光下,那背影透着无尽的肃杀!

    女子闻声微微侧过头,冰冷戏谑的目光朝黑暗中的张子寿望去,她烟视媚行、忽的抬起执刀的手,以染血的食指轻轻凑到唇边、朝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张子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子寿大惊失色!

    行凶之人居然是——长公主?!

    “车骑将军莫要做声,本宫还没疯够呢!”

    在张子寿惊愕的目光中,商无忧一手提着重伤的小厮飞身上了房檐,转身朝后院奔去;张子寿见状咬了咬牙,忙起身跟了上起。

    商无忧赤着足,行动却十分敏捷,待到了新房附近,脚步忽的停住,朝不远处一脸戒备的男子道:“将军若不弃,还请入内一叙!”

    她提起那昏迷不醒的人轻飘飘落在院中,染血的足迹一步步踏至新房。

    张子寿看着那敞开的房门犹豫半晌,这才抬腿进了屋。

    一抬眼,便见一身血渍的长公主安然坐于榻上,她身旁站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旁边地上躺着五六具尸首,一个跛脚的內监正和两个丫头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长公主对面,一个婆子抖着身子缩在一旁,颤声道:“他们是我国公府的人,殿下怎能说杀就杀,还将人藏在新房之内,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啊……”

    那婆子壮了壮胆子,色厉内荏道:“若国公爷见到公主如此作为,只怕是要大怒了!”

    商无忧冷飕飕瞥了她一眼,戏谑道:“只可惜你家国公爷今夜不会回来了!”

    婆子闻言一屁股跌坐在地,颤巍巍道:“新婚之夜,长公主是要,谋、谋杀亲夫……”

    “你个老货,别再胡说了!”

    赵姑姑闻言狠啐了她一口,不屑道:“好歹是太夫人身旁的人,怎地一点胆色和见识都没有?你瞧瞧那几个男子手臂上的刺青,分明就是一帮亡命之徒,我家殿下这是在替府中除恶!”

    这个老东西,刚刚还狐假虎威在殿下跟前摆谱,不成想两个死人便将她吓成这个样子,当真可笑至极!

    张子寿的目光投向地上几具尸体,这才抬起头朝榻上的女子道:“既是强盗入府便该由宁国公出手将之降服,再送入京兆尹府中治罪,殿下何故滥用私行?”

    “本宫就是想要他们的命,你奈本宫何?”

    见张子寿目光似带着不屑,商无忧冷冷道:“看来你是想落得跟张子昂一样的下场!”

    想到弟弟,张子寿眸光愈加冰冷。

    商无忧见状不屑的道:“今日乃本宫与宁国公大喜之日,贼人潜入府中视同谋逆,本宫是念着父皇的恩典,这才没将他们碎尸万段!”

    她站起身走到被她丢在地上,双目紧闭、一身是血的贼人跟前,抬起光裸的足狠狠踩在他胸前,大声道:“再装死本宫就真让你去见阎王!”

    堂堂长公主,怎的连写都不穿!

    好没廉耻!

    张子寿面色一红,眼光却无法从那洁白光滑的足踝挪开。

    “等我老大来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还敢逞口舌之快!”

    商无忧脚下一用力,贼人口中便鲜血之流。

    他恶狠狠瞪着眼前披发赤足的女子,断断续续道:“老子……饶不了你……”

    “原来还是个死士!”

    商无忧蓦的抬起脚,男子这才大口喘着粗气。

    “本宫就喜欢不怕死的!”

    “将本宫药箱里上头第三排倒数第二瓶药拿过来!”

    商无忧微一扬手、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指尖轻旋,转出个漂亮的花样儿,她一把拽过那贼人的发髻,薄如蝉翼的刀干净利落的朝他颈部割了下去。见那贼人咬牙不出声,福童忙将手中的瓷瓶递给商无忧,口中好奇道:“殿下,这里头是毒药吗?您都弄死好几个了,怎么也得留个活口审问审问才是啊!”

    “死士口里怎能问出话来?!”

    那贼人心头一松,却听那女子继续道:“既然如此便不能浪费了他这幅身子——七日后就是司命神祭,本宫要将他的皮剥下、做成法器,进献司命座前!”

    福童满眼好奇,“殿下教教我吧!以后似这等粗活便都交给奴婢来做!”

    “孺子可教!”

    商无忧点了点头,忙吩咐碧萝举着烛火,就着那贼人为福童细细讲解起来——

    “此术法需用活人,只因人死之后皮肉失去弹性,这法器便做不成了!”

    她说着一把按下那贼人的头,锋利的刀身顺着后颈轻轻一送,将他皮肉刺破;男子不住挣扎,口中发出痛苦的叫声。

    商无忧置则道:“人后背的皮最韧、最嫩,从这里入手最好!”

    “且我太初一门有密药,可使失了皮肉之人足足撑上一个月!”

    碧萝歪着头道:“殿下要之何用?”

    “你以为神殿前那一座座神俑是由何所制?”

    商无忧边说边示意福童朝那人伤口处撒药,口中随意道:“不死之人先浇铁水、再浇金水,便成了守护神殿的神兵……”

    疯了、都疯了!

    史太君身旁的婆子从未听过如此可怕的事,她喉头咕噜一声、人便萎靡的倒了下去。

    贼人心下大寒——他不怕死,却畏惧无休止的零碎折磨!

    剥皮、制俑,那女子好似极擅此道!

    听着她满口兴味的教授身旁的內监如何剥下自己的皮,男子从心底升起一阵战栗,肚子里一阵酸痛,一股热流竟顺着身下流了出来——

    他忽然死命挣扎起来,口中大声道:“我不要被剥皮,不要做神俑!”

    “长公主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