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萧烬揉了揉发酸的后颈。
工作群最后一条消息显示在23:47，窗外早已霓虹阑珊。
他合上笔记本，突然意识到整个公寓安静得过分，那个平时吵吵闹闹的家伙居然没来骚扰他？
主卧的门虚掩着。
萧烬推开门时，床头小夜灯暖黄的光晕里，赫嘉泉正蜷成小小一团。
过大的t恤领口滑到肩头，露出半边锁骨，手里还虚握着手机，屏幕定格在游戏大厅界面。
萧烬轻手轻脚地靠近，床垫微微下陷。
他刚要伸手替对方掖被角，赫嘉泉的手机突然亮起。
【何衍邀请您组队：小瞎子，一起玩啊】
夜灯的光照在萧烬骤然绷紧的下颌线上。
他盯着那个刺眼的昵称看了三秒，突然听见怀里传来含糊的梦呓："萧烬……鸡翅要蜜汁的……"
紧绷的肩线突然松懈。
萧烬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到枕头底下，指尖无意蹭到赫嘉泉还潮湿的发尾。
他皱了皱眉，起身去浴室拿来干毛巾。
"睡觉还蹬被子。"
他低声数落，手上却动作轻柔地托起赫嘉泉的脑袋，用毛巾裹住湿发慢慢揉搓。
睡梦中的少年无意识往他掌心蹭了蹭，呼出的热气拂过他手腕内侧。
床头柜上的酸奶盒还没扔，吸管口留着小小的牙印。
萧烬想起今晚赫嘉泉举着冰淇淋跑回来的样子，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关掉夜灯，隔着被子将人揽进怀里。
黑暗中，手机屏幕又亮了一次。
萧烬瞥见那条【何衍：人呢？？】，面无表情地回复【滚】，然后删除拉黑，按灭了光亮。
窗外飘起夜雨，赫嘉泉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额头抵上萧烬的肩窝。
t恤下摆卷到腿根，露出的一截皮肤在夜色里白得晃眼。
萧烬扯过被子严严实实把人裹住，在心底给何衍的名字打上红叉。
晨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织出细碎的金线，赫嘉泉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
睫毛蹭到一片温热的肌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嵌在萧烬怀里——对方的手臂横在他腰间，掌心正好贴在他后腰凹陷处，睡梦中还不忘收紧扣紧。
赫嘉泉绝望地发现萧烬的灰色睡衣领口湿了一小块，在晨光下泛着可疑的水光。
他试图偷偷往后挪，腰间的手臂却骤然收紧。
"嗯"
萧烬的鼻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下巴无意识蹭了蹭他发顶，"别闹"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尖，赫嘉泉僵成一块木板。
他能清晰感受到萧烬胸腔的震动，甚至数清了对方睫毛在眼下投落的阴影——原来这家伙右眼睫毛比左眼长两根。
"萧、萧烬"他声音细如蚊呐，"你衣服"
"知道。"
萧烬突然睁开眼，晨光落进他含笑的眸子里，"第二次了。"
赫嘉泉耳尖瞬间红透。
上周暴雨夜、再加上这次——他的口水简直像装了gps，专往萧烬衣服上导航。
"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羞恼地去掰腰间的手，却被就势拽得更近。
萧烬的睡衣扣子不知何时开了两颗，他的脸颊直接贴上了对方赤裸的胸膛。
怦。
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