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在二十三层的窗外晕成光斑，萧烬躺在沙发上，打开了游戏，准备放松一下。
赫嘉泉按下洗碗机启动键时，客厅传来游戏胜利的激昂音效。
厨房，他动作熟练的帮萧烬热了两包药，仿佛已经习惯了照顾别人，忽然想起某人的hello kitty马克杯还泡在消毒柜里。
"接着。"
赫嘉泉将冒着热气的马克杯搁在电竞桌上，粉色猫耳在rgb键盘的蓝光下诡异地颤动。
萧烬的左手还在机械鼠标上抽搐，右手接过杯子时，虎口处未消的鼠标茧蹭过赫嘉泉的指节。
中药的苦涩在空气中织网，萧烬仰头灌药的喉结滚动声混着游戏结算界面的金币音效。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赫嘉泉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我不打算走，今晚就住下了。”
他突然被呛到时，打翻的药剂在《算法导论》封面上洇出心形污渍。
"你要住这？"
萧烬的质问被咳嗽切割得支离破碎，染成银色的发梢扫过赫嘉泉手背，赫嘉泉见状，连忙递过纸巾。
智能家居系统突然播报明日暴雨预警，盖住了他尾音里可疑的颤抖。
赫嘉泉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当然，你腿受伤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家。”
中央空调的凉风掀起萧烬的衬衫下摆，他抓过沙发上的皮卡丘抱枕挡在身前，耳尖红得能滴血：“可是，我家只有一间卧室，你住哪？”
赫嘉泉微微一笑，说道：“咱俩一块睡啊。”
萧烬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倔强：“不行，那是我的床！”
……
午夜钟声敲响时，赫嘉泉已经抱着枕头站在卧室门口。
萧烬裹着夏被蜷成虾米状，床头的《颈椎康复指南》正巧翻到"正确睡姿"章节。
月光淌过他后颈的汗珠，在赫嘉泉虹膜上折射出星芒。
"往里挪。"
赫嘉泉掀开凉被的瞬间捕捉到萧烬的轻颤，消毒水味混着对方常用的雪松沐浴露钻入鼻腔。
双人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与窗外呼啸而过的救护车鸣笛遥相呼应。
萧烬的膝盖无意间蹭过赫嘉泉小腿，未愈的烫伤处传来细微刺痛。
他猛地翻身，后脑勺撞上智能音箱，机械女声突然朗诵起今年的语音备忘录："三月十七日，赫嘉泉……”
这次手快将音箱及时关掉，今天都不知道出卖自己多少次了。
晨光穿透雾霾灰的窗帘，在凌乱床铺上切割出斑驳光带。
萧烬的下颌无意识抵在赫嘉泉发顶，臂弯如编程时护住键盘般将人圈在怀里。
赫嘉泉的后背紧贴着年长者滚烫的胸膛，整个人陷进对方身形拓出的凹陷里——像被封装在精心调试的代码壳中。
萧烬的左手虚搭在青年腰间，腕间智能手环的心率曲线早已恢复平稳。
他曲起的膝盖抵着赫嘉泉的腿弯，未拆纱布的小腿在睡梦中仍保持防御性蜷缩，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像只守护珍宝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