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嘉泉将一切都收拾妥当，空调外机在窗外发出倦怠的嗡鸣，赫嘉泉关掉扫地机器人时，瞥见萧烬的智能手表在茶几上泛起幽蓝的光——13:47。
中药残渣在马克杯底凝成褐色琥珀，与显示器休眠状态的红点遥相呼应。
萧烬喝了药后有些犯困，不久便睡着了，到现在还没醒来。
赫嘉泉看了看时间，意识到两人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于是决定点两份外卖。
打开手机，点了两份丰盛的饭菜，然后打算去叫醒萧烬。
外卖订单成功的提示音惊醒了休眠状态的笔记本，蓝光映出满地规整的数据线。
赫嘉泉踩着萧烬那双大凉拖挪到卧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翻身的响动。
门轴转动带起的气流掀动了窗帘，午后阳光如金箔般洒在凌乱的床铺上。
萧烬的睡姿活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的猫，浅蓝衬衫卷到肋下，露出昨夜通宵改代码时压出的键盘印。
夏凉被堪堪盖住肚脐，边缘还粘着片辣条包装袋的碎屑。
"醒"
赫嘉泉的尾音卡在喉间。
萧烬早上穿的白色背心已经换成了浅色的衬衫，有些扣子解开了，露出了大半个胸肌。
心中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轻轻走到萧烬身边，打算帮他系好衣服的扣子。
他看见衬衫第三颗纽扣悬在真丝床单上，随着呼吸起伏折射出虹彩。
“这家伙平时不会给自己多买点衣服嘛……”
拾起纽扣的瞬间，赫嘉泉闻到他领口残留的洗衣液薄荷味。
指尖拂过微潮的布料时，沉睡的人突然皱眉，喉间溢出声梦呓般的咕哝："bug"
系到第二颗纽扣时，萧烬的睫毛颤动如将醒的蝶。
赫嘉泉不小心蹭到他腿部的烫伤纱布，昨夜游戏里那个残血反杀的操作突然在脑海回放——同样猝不及防的近距离。
"你在干什么……"
沙哑的质问随翻身动作戛然而止。
萧烬的手肘撞上床头《颈椎康复指南》，书页间飘落的止痛药处方单正巧盖住赫嘉泉的脚背。
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十公分，玻璃反光在萧烬虹膜上烙下银斑。
中央空调突然切换送风模式，薄荷味洗衣液的气息与外卖的椒香在咫尺间纠缠。
“外卖给你放在门口了！”重重的敲门声和小哥的叫喊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萧烬的喉结动了动，未系好的衬衫领口滑向肩头。
赫嘉泉瞥见他脖颈处，此刻正随升温的肌肤泛起潮红。
"你扣子掉了而已，我去拿外卖。"赫嘉泉晃了晃手里的纽扣，随后下了床。
萧烬感觉到羞耻，扯过枕头砸人的动作牵动烫伤处，疼得倒抽冷气："你他妈"
赫嘉泉接住飞来的枕头，上面还粘着根银白发丝。
“我可是帮你收拾了屋子咦，你居然这么对我…你瞧，我还叫了外卖，还想着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吃~”赫嘉泉将门口的外卖拿回来，放到桌子上。
语气略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