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夏待在一起的时候。
宁安然将自己的手机彻底关机，断绝外界一切的联系。
她不希望有人打扰自己，同样的…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独占此刻。
“宁安然，你在宁家这几天过得好吗？”
顾夏抬着眼眸看着宁安然，她脸颊上还带着被水雾烫染的薄红色。
手指往下，顾夏开始一条一条数起宁安然这几天给自己发的消息。
“你之前说过，你睡不着…是凌晨三点发来的消息。”
“你也说过，你吃不习惯宁家的饭菜，是中午12点发过来的消息。”
“宁安然，你还说过…你想送我去上课。”
看着顾夏一条一条细数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宁安然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
就连做梦，她也没奢求过顾夏能够记起有关于自己一的“一切”。
“是，这都是真的。”
“夏夏…你会觉得不自在吗？”
宁安然收了毛巾，转身拿了吹风机就要给她吹头发。
“什么不…自在？”
“宁安然我和你在一起，我不会不自在啊，我为什么会觉得不自在…”
拜托，她们都一起同床共枕很久了。顾夏觉得自己和宁安然真的不自在的话，早就相敬如宾，变成普通的闺蜜情了。
“我的身份。”
宁安然修长的指尖穿插在顾夏在发丝中间，不管是做的时候，还是亲吻她的时候，宁安然都忍不住抚摸顾夏的发丝。
但是她舍不得用力，也舍不得让顾夏“疼痛”。
人是矛盾的本体。
宁安然也不意外，她心疼顾夏吃痛的样子，但同样宁安然也没办法拒绝眼眸湿润的顾夏。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和他们说…我不想回宁家祖宅，我继续留下来陪你。”
蒙蔽自己，宁安然做不到。
当下的一点，她可以确认的是她不想离开顾夏的身边。
不过就是换一种身份，她相信他也能适应。
就用“女朋友”这样的称呼待在她身边一辈子。
……
剩下的话被咽进了肚子里。
顾夏就这样看着宁安然，陷入了沉思。
指尖扣着沙发，在这一刻顾夏没办法否认自己的“不自在”。
“夏夏，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可以说你需要时间整理，也可以短暂的抛弃我。”
“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两年，我都可以等。”
“但我——不接受永远。”
吹风机嗡鸣作响的声音戛然而止，宁安然看着顾夏，她几乎把自己的心都要剖出来了。
炙热的、跳动着、鲜血淋漓的心脏。
“我也有欲望、我也有贪念。”
“夏夏…我是真的想永远待在你身边。”
宁安然趴了下来，她整个人几乎跪在酒店的毛毯上。
在乎一个人，要将自己的心里话讲出来，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顾夏似乎看见了宁安然将自己全身的盔甲卸了下来，对自己说着她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想法。
没有人能够强硬的进入宁安然内心，就连“觉醒”以前的自己也做不到。
“宁安然，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宁安然这是在回应今天毕业典礼自己向她的表白吗？
顾夏心中心花怒放，忍不住翘起尾。
“是。”
很轻的一个字，但落进自己的耳朵里顾夏却觉得重若万斤。
“宁安然，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听到这句追问，宁安然轻笑着摇头，她的嘴角轻抿。
似乎在思考。
“我也不知道。”
“你以前对我很凶，我也觉得…我不该跟你好。”
顾夏听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悬到了嗓子眼，她有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