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焰霖鼻腔发出一声轻哼,急火窜上头,黑沉沉的眸子染上暴戾,“沈时笙,你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我为谁守身如玉?胡扯!老子压根儿就没爱过别人!”

    他猛地站起身,又弯腰俯身朝坐在小桌旁的沈时笙靠近,双手撑在桌上,盯着她,“沈时笙,你倒是想得开!

    怀了我的种再和我离婚…亦或是离婚后偷偷和我生孩子,揣了我的孩子再和我断绝往来?

    你一个小姑娘,自己怀孕生子,孩子没爹,你一个人拉扯孩子,这一路的艰辛你没经历过才能说得如此轻松!

    我娘怀孕三个月,我爹带手下的保险队去抢地盘,整整十个月才回来。

    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第一次当娘,纵使有婆子们伺候,丈夫不在她仍旧总落泪。

    后来落下了眼疾,我一岁多的时候她就看不清东西了,她心里的空洞总也填不平,颠沛流离早早就病逝了。

    我娘那时候也不爱我爹,我爹膝盖跪软了,软磨硬泡求来的。

    纵使这样,我娘生养儿子时,仍希望我爹在——”

    唔——

    沈时笙以唇封他的唇,吞下他所有的顾虑,吞下他所有的怒气。

    他的体温总是很烫,唇也是。

    沈时笙睁着眼睛,眼神撞进他深邃的黑眸,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他一瞬的震撼,眼底续着难解的情绪。

    她都做好了被他推开的准备,他清冽的气息,她轻轻咬住他的唇。

    下一秒,一只大手轻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的小脑袋挪到他的肩膀上,她的唇自然跟着挪开了,“沈时笙,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低哑的嗓音从唇间慢慢透出,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无奈,和宠溺。

    她刚刚见傅焰霖眼睛里蓄满了暴戾和愤怒,她都差点以为他要将她推开了。

    可他没有,动作温柔将她的脑袋挪到他的肩膀上,他对她很绅士。他的唇都被她咬破了些,他没暴怒。

    她顿时觉得——傅焰霖喜欢我,最起码是有好感,他不忍心伤害我。

    为了沈家的未来,她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她顺势拥抱他,唇在他耳边,声音轻轻的,软软的,有祈求的意味儿,“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哦,不,是几个,生一个继承人不够。

    我们离婚后,保密工作做好,做完你就可以走的。

    拜托你,傅焰霖,我好怕被人吃绝户,我再努力的经营生意,将来沈家没有优秀的后辈,偌大家业都会被人抢走瓜分。

    我和孩子们绝不会成为你的软肋,我们不让任何人知道。

    若将来你战死沙场,我绝不为你掉一滴眼泪,我分分钟把你忘了。

    拜托你,傅焰霖!”

    沈时笙感觉到某人喉结滚动,心跳怦然得厉害。

    她更大胆,抱着他的一只手缓缓从他的背往下挪,落到腰的时候忽然往他腹肌挪。

    再往下,暗示性一轻捉。

    她的手相比之下太小了。

    傅焰霖闷哼一声,下一秒抓着她的肩膀一把将她从自己怀里挪开。

    他又怕自己力道太大,让她跌倒。

    紧紧抓着她的肩膀。

    四目相对。

    “看,你有反应的,被我抓到了!”她小声咕哝。

    傅焰霖就见小姑娘脸颊红,又勇又清亮的眸子,眸光潋滟逼人,她肌肤干净透亮,如梨蕊般清雅洁白。她妖冶又纯真,她眼睛一红,恨不能让他豁出命给她。

    沈时笙看到他暗沉眸子里燃起浓浓的烈火,谷欠望的痕迹赤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