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些傍身,我活得不安生,希望少帅理解。

    少帅,麻烦行个方便,想要多少钱,我给!”

    傅焰霖视线挪到金斯年脸上,“你多个屁啊!还做梦恢复帝制呢?都准备军火了,准没准备皇袍啊?

    前朝没了,贝勒爷你别做梦了,老老实实在我地盘当个平民,我不为难你,你别不知好歹!”

    傅焰霖谁都不惯着。

    金斯年只觉得自己被羞辱得体无完肤,一直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枪缓缓抬起…

    佐藤一松趁机吸引傅焰霖的注意,“少帅,金贝勒爷可谓腰缠万贯,你开个数,他一定满足你!”

    金斯年此刻的动作太轻微,周围所有人无人发现,因为金斯年坐在轮椅上,让人潜意识就不会将他当成是威胁。

    然沈时笙却在金斯年开枪的前一秒,倏然掏枪扣动扳机——

    砰——

    枪响!

    金斯年一声闷哼,他袖子里的枪掉到地上,袖子华贵的布料顿时被鲜血晕染了一大片。

    傅焰霖的卫兵整齐划一抬起枪指向金斯年。

    金斯年的手下和佐藤的手下齐刷刷举枪与傅焰霖的卫兵对峙。

    可金斯年的手下和佐藤的手下加起来都不及傅焰霖卫兵的十分之一。

    金斯年不可思议的盯着沈时笙,朝他开枪的人竟然是他最爱的人,从小爱到大。

    “金斯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却杀我丈夫!”沈时笙说。

    金斯年:“沈时笙,你在我怀里长大的,你对我开枪!”

    傅焰霖将沈时笙护到身后,狠狠一拳捶向金斯年的脸,“放什么屁,敢冒犯我夫人?老子分分钟让你成阶下囚!

    私运军火,暗杀江北戍卫总司令,哪一条都够你死的!”

    佐藤道,“少帅,没有人看见金先生举枪对准你,他没那个意思,他不过是枪在袖子里动了动罢了。

    夫人是太过担心你了,你们感情真是好!

    还有,这些军火,是我想送给金先生的,金先生是不想连累我才说是他买的。

    我们在你们的土地上,享有治外法权,军火你有权没收,但我的命,少帅还是给我留着吧!”

    傅焰霖:“行,留着!”他一口答应了,明显憋着什么大劲儿,而后看向佐藤的手下,“你们立刻把这些军火,抬到车站外,放我们的军车里。”

    佐藤手下不服,攥着拳头,不动,看向佐藤。

    傅焰霖拿过一旁护卫的长枪——

    一连串的枪响,佐藤数名手下尽数倒地,眼睛都没闭上就死了。

    傅焰霖眸光冷冽,居高临下盯住错愕的佐藤,“我听说,你们的人在租界打死一个我们的乞丐赔偿三十块现大洋!

    我刚刚没控制住脾气,我按人头赔钱!”

    傅云昭走过来,“大哥,一共五个!”

    傅焰霖:“傅参谋,现在立刻给佐藤先生一百五十块现大洋,我傅焰霖从不欠人钱!”

    傅云昭:“是!”

    佐藤只错愕中,感觉胸腔要喷出血来,傅焰霖在报复。

    …

    “报,报告少帅,火,火车上死人了,是两个东洋人!”去往云南的列车跑出来一个人,是列车长,他双手举起来,生怕被误杀。

    傅焰霖蹙眉,“东洋人?佐藤先生,一起去看看!”

    佐藤跟着傅焰霖就上了去往云南的火车。

    列车长带他们走进一个车厢,车厢里,两个东洋人互相杀死了对方。

    屋子里一片打斗的痕迹,两个人身上都有伤,死状是他们互相将匕首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傅焰霖:“是互殴致死,傅参谋,再多给佐藤先生六十块现大洋。

    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盘上死的,死一个就按人头赔偿!”

    傅云昭:“是,少帅!”

    佐藤憋屈死了,也无话可说,因为他们租界,就是这样欺负乞丐的,死一个赔偿三十。

    傅焰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佐藤就亲眼看着傅焰霖的卫兵将所有的军火全没收走了。

    傅焰霖揽着沈时笙的肩膀,对傅云昭道,“傅参谋,我要在城中陪夫人找个地方泡温泉度假几日,任何人找我都不要通知,一切事务交由你来处理!”

    “是,少帅!”

    傅焰霖又看向佐藤,“上车吧,佐藤先生,原路返回,七日内,你的专列不得出现在我们江北的铁路段。”

    佐藤和金斯年憋着一肚子的火上了火车。

    一直到金斯年的火车开走,他的眼神一直在盯着沈时笙。

    而后,傅焰霖和沈时笙在傅云昭的掩护下悄然回到他们的包厢。

    车站解除戒严,没有人知道傅焰霖和沈时笙坐在去往云南的火车上。

    两人上了火车,傅焰霖道,“这回,我们可以放心去云城了!”

    沈时笙:“今晚你都计划好了,收拾完佐藤和金斯年就和我离开?云昭也知道你要离开的事?”

    傅焰霖:“我接到线报,佐藤今晚会用专列私运军火去京城,但我不知道他是帮金斯年运的。

    家里只有云昭知道我陪你去云南的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沈时笙脸上有点忧愁,“我打伤了金斯年,得罪了他,我的暖房计划怕是泡汤了。”

    傅焰霖:“暖房的事,我帮你解决!”

    两人都累了,洗漱完便躺下休息了。

    半夜的时候,傅焰霖就听见沈时笙在呓语,像是做梦了,蹙着眉。

    他起身走到她床边。

    她的手像是想抓什么却抓不到,傅焰霖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

    手就握在她的玉镯上…“时笙?怎么了?我在!”

    就在这时,沈时笙忽然坐起身。

    傅焰霖猝不及防,她的唇忽然就撞上来,撞上他的唇…

    下一秒,傅焰霖只觉得眼前一阵茫白,再睁眼,他震撼了,他竟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