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娇咽了下口水,眯眼看着他道:“又怎么了?”
赵恒一边放下自己手里这块,一边盯着她手里那一块道:“你手里夹的这一块,糖沾的更多,明显要更甜些!”
黄凤娇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直接当着他的面,将手里的那一块,全塞进了嘴里,含糊道:“你爱吃不吃!”
赵恒挑了挑眉,无辜道:“行吧,那我就将就一下,吃你这块吧!”
宋长贵坐在旁边,早已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只闷头吃自己的。黄晚晴坐在旁边,却是心不在焉,时不时望向西北角房间方向。
在三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黄晚晴终于忍不住问道:“长贵,你二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宋长贵放下筷子,偷偷打量了一眼亲娘后,小声解释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反正二哥今天心情很不好!”
“上午,他打了两斤谷酒回家,一言不发,关起门来就开始喝。喝到一半,红着眼睛就出门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什么也不肯说。我忙着喂猪,就没管他。”
“谁知道,他居然一口气冲到了刘寡妇家,一脚踢开院子,就开始四处纵火。”
黄晚晴听到这里,心都提了起来,“火烧起来了吗?可有人受伤?”
宋长贵赶紧摆手,“那倒是没有!就是把刘寡妇家的厨房和柴火垛子点了,卧室被熏地焦黑。火刚要烧起来,暴雨就下了起来,直接给浇灭了。”
说到这里,宋长贵不好意思地看了亲娘一眼,红着脸坦白道:“再说了,三哥和刘寡妇,当时就在卧室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赵恒坐在旁边,尴尬地手脚都没地方放。他微微抬头,假装没注意听,认真欣赏起了天花板。
宋凤娇对三哥宋长富的风流韵事,倒是浑不在意。只抿了抿唇,时不时地看一眼,碗里剩的最后一个“炸油货”,手里迟迟没有放下去的筷子,有些跃跃欲试。
她看着旁边的赵恒,心里是有些恼的。要吃就赶紧吃,不吃就把筷子放下来呀!他听人说话的时候,手里总拿着双筷子做什么?
刻在黄凤娇骨子里的餐桌礼仪,在禁锢着她:客人没有吃完时,碗里最后一个是不能夹的。
俩人对面,黄晚晴皱着眉头继续问道:“既然纵火未遂,那他一脸的伤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刘寡妇打的吧?”她心中有了猜测,却不敢确定。
黄晚晴刚问完,房间里再次传出一道熟悉的闷响,“砰!”
这一次,大家都不慌了。宋长贵和赵恒俩人,熟练地起身进了房间,配合默契地将宋长武抬上了床。
为了防止他继续往床下掉,俩人甚至还特意将他抬到了床的最里侧,然后用被子拦在了外侧。
弄好这些后,俩人又回到了客厅。宋长贵挠了挠头,小声回答着刚才的问题:“一开始,二哥并没有跟人打架。他只是当面质问刘寡妇,俩人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他!”
“后来,三哥拎着裤子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故意挑衅,说这件事情跟刘寡妇没有关系,是他故意指使刘寡妇去做的!还说”
黄晚晴听着这些话,太阳穴突突直跳,声音清冷道:“那小畜生,还说了什么?”
宋长贵咽了咽口水,紧张道:“三哥说,只要刘寡妇帮他办成了这件事情,他就立马跟她去领证!”
“他再也不要住在宋家那糟心屋里受窝囊气,他要搬出来,凭自己的本事另立门户。然后,二哥和三哥就直接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