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景钰精致的下颌线,流进李岩松的领口,她浓密的睫毛,也被雨水打湿,黏在眼下那颗泪痣旁。

    "阿城!你在哪里你快回来"

    景钰不管不顾的,向着远方大叫。

    李岩松刚毅的面容紧绷着,眉骨处那道旧伤,在泛着狰狞的暗红,薄唇抿成一道冷酷的直线。

    “景钰,你冷静一点!”

    景钰却突然在他怀中剧烈挣扎,真丝裙领口,在拉扯中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

    “我根本没法冷静!”

    她仰起的脸庞,在雨中毫无血色,唯有那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眼此刻猩红一片,瞳孔剧烈收缩着,像是濒临崩溃的野兽。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此刻,她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为什么,你要帮阿城这个忙?”

    李岩松的双臂,如铁钳般的收紧。

    雨水顺着他短硬的发茬流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冲刷出一道道水痕,却冲不淡他眼中翻涌的暗潮。

    “他要去找江彻报仇!”

    景钰的牙齿咯咯作响,粉嫩的唇瓣,被自己咬得泛白,

    "就是那个害死爸妈,又抢走小汤圆的刽子手"

    最后一句话,景钰几乎是,撕心裂肺喊出来的,声音嘶哑得,不像她平日清甜的嗓音。

    李岩松瞳孔骤然紧缩,下颌线绷得几乎要裂开,喉结剧烈滚动着,像在吞咽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抱着景钰大步跨进浴室,热水哗啦啦冲在瓷砖上,蒸腾的雾气,很快模糊了镜面,却遮不住景钰颤抖的身影……

    她湿透的裙子,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乌黑的长发,黏在雪白的颈间,

    他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因为他是你弟弟!”

    李岩松的声音低沉如雷,不顾她的挣扎,单手就扯开了她湿透的上衣。

    纽扣崩落的脆响,淹没在水声中,他裸露的上身肌肉虬结,古铜色皮肤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景钰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可是他只用一个手,就可以轻易困住她。

    她毫无预兆的咬住他的小臂,贝齿深深陷入结实的肌肉,鲜血顿时涌出,顺着两人紧贴的肌肤蜿蜒而下,在积水中晕开,淡红的痕迹。

    李岩松却纹丝不动,只是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任凭鲜血,顺着两人紧贴的肌肤流下,在积水的地面上,晕开淡红的痕迹。

    "他要我做什么"

    热水冲走了,李岩松声音里的颤抖,

    "我都会做。"

    景钰的身体,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所有挣扎的力气,都在瞬间抽离。

    李岩松立即收紧臂弯,将她湿透的身躯,牢牢锁在怀中。

    在氤氲的水汽中,难分彼此。

    热水顺着两人的发梢滴落,在瓷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的唇,先是轻轻贴上她冰凉的额头,那里还带着雨水的咸涩。

    接着是鼻尖,他能感受到,她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缓。

    最后,终于覆上那双颤抖的唇——

    他们都在发抖,但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后怕。

    景钰闭上眼睛,睫毛上的水珠滚落。

    李岩松的吻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所有的温度都渡给她。

    当他们的唇终于分开时,一缕湿发黏在她的脸颊,他轻轻将它拨开。

    "好好睡一觉,"

    他的声音低哑,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

    "别感冒了。"

    李岩松忍不住,又低头轻啄她的唇,这次尝到了泪水的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