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缃绮沉吟,“好。”

    沈荣安:“女儿,大年初一的’迎喜神方‘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江北四省的权贵门阀全都会来。

    一家子能动的都得来,到时候你盛装打扮,按照我说的做,一定能惊动江北四省。

    你的好名声就传开了,让权贵门阀都认得你,这是咱们计划的第一步,也是将沈时笙拉入深渊最重要的一步。

    你比她瘦,比她高,容貌上也差不了多少,论起来你更妖娆,更招男人喜欢。

    女儿,爹这话虽然俗气,但却是真理,如今乱世,女人有再多钱,没有父亲丈夫撑腰是根本无法生存的。

    爹想让你有棵大树依靠,这辈子不再任人欺。

    你看沈时笙,就是找到了傅家这棵大树,她才敢如此嚣张忤逆我。”

    提到这件事,沈荣安就气,可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缃绮,她到底不是我亲生的,才会这样待我。

    她跟她娘一个德行,眼眶子高,永远瞧不起穷人。

    你是我亲生的,是爹栽培出来的,你将来不会这样对爹的啊~”

    柳缃绮略一点头,垂下的眸子里有别样的寒光,“我不会让爹失望的,爹教给我的,我都谨记着。

    我去换衣裳,我们先送娘去医院。”

    柳氏抹了一把脸,蹬着小脚站起来,“去啥医院,我好得很,没事儿了,不疼。

    我上楼去洗洗,缃绮,你快去换衣裳。”

    柳氏越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柳缃绮越是心疼。

    沈荣安一看这情况,起身扶起柳氏,“走,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柳氏感动的捂着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连连点头。

    柳缃绮看着母亲感激满足的笑容和滚滚而出的热泪,她心如刀割。

    …

    柳氏被沈荣安扶上了二楼的一间小卧室。

    门一关上,沈荣安顿时松了手,温和的脸色一敛,“我是辜负了你,还是拯救了你,你应该清楚吧!

    不想女儿知道你不堪的过去,就不要在女儿面前装可怜。”

    “我没有啊,老爷,我,我只想你和女儿好。”

    “我一直都在按照你的吩咐乖乖做事,我出现在沈时笙面前那两次,都是按你吩咐演的,没出一点错。

    后天的’迎喜神方‘我也不会出错,只要女儿有个好前程,我什么都愿意做。”

    …

    沈荣安带柳缃绮来沈氏丝绸庄子的时候,铺子里生意红火,经理和伙计们都忙不过来。

    见沈荣安来了,经理看了眼一旁扶着他的年轻女学生,“沈老爷,您来拿衣裳的?怎么还亲自来了?

    大小姐吩咐我们做好了就给您送家里去。”

    “我和笙儿的衣裳都做好了?”沈荣安问。

    徐经理点头,声音爽利干练,“是,已经放公廨那屋了,打算晚点给您送去呢!”

    沈荣安:“我上去看看,徐经理,你忙。”

    徐经理:“诶,成。”

    沈荣安带柳缃绮上了楼,这公廨是沈家人在庄子办公的地方,沈荣安也有钥匙。

    进来一看,一套褐色杭绣的低调奢华夹棉男士长褂和一件华丽无比的艳粉锦缎旗袍就挂在公廨里。

    旗袍领口的白貂毛缀着珍珠,华丽无比,旗袍上绣的扶桑花妖冶生动,仿佛下一秒就能在旗袍上开出花来。

    柳缃绮:“这绣工简直精妙绝伦。”

    沈荣安:“是,沈时笙的品味不得不夸,她从小到大穿的用的都是顶级。

    往后,这些也会是你的。”

    “嗯。”

    沈荣安叫来经理,公廨里没有外人,他说,“徐经理,劳烦你将时笙这件旗袍再定制一件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