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妃被禁足一事迅速被六宫妃嫔知晓,众妃心里纳闷,这沈良妃一向是皇帝的心尖宠,怎么突然就被罚了呢?
御前的消息不易打探,越探听不到,众妃心下越好奇,因事情发生在长乐宫,每日请安时,众妃旁敲侧击,想从裴听月嘴里撬出东西来。
裴听月每次只说自己不知道。
众妃得了没趣,也不再问了。
日子慢慢进入了八月,天气已经开始凉爽起来,各宫都不用冰了,但裴听月还是觉得夜里热,依旧在床榻前摆着冰鉴。
哪怕晚上宿在承明殿,她也缠着皇帝用冰。
一开始皇帝还怕她着凉,没依她,停了一夜冰后,裴听月背上出了好多红疹子,让医女来看,说是捂着了。
皇帝说了一句娇气后,只能无奈地继续用着冰,他睡不安稳,一夜总得起好多次,看看这人有没有踢被子,冷着就得不偿失了。
这日承明殿中。
裴听月沐浴过后,趴在床榻之上,迷迷糊糊地发问。
“皇上,好了没有啊?“
谢沉看着那雪白光滑的脊背,眸色暗了暗,应声说:“今夜在涂最后一次。”
裴听月任由他动作,直到被他抱在怀里亲才睁眼:“唔…”
她推推谢沉的肩膀,这人纹丝不动。
裴听月没法,随他陷入到昏沉之中。
一吻既了,两人都有点喘。
谢沉看着裴听月唇上的水光,哑声说:“还有一点奏折没批,听月,今夜等我。”
裴听月睁开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谢沉有些不想走,又亲了她一会,才恋恋不舍离开。
裴听月见人离开,转头就盖上锦被闭上眼睛。
笑话。
此时不睡何时睡。
等他回来了,自己指定逃脱不掉啊。
裴听月今日起的早,没有午睡,困意很快上头,沉睡在梦乡之中。
谢沉回来已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情。
他脚步放轻,看着榻上熟睡的人眯了眯眸子。
这些日子,不知怎的,她更缠着人了,时常来承明殿里,一会要抱,一会要亲,若是他没事,就一直黏在他怀里。
唯有一件事很反常,就是他每次处理完朝政回来,她都已熟睡了。
是真的困还是不想和他有亲密接触?
谢沉眸子里掠过一抹深意,他转身去偏殿沐浴去了。
再次回来时,他穿一身淡青寝衣,发顶处只用雕鹤玉冠束着,其余乌鸦鸦的发丝松松垮垮披散在肩背上。
这个模样,倒是没了平日里的周正威严,多了几分恣意风流,像个鲜衣怒马的世家郎君。
谢沉上了榻,掀开被子覆身上去,他垂眸看着身下明艳绝伦的脸,女子睡得沉,还没醒。
但他有的是方法让她醒。
谢沉伸手慢慢拉着她腰间的带子,打得结很简单,他一拽就开,衣襟大敞,露出里面如脂玉般的白皙肌肤。
谢沉垂眸看去。
女子里面只穿了一件桃红色并蒂连枝的小衣,其实桃红很是艳俗,但穿在她身上却全然不觉,反而与白皙的肤色形成反差,让人移不开眼。
谢沉这回没有解小衣,只伸手慢慢探了进去。
他看着女子发颤的睫毛,轻轻笑了一声:“听月还在装睡呀?”
裴听月身上感受越发难以忽视,她哼哧哼哧半天才睁开眼,她脸上尽是红云,嗔怪说,“登徒子。”
登徒子没有将手拿出来,反而愈发放肆,还眼神炙热地盯着她看。
裴听月被他居高临下逼视着,身上尽浮了一层红潮,“不要这样。”
谢沉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下一刻,裴听月攥住他手腕,稍稍用力,将两人身位对调。
她哪有这么大的力,不过是谢沉顺着她来罢了,即使被人压在身下,谢沉气势依旧不减,他眉骨轻扬:“想这样?”
裴听月坐在他紧绷的小腹上没说话。
心里叹息一声。
这几日,拨给她调理的太医已给她请了好几次平安脉了,可一直没诊断出来她有身孕。
云筝说,这也正常,日子太短了,脉搏很弱,若要察觉,还得几天。
可她几乎日日在承明殿待着,即使她不来,谢沉也会隔一两日召她一会。
她心知,侥幸躲两三回还是有可能的,但她不可能一直躲下去。
于是问了一下云筝可否能同房,云筝说最好不要,实在逃不掉的话可以慢慢来。
裴听月就笑了,这人哪里会慢慢来,要慢慢来只能她自己。
裴听月回神,看着身下的人,用指节一点点划过他滚动的喉结,说,“贵妃娘娘给嫔妾的东西,嫔妾看了。”
谢沉脑海里蓦然浮现那日画本上的春景来,他眸光更加晦涩。
裴听月俯身在他胸膛轻轻咬上一口,“嫔妾要试试。”
谢沉依旧没说话,只是喘息重了些。
裴听月知道他允了,于是翻身下榻,吹着了几盏烛灯。
殿内昏顿时暗下来,却也增添了暧昧的气息。
裴听月解了他的寝衣,绑在他两只手腕上,随后将他胳膊压至头顶。
这过程虽是裴听月主动,但谢沉眼里露出的饶有兴趣和不慌不忙,让裴听月脸红身热。
裴听月吸了一口气,伸手捂住他眼睛,开始极慢动作。
一开始还好,后来身下这人极难耐的闷哼了一声,差点让裴听月软了身子,没办法,裴听月只好又去捂他的嘴。
谁知道这人太过恶劣,竟舔她手心,麻麻痒痒的感觉直达心底,让裴听月浑身哆嗦了一下。
裴听月气恼,刚要发脾气不弄了,这人又把裴听月手掌放在唇上捂着,又眨眨眼睛,别提多听话乖巧。
裴听月垂眸看着他,有种奇妙的感觉,不光感官,心里更舒爽。
云收雨歇过后,裴听月实在是没力气了,她腿酸得很。
倒是谢沉精神抖擞,闷闷笑了好久,才把裴听月捞在怀里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