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倾雪咬住下唇,发出一声轻哼。
演戏而已。
她告诉自己。
凌墨澜的掌心掐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不够。”他咬着她耳垂,“再大声点。”
她闭上眼,又挤出一声喘息。
假的。
都是假的。
就像她接近他的初衷,就像他此刻的占有。
可当他的指尖划过脊椎,她突然绷紧了身体。
那触感太熟悉。
昨夜被药物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
他昨晚也是这样,在她失控时安抚她。
“凌墨澜……”
这次不是演的。
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凌墨澜动作一顿。
微弱的灯穿过纱帘,照见她眼角的水光。
他忽然放慢节奏,吻去那滴泪。
“终于不装了?”
骆倾雪别过脸。
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看着我。”
四目相对。
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欲望下,藏着更深的情绪。
像暴风雪中的篝火。
危险又温暖。
身体先于理智投降。
指尖陷入他后背,“你有几分真的?一分?两分?”
凌墨澜用更狠的动作回答。
疼。
但比起心口莫名的酸胀,这疼反而真实。
这时,凌墨澜的手机震动起来。
凌墨澜继续动作,却不肯接。
手机在凌墨澜西装口袋里第三次震动时,屏幕的蓝光透过衣料隐约可见。
骆倾雪眼角还带着情动的红,却敏锐地捕捉到那个闪烁的”白”字。
“不接?”她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背肌,“看来凌总连来电显示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打的。”
凌墨澜掐着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
动作却不停,反而更狠:“你分心了。”
手机震动声在真皮沙发与肌肤的摩擦间变得模糊。
直到自动挂断,骆倾雪才听见他喉间溢出的冷笑:“这种时候还惦记别人的电话?”
他忽然抽身,捡起地上西装。
7个未接来电,全是”白”。
“看清楚了?”他把手机扔进她怀里,“现在满意了?”
骆倾雪指尖发颤。
总统夫人深夜连续来电,他却连瞥一眼都嫌多余?
这也是在演?
凌墨澜捏住她下巴,在下一通电话震起的瞬间吻住她。
“专心点。”他咬着她唇瓣,”不要分心,好好做。”
……
晨光透过纱帘时,骆倾雪在柔软的大床上惊醒。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丝绸被单上还残留着雪松气息,枕畔凹陷处早已冰凉。
书房传来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骆倾雪赤脚踩在地毯上,推开虚掩的门。
凌墨澜坐在晨光里,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锐利如刀。
“醒了?”他头也不抬,“去换衣服。”
“换衣服?去哪?”骆倾雪问。
“上班啊,是不是忘了你的是有工作的了?”凌墨澜反问。
“上班?”
骆倾雪很是意外,她还以为,她在这里至少要被关上一周甚至更长的时间。
“凌总改主意了?不是要囚禁我?”
“一会跟我去公司。”他合上笔记本,“没听清楚?”
她瞳孔微缩。
昨夜白昭宁的七通未接来电闪过脑海。
“你们谈妥了?”她倚着门框,睡袍滑落肩头,“达成协议了?”
凌墨澜终于抬头。
镜片反光遮住他眼底情绪:”什么?”
骆倾雪突然笑了。
“看来总统夫人很大度。”她抚过锁骨吻痕,“暂时不会为难我了。”
凌墨澜不置可否。
但骆倾雪现在却不想离开别墅。
疗养院的秘密近在咫尺,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她得想办法打开那个冷藏设备,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不是姐姐的遗体。
“我最近累了。”她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想休息几天。”
凌墨澜摘下眼镜,金属镜架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他还以为她只想冲出牢笼,没想到她竟然不想去上班?
原来女人都想不劳而获?她也不例外。
以为睡过了,她就上位了,就不用干活了?
想的美。
他身为凌氏继承人,还得干活呢。
“不行。”
凌墨澜吐出两个字,斩钉截铁。
骆倾雪拢了拢睡袍:“凌总昨晚可不是这么体贴的。”
“公司需要你。”他起身,阴影笼罩过来,“办公室里没你,我不习惯。”
呼吸一滞。
这话太暧昧,像把软刀子扎进心口。
“是吗?”她轻笑,“凌总不是有很多"备用药包"?”
凌墨澜突然掐住她腰按在书桌上,文件哗啦散落一地。
“闹什么脾气?”他咬她耳垂,“乖一点,不然打屁股。”
骆倾雪别过脸。
窗外,疗养院的蓝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她必须留下。
必须查清楚。
“真的疼。”她放软声线,指尖划过他领口,“你这两晚太狠了。”
凌墨澜眸色转深。
他忽然掀开她睡袍下摆,淤青在雪肤上触目惊心。
“三天。”他松开手,“够不够?”
骆倾雪觉得差不多了。
“谢谢凌总。”她低头,藏住眼底算计。
凌墨澜想了想,“光养还不行,得去医院处理。”
骆倾雪脸红,”不用了,哪有这么夸张……”
“走!”
……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骆倾雪皱眉。
凌墨澜的手掌贴在她后腰,力道不容抗拒。
“妇科在五楼。”他按电梯,镜面反射出她苍白的脸,“加急看,不用排队。”
骆倾雪指尖蜷缩:“小题大做。”
“疼得走不了路叫小题大做?”他冷笑,“昨晚咬我的狠劲呢?”
电梯门开。
候诊区的孕妇们投来好奇目光。骆倾雪耳尖发烫,却被凌墨澜按在通道的座椅上。
护士长小跑过来:“凌总,林主任马上到。”
“换人。”凌墨澜扯松领带,“要女医生。”
骆倾雪忍不住:“医者眼里无男女。”
凌墨澜突然俯身,呼吸喷在她颈侧:“我眼里有。”
“我绝对不能让我之外的其他男人,看你那里……”
骆倾雪脸又红了。
检查完毕,女医生看着骆倾雪,“你们也太猛了吧,弄成这样?”
“再不收敛,会发炎的!”
骆倾雪难为情的低下头。
这事又不是她能作主的。
“一周之内,不能再同房了!哪有你们这么折腾的!”医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