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藏装置的金属表面泛着冷光,像一块冰封多年的墓碑。
骆倾雪的心狂跳。
疗养院的秘密,很有可能就藏在这个冷藏装置里!
她要打开这个装置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但是这装置像一个巨大的保险箱,需要密码才能开启。
骆倾雪指尖悬在密码盘上方,微微发颤。
密码是什么?根本没有思路。
她输入第一次猜测,凌氏集团的创立纪念日。
”错误。”
机械女声冷冰冰地切割着寂静。
拿出手机,准备搜索一下疗养院的建立日。
但发现这里手机没信号。
突然有侥幸心理,反正都没章法,不如输个最简单的11223344。
”错误。警告:第三次错误将触发自毁程序。”
骆倾雪猛地缩回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自毁?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她后退一步,手电筒的光扫过冷藏装置侧面的铭牌:”l-07号生物样本,权限等级:s”
生物样本?
疗养院怎么会有生物样本?
里面到底装什么?
难道……是姐姐的遗体?
一定要想办法打开看看才行。
但是不能第三次试错了,如果触发自毁系统,那就麻烦了。
强迫自己冷静,今天先到这儿。
不能慌。
不能赌。
先想好如何打开再说。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台机器,转身走向秘道。
铁梯比来时更冷,像通往地狱的阶梯。
爬到中巴车时,她的后背已经湿透,山风一吹,凉得刺骨。
刚关上车门,手机突然震动。
凌墨澜的短信:”别乱跑。”
三个字,像一把刀抵在喉咙。
骆倾雪盯着屏幕,回:”凌总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监视我,还是……在想我?”
但她没发出去。
删掉,关机。
不能回应凌墨澜的任何试探。
他太狡猾,只要开口,他就一定能觉察到什么。
凌墨澜的温柔是锁链。
他的保护是囚笼。
而那个冷藏装置,或许是姐姐的坟墓。
想到这里,突然泪落。
……
回到别墅,一直睡不着。
脑海中反复在想,如何破解那个装置的密码?
蜷缩在丝绒被里,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破密码的方法。
但大多都不靠谱。
这时屏幕亮起,新闻推送的标题刺进眼底:《总统府夜宴:商界精英共议经济振兴,第一夫人优雅作陪》。
配图里,凌墨澜一袭黑色西装立于水晶灯下,唇角微扬。
他身侧是总统夫人白昭宁,一袭月白旗袍,指尖捏着香槟杯,笑意温婉。
两人并肩而立,像一幅精心构图的名画。
骆倾雪的指甲在屏幕上刮出细痕。
说好的等他吃晚饭,结果他办完事就匆匆离去。
原来是为了赴这场鸿门宴。
难怪白昭宁的照片从美容院开业报道中消失。
总统府在替她遮掩什么?
手机突然震动,凌墨澜的来电显示跳出来。
她盯着那个名字,直到铃声戛然而止。
三秒后,短信弹出:”舍得开机了?还没睡?”
明知故问。
骆倾雪冷笑,回复却轻软:”凌总好雅兴,刚从我床上下来,就去陪别人的夫人。”
发送。
几乎同时,电话再度响起。
她按下接听,听筒里传来宴会的觥筹交错声。
这么晚了,竟然还没结束。
看来气氛不错。
”吃醋了?”凌墨澜的嗓音裹着香槟气泡般的慵懒。
骆倾雪望向窗外,疗养院的蓝顶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
”我哪敢。”她指尖划过锁骨上的吻痕,”只是好奇,凌总用什么借口迟到的?”
”你和我亲热完再去参加宴会,至少迟到了一个小时吧?”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
忽然传来衣物摩挲声,像是他走到了僻静处。
”你比晚宴重要。”
低沉的五个字,像羽毛搔过耳膜。
骆倾雪呼吸一滞。
狡猾的男人。
用情话当烟雾弹,绝口不提白昭宁。
她索性挑破:”总统夫人知道您刚睡过别的女人吗?”
电话里传来打火机轻响。
”骆倾雪。”他吸了一口烟,声音骤然降温,”你越界了。”
玻璃窗映出她苍白的笑。
”抱歉,忘了我们只是睡过的关系。”
”可惜,我的身子被您破了,以后不能再当您的药包了。”
”您说,你的病如果发作,可怎么办?”
凌墨澜回答:”奶奶给我的培养了很多备用药包。”
骆倾雪以为自己无所谓,但还是被发现被这话刺得心头一疼。
挂断,关机。
……
凌晨三点。
别墅大门被推开时,山风裹着威士忌的醇烈灌进来。
骆倾雪蜷在沙发角落,睫毛微颤。
脚步声停在身后,带着酒气的阴影笼罩下来。
”去床上睡。”
凌墨澜的嗓音沙哑,指尖划过她裸露的脚踝。
她猛地缩回腿,丝绸睡袍滑落,露出膝盖上未消的淤青。
”凌总喝多了。”
她盯着窗外,”我睡相不好。”
凌墨澜低笑,忽然俯身。
灼热的呼吸混着酒香喷在她耳后:”昨晚缠着我的时候,可没说睡相不好。”
骆倾雪攥紧抱枕。
他竟还记得她失控时说的荤话。
”那是药效。”她偏头避开,”现在清醒了。”
领带突然勒住她手腕。
凌墨澜单膝压上沙发,将领带另一端系在扶手上。动作优雅得像在签百亿合同。
“清醒?”他咬住她耳垂,“那就清醒着做。”
骆倾雪挣扎,真皮沙发发出暧昧的吱呀声。
不是晚上才……怎么又来!
远处隐约的灯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照见凌墨澜解开的衬衫下有被手抓出的红痕。
骆倾雪不确定,那是她抓的,还是别人。
“白昭宁碰过这里吗?”
她指尖突然点上他锁骨。
凌墨澜眸色骤暗。
领带猛地收紧,她被迫仰头。
“又越界了。”他拇指碾过她唇瓣,“但今晚我纵容你。”
吻落下来的瞬间,骆倾雪咬破了他的舌尖。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凌墨澜却笑了。
他扯开领带,将她翻过来压在沙发背上。
“继续咬。”撕开睡袍的声音混着喘息,”我喜欢你带刺的样子。”
从昨晚到今晚,再到现在凌晨。
她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你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叫!”凌墨澜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