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秋并不心疼。
她要是心疼要分出去这么多钱,就不会给沈穗打电话了。
毕竟之前压根没跟沈穗提过这事。
沈穗压根阻拦不动。
但把钱汇过来也麻烦。
俩人十五万呢。
沈穗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如果陈树荣那边方便,买大黄鱼。
剩下点零头,再在广州那边置办个房产。
靳敏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从天上掉金疙瘩落到自己手里。
她选择跟沈穗走。
何锦秋利落答应,“行,那我明天问问阿荣。”
她也觉得沈穗的法子好。
买黄金存起来,是最为安心的。
老话说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可古董这一行水太深,阿荣跟她提过两句。
还是黄金好,金灿灿的也好看。
之前阿荣送给她一条金项链,可好看了。
不过何锦秋不敢戴出去,怕被人盯上抢走,那得多心疼啊。
那就买大黄鱼好了!
至于买房子,何锦秋有经验,简单!
何锦秋心情大好,靳敏更觉得美的冒泡。
她没想到何锦秋还能捎带着自己。
年后在广州那段时间,也都是何锦秋照顾自己居多。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她男人竟然不知道珍惜。
瞎吗?
靳敏骂了几句,甚至地图炮了一番,这才过瘾。
嗯,她等下要去找邓瑞民谈。
本来还有点烦,有了从天而降的富贵,忽然间就心情大好。
但又觉得这样不合适,“我是不是得装的难过点才行?”
沈穗想了想,“太难过了,他会不会觉得你余情未了?”
靳敏觉得也是,“那行吧,我平静点,别太高兴就是了。”
有点难过,但不多。大概就这样吧。
靳敏给自己定下标准。
沈穗看着离开的人,目光又落到电话机上。
不知道秦团长那边打听的如何了。
她这些天一直说服自己放宽心,但也清楚,这是无用功。
只是,知道了明确的答案,她也能做点什么,不是吗?
或许人真的经不起念叨,沈穗正要离开办公室,电话响了。
秦越纠结了一天,还是打了这通电话。
他觉得某种意义上,自己跟沈穗是同一类人。
或许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但并不希望自己被完全蒙在鼓里。
踉踉跄跄的寻找出路,哪怕头破血流也是无所谓的。
他们,都执着于真相。
“我这周末晏城看小方,到时候咱们面谈吧。”
沈穗抓着话筒的手微微泛白,“好,那就麻烦您了。”
短短几个字,秦越还是听出了沈穗的情绪波动。
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
人的情绪是一种奇妙的所在,哪怕理智告诉自己,利益更重要。
可情感总会失控。
权衡利弊是理性的,而人很多时候都太过感性。
他不敢赌沈穗知道答案后的心情,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哪怕是劝她两句呢?
声音是有力量的,哪怕只能给人些许安慰呢?
但承载在无线电波上的声音不够有力。
秦越觉得还是当面告诉沈穗更好些。
哪怕这个周末,他原本没有去看望甘小方的安排。
—————分割线———————
82年六月份国际黄金价格跌破300美元/盎司(现在3000美元/盎司)
七月份那会儿应该是300出头,当时美元汇率大概是19左右
所以七万块(零头去买房了)拿去买黄金的话,大概就是七斤半左右,大概12条大黄鱼。
小满:钓鱼咯!今天钓的是大黄鱼!
有了约定的时间,沈穗的心情放松下来。
她不觉得秦越会骗自己,等到时候面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