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名字,景钰的心也软了下来。。

    她咬了咬唇,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但你别再给我耍什么花样!”

    挂断电话后,景钰盯着贺城轩发来的位置,眉头紧锁。

    香樟公馆。

    那是他名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你把东东带到那里,去做什么?”

    对方很快就回消息:

    “请客户吃饭。”

    景钰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迅速收拾好东西,驱车前往。

    保时捷在镀金旋转门前停下,景钰望着66层玻璃幕墙折射的冷光。

    秋老虎的骄阳把玻璃幕墙烤成熔金,她抬手挡住刺眼的反光,香樟公馆镀铬门牌,折射出七彩光斑。

    景钰的白色长裙被汗水浸出浅灰印迹,发梢黏在修长的天鹅颈上,像被阳光熔化的雪。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贺城轩发来的定位界面,香樟公馆1808,那是他名下最奢华的总统套房。

    "东东在睡午觉,你直接上来。"

    电话里贺城轩的声音裹着酒意,背景隐约有玻璃杯相碰的脆响,

    "客户在,我走不开,你知道的"

    景钰盯着电梯镜面上自己苍白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周探视时东东恋恋不舍的小脸,在眼前挥之不去,五岁孩子怯生生拉她手的模样,让她心里酸酸的。

    金属按键在指尖留下冰凉的触感,她的心跳随着电梯的上升而加速。

    开门的男人逆光而立,阿玛尼高定西装,包裹着倒三角身材,古龙水混着雪茄气息压过来。

    贺城轩的丹凤眼在浓眉下微眯,他松了松银灰色领带,水晶吊灯在他眉骨投下阴影。

    “你不是说东东在睡觉?”

    景钰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他。

    珍珠耳坠撞出细响,海藻般的长发,在空调风里泛起涟漪。

    “叫醒他吧”

    她没化妆的脸在强光下近乎透明,锁骨处淡青血管随着急促呼吸起伏,匡威帆布鞋在波斯地毯上碾出凌乱痕迹。

    "这么急着走?"

    他忽然抬手撑住门框,袖口露出梵克雅宝情人桥腕表冷光,

    "你不想亲自叫醒他  ?"

    贺城轩的指节,敲在智能面板发出闷响。

    景钰的心猛地一沉,她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贺城轩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你干什么?”

    景钰挣扎着,声音里带着怒意。

    贺城轩将她拉进房间,反手关上门,声音依旧平静: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景钰敏锐地嗅到异常——

    房间里没有儿童拖鞋,茶几上摆了两杯威士忌。

    景钰踉跄后退撞到玄关柜,水晶摆件震落碎在波斯地毯上。

    贺城轩慢条斯理解开袖扣,露出小臂。

    “玩上瘾了是吧?”

    景钰冷冷地开口,声音像冰刃一样刺向贺城轩。

    她的眼神里带着厌恶和疏离,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贺城轩却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径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阴鸷而危险。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你和姚子濯……”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

    “到底什么关系?”

    景钰的心猛地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冷静。

    她抬起头,毫不退让地,直视他的眼睛:

    “这跟你没有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

    贺城轩的情绪突然失控,声音陡然拔高,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猛地从西装口袋里甩出一叠照片,狠狠地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