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自然传播得快，但后来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在推波助澜。
整个大唐，从南到北都在说这事儿，感觉被魔化了。
从李恪主动把画卷挂出去，到大家说那就是李恪的恶行。
这消息一出来，各地的世家都开始有点不安分了。
特别是那些对李恪有意见的世家，都在暗地里悄悄动手。
江左这边。
四大家族的人控制着这一带。
他们在江左的影响力，跟五姓七望在自己地盘上差不多。
画卷的消息一传过来，他们几家很快就搞清楚了真相，也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
所以四家赶紧开了个会，商量一下李恪的画卷这事儿。
“这明显有人在背后操纵，你们觉得我们该不该跟着起哄？”
顾家家主语气严肃。
其他三位都在沉思。
会议室里安静到不行，大家都在认真思考。
“天子野心勃勃，肯定是想掌控一切。”
“我们要是不暗中使力，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弱。”
“背后推波助澜的那帮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陆家家主边敲桌子边道。
陆家一直对李恪没什么好感。
李恪上台后比李二还狠。
他们这些世家，李恪基本上都是打压为主。
虽然有些政策看起来对世家不错，但实际上是在削弱他们。
很多世家都看出来了，但又能怎么样？
现在朝廷虽然不是无敌，但李恪的声望太高了。
对，声望太高！
很多百姓都站在李恪那边。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正是他们反击的好时机。
特别是有些家族也在暗中动手，肯定也是想借机削弱李恪的声望。
“不过……要是输了，我们几家可能就不妙了。”
朱家家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现在的李恪不是他们几家能对付的。
就算是全国都有势力的五姓七望，现在也比以前弱多了。
虽然他们还是五姓七望，受到很多世家的尊敬，但跟李恪那一战之后，已经衰退。
可能已经掉到一流世家的行列了。
“朱家主说得没错，但我们也要清楚一点。”
“那就是李恪现在还年轻，非常年轻。”
“如果不出意外，他至少还有数十年时间来实现他的目标。”
“按照李恪现在的想法，我们世家的地位肯定是会被慢慢打压的。”
“未来会有更多寒门通过科举崛起，取代我们。”
“如果我们不反抗，那未来只有一个结局，就是衰败。”
张家家主语气沉重。
他话音一落，会议室里的人都沉默了。
确实，问题就出在这。
要是不反抗，时间一长，世家的影响力就会越来越弱。
到那时候，就算还想保住家族的繁荣，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了。
以前他们还能通过控制书籍，让寒门子弟成为他们的门生，这样能掌握更多的社会资源。
但现在，朝廷发明了白纸和印刷术，老百姓都能买到自己想看的书了。
更糟糕的是，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搞小学启蒙教育，慢慢侵蚀世家原来的地盘。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咱们得行动起来，一起对李恪下手。”
顾家主下了决心。
他举手，意思是同意的就用举手表示。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反抗是我们不得不做的事。
“我同意！”
张家主举手。
然后是陆家主，最后朱家主也举了手。
四个人意见一致，接下来就是商量怎么具体行动。
虽然大家都决定要对李恪动手，但也不会公然起义。
很快，他们就商量出了结果。
四个家族的家主离开，回到了各自的家族。
紧接着，以这几大家族为中心，靠他们生活的百姓开始对李恪有意见了。
他们相信了流传的画卷内容，觉得李恪就是那样的人，之前听说的李恪都是朝廷宣传出来的。
没过多久，江左百姓就在四大家族的鼓动下，超过七成的人开始相信画卷上的说法。
觉得李恪是个没有德行和仁爱的皇帝。
更吓人的是，原本那些李恪的粉丝，听了这些消息后，也开始怀疑李恪。
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为百姓着想的好皇帝。
这种情况不光在江左，连离京城远远的地方都出现了。
李恪公开画卷这一举动，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甚至有人把消息传到了大唐的邻国。
一时间，大唐好像要爆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幕后操作者李恪，正在听汇报画卷在民间引发的骚动。
“陛下，全国各地的士族，越是离京城远的，越是不安分。”
手下汇报。
“那京城里的世家望族有什么动静？”
李恪淡淡询问。
手下没回答，而是看向了旁边的李君羡。
大唐探子分两块，一块监视京城，一块监视全国。
李君羡负责京城，分工很清楚。
“世家望族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暗流汹涌。”
“我们还发现，李承乾最近和几个氏族走得挺近。”
李君羡恭敬道。
“李承乾……他还真是没死心啊？”
李恪微微皱眉，喃喃自语。
如果李承乾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死，就不能怪他无情了。
“陛下，要不要对李承乾进行更严格的监控？”
李君羡问。
李恪上位后，李承乾的囚禁就结束了，探子只是象征性看着他，并没有严格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不用，还不是朕想要的局面。”
李恪摇头。
现在不仅是全国各地，连京城都对画卷事件议论纷纷。
至于画卷是不是佛教传出来的，现在还没有确凿的消息，只是猜测。
但就因为画卷最下面的那个佛号，大部分京城百姓的矛头都指向了佛教。
而道教也借这个机会，大肆打压佛教，吸引更多的信徒。
道教因此一下子成为了大唐的第一大教。
虽然之前也是这样，但现在明显是实力归一。
就像张智慧说的，佛教内部果然分出了两个派系。
新的派系叫做东土教，原来的那个叫西方教。
但它们都是佛教的一部分。
佛教这么一分家，就没能跟道教好好竞争，渐渐地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