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耻辱就这么算了？就这么让周边国家笑话我们没用？”
夷男可汗接着开口。
他看着士兵们逐渐被他的话所打动，继续演讲。
毕竟，每个帝王都是天生的演说家，他们的身份总能引起更多人的共鸣。
“绝不能放过他们！”
“咱们得报仇！”
吐谷浑士兵和老百姓振臂高呼。
这声音开始时还挺乱的，后来渐渐变整齐，并且充满力量。
被敌人攻进王城，是他们所有人的耻辱，大家都想抹掉这个耻辱。
“好！”
“召集所有想报仇的老百姓，追杀。”
夷男大声咆哮。
他终于点燃了老百姓报仇的火焰。
虽然这次王城损失惨重，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只要能把李恪留在吐谷浑，稳挣不赔。
“是！”
“第一军，集合。所有想报仇的百姓，跟上！”
将军大喊。
在他的指挥下，人马迅速集合。
同时，现场的一些百姓也跟着集合。
……
另一边。
李恪带领大军撤了。
撤军的路上，白天见过老汉，还有长得像女人的五儿。
他们两也看到了李恪撤退的场景。
这时，他们正站在家门口的街道边上，本来只是想出来看看发生了啥。
“你……”
五儿指着李恪，声音颤抖。
看李恪那一身闪亮的战甲，想到白天那穿着普通衣服的李恪，心里一片茫然。
也就是说，今晚王城爆炸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人？
“真没想到会再次遇见你。”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离开吐谷浑？”
李恪轻笑。
这次行动之所以能迅速成功，全靠五儿。
如果不是她指出王城中的关键地点，李恪至少需要花费几天搜查。
“我……”
五儿仍然处于震惊。
他震惊自己白天竟然与一个将军畅谈。
老汉毕竟见多识广。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接受了李恪的邀请，决定一同离开。
此刻，吐谷浑的追兵已经行动。
吐谷浑王城灯火通明。
王城虽然建在草原上，大部分都是用帐篷搭的。
不过规模还是挺大的，能装下好几十万人。
夷男可汗一号召，响应的人非常多。
十万多吐谷浑民兵开始满城找李恪等人，追着他们打。
“这边，快，这边。”
“他们肯定还没逃出城，咱们得加快速度！”
“斥候，赶紧出城看看敌人的踪迹。”
“绝不能让他们跑了，把他们都杀了，报仇雪恨。”
城里到处都是喊声。
大批民兵如潮水般，誓要将李恪等人揪出来。
他们不仅在城内展开地毯式搜索，还派出斥候出城追踪。
然而，李恪等人仿佛幽灵般，神出鬼没，让大批民兵完全找不到踪迹。
即便是偶尔有人看见李恪，等回头禀报时，他们却又无影无踪了。
另一边。
李恪的军队蓄势待发。
五儿和老汉紧紧跟随凉城军的步伐。
看着凉城军在吐谷浑王城中如鱼得水般穿梭，五儿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这王城，她生活了很多年，每一个角落都烙印着她的足迹。
为了将生意做大做强，她曾亲自考察每一寸土地，对何处戒备森严、人群密集，了如指掌。
即便今夜王城陷入动荡，本该人潮涌动之地，也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然而，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李恪等人却如同狡猾的狐狸，巧妙利用地形与人数优势，在民兵眼皮子底下玩起了隐身术。
同时，城里一波接一波的搜查队出动，全城都在找李恪。
但是，哪怕是这样，搜查的吐谷浑大军也愣是没把李恪他们围住。
李恪带着军队，就像是游走在空无一人的城堡里，轻松就出了王城。
当然啦，这个“轻松”也不是说一点麻烦都没有，他们也被不少人发现行踪。
不过，每次李恪都能巧妙躲开大军的包围。
“一队，二队……分别从这些地方出发，查看对方的斥候，解决掉再回来。”
一出王城，李恪马上就下命令。
吐谷浑想打探李恪的大军是不是离开了王城，派了二十支斥候到处打听消息。
李恪的大军刚一出现，就有好几个斥候发现了他们，想回城去汇报。
但李恪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立刻派出小队人马拦截，把斥候全数消灭。
就这样，李恪一边下命令，一边往来的方向撤退。
“爷爷，你说陛下是不是有神仙保佑？凉城军出了王城后，来回变换了好几次方向，一路上都没让吐谷浑斥候发现。”
五儿吞了吞口水，声音有点颤抖。
他身材瘦小，跟老汉共骑一匹马。
路上，他把心里的惊讶说给老汉听，想让老汉分析一下。
老汉笑：“这李恪，可不是池中之物，传闻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五儿一愣，老汉又低声说道：“五儿，咱们这次算是走运了，得紧紧抱住这棵大树，无论如何也得留在陛下身边。”
老汉在吐谷浑王城卖的酒，正是那凉城的五粮液，对李恪的传闻，他多少耳濡目染。
如今亲眼见到，攀附的念头愈发强烈。
“咱这岁数，哪还顾得上什么脸面，脸皮厚点，才能吃得开嘛！”
老汉嘿嘿一笑。
“只要能跟在陛下身边，就算让我给他舔鞋，我也心甘情愿！”
老汉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乞讨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尊严和面子是放不下的？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身边的五儿。
“五儿啊，你这身子骨，可禁不起这般折腾。”
老汉心疼地看着五儿，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强忍着心中的酸楚，不愿让五儿为难。
五儿闻言，啊了一声，脸色略显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一炷香的功夫，仿佛弹指一挥间。
派出去的小队都平安回来了。
吐谷浑王城里的搜索还在继续，他们想找到李恪。
不过这时候，李恪已经带着凉城军离开了。
凉城军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都累得不轻，干脆在地上休息。
“老汉，五儿，明天一早你们朝着太阳的方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