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对李恪的爱慕,源自五年前。
五年前,她和父王吵架,负气出走到凉城,不巧遭遇突厥,身陷绝境。
就在那时,李恪也是第一次来凉城,如同神兵天降,救了她。
自那之后,她对李恪便情根深种。
她正在生气,突然有人大喊:“殿下来了!”
所有人都立刻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紧接着,他们看到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李恪面带笑容地走下马车。
“李恪哥哥,这里!”卓玛一看到李恪,不管形象,立刻跳下车,激动地向李恪挥手。
另一辆马车中,高句丽女王韩雅彩忍不住骂了一嘴。
“下贱的女人,连尊严都不要了。”
说着,迅速下了马车。
骄傲地挺起那颤颤巍巍,自豪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将衣衫撑出了令人惊叹的饱满弧度。
“殿下,你果真比画像中要帅气百倍!”
韩雅彩一双漂亮的眼睛,黏在李恪身上。
“各位,好久不见!”李恪笑着向大家打招呼。
乔佳儿和云图分别站在李恪两侧,保护着他。
“李恪哥哥,好久不见!”卓玛笑着走上前,握住李恪的手,眨了眨眼睛,“我今天的打扮好看么?”
李恪瞥了一眼那雪白的景致。
不禁喉咙滚动。
急忙将手撤回。
“众目睽睽,要谨言慎行!”
看到卓玛,李恪就觉得后悔。
早知道她是吐蕃公主,当年无论如何都会狠狠敲诈一番吐蕃。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放开殿下!”韩雅彩皱眉,“这样拉拉扯扯,不像样子,吐蕃蛮夷果然没礼貌!”
斥责卓玛后,韩雅彩走到李恪面前,行了一礼。
“殿下,初次见面,我带了万石粮草,为渡安州灾荒一臂之力。”
“你装什么斯文?凭那两团资本,就当自己有傲气了?”卓玛嗤之以鼻,“我只需略微收紧,便胜你一筹,李恪哥哥不会青睐你这种肤浅之辈,想用粮草收买哥哥,你也配?哥哥根本不需要!”
众人纷纷愣住,面露惊愕。
这两女人,一个女王、一个公主,出口竟是如此粗俗,不堪入耳。
韩雅彩气得脸色泛红,咬牙切齿。
“放肆,简直蛮夷,粗野,无家教……”
“李恪哥哥,别理她!”
“殿下,别理她。”
两女人左右夹攻,搂住李恪的手臂,他霎时感到双臂沉浸在温柔乡里。
然而……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他好像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下意识一个激灵,抽回手臂。
“你们够了,看看你们自己,哪有一点公主女王的风范?好好的商贸大会,被你们搞得如同烟花之地一般。”
说完,扭头。
就见秦菲儿面无表情的在人群中瞪着他。
眼中带着哀怨。
好像是在控诉:你这负心汉。
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李恪,秦菲儿心中万千情感交织,最终却只能化作沉默。
这,是他的未婚夫啊!
此刻的李恪,宛若当空烈日,气势似乎已令他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秦菲儿,你来干什么?你我之间的婚约,当时在朝堂上,你爹说了解除。
若是以我未婚妻身份前来,想占我便宜,你没有资格。”
李恪想起当时秦琼的话,就一肚子火。
秦菲儿闻言目瞪口呆。
她来凉城有两天了,这两天见识到了凉城的繁华,就像是在梦里。
然而,李恪此刻绝情的话,将她一下震醒,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记忆中的李恪,向来温柔,从没对她说过如此决绝的话。
如今,众目睽睽,他竟然这么说她?
她不要脸的?
这还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李恪么?
“李恪哥哥,你现在是单身,若是有意,卓玛可以陪你,某些不要脸的岂能与你匹配?”
卓玛全然忘了自己公主身份,放下了所有矜持。
“就你?哪及我?”韩雅彩挺胸昂首,“殿下,我对你的心意,从第一眼见到你的画像就此生不变,天地可鉴,选我!”
周围人惊愕无言。
若能获得其中一位青睐,他们原地离世也在所不惜。
李恪却一脸不屑,翻了个白眼,让夏清带人继续办理入住,之后就走了。
当晚,轩辕王府招待大殿。
灯火通明。
中央挂了一盏巨大的吊灯,照亮整个空间。
何为“亮如白昼”?
便是如此!
各国商贾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盏吊灯,心中不解,它究竟是如何发出如此明亮的光芒。
“这光线简直超过了淮南子所描述的人鱼膏蜡的亮度!”
“不错,看久了眼睛都会迷糊!”
下人对这些外来人嗤之以鼻,嘴角轻蔑一撇。
一群土包子。
坐在一旁的卓玛轻声道:“我打听过了,这东西叫电灯,比任何蜡烛都要亮得多!”
“明天大会上,我们必须设法做成这笔交易。”
随从阿塔点头,“这肯定是今年竞争最激烈的东西!”
卓玛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韩雅彩。
哼,晚上穿的那么撩人,衣物敞开,半个香肩若隐若现,怎么不脱光?
韩雅彩:“今晚,我必须让他青睐上我。”
仆一射低声道:“女王受苦了。”
“受苦?本王一点也不觉得。”韩雅彩轻笑:“如此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能不动心?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我臣服,心甘情愿为他服务。
看看那粗鲁的女人,她使出浑身解数想抢走他。
绝对不能让她得逞,否则,我国说不定会被吞并。”
仆一射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传来高呼声。
“殿下驾到!”
众人一听,犹如打了鸡血,纷纷簇拥而上。
一口一个“殿下万安”。
那热乎劲儿,比看到自己亲爹还亲,热情得简直要破天!
“李恪哥哥!”
卓玛不甘落后,提着裙摆,像阵风似的飞奔而去。
“殿下!”
韩雅彩更是火力全开。
两女几乎同时拉住了李恪的手。
特别是韩雅彩,整个人都快挂到李恪身上了。
李恪那手,就像陷入了棉花糖,软绵绵的。
少女的体香,如春风拂面,直往李恪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