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非常刺激,不妨品鉴一二。
另外,那素白瓷桶,是排泄用具,只需轻扯此绳,清水便自其中涌出。
切勿误将其当作饮水之器啊。”
张舜好奇打量马桶,问道:“这是何物?”
小二忙不迭解释:“便利客人解决内急的东西,凉城大小客栈均已配备。”
店小二一边授意一边演示马桶的用法。
“那这些污物将流向何方?”
“地下设有管道,污物随水冲走,最终汇集起来用作肥料。”
张舜闻言惊愕。
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但马桶却是头一次听说。
“你说这东西是殿下的发明?”
“对,殿下才智过人,诸多产业都是殿下画图纸,交由城主一行智囊团着手规划实施。
外国商贾想来做生意,必先经过城主,交易完毕后,商贾离去,我们再到城主府领取报酬。”
类似的对话,在其他世家家主房里上演。
众人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抱紧李恪的大腿。
将来的成就必然不会低于五姓七望。
呸,五姓七望算什么。
第二天,他们匆匆返回河州,调钱发放农场的工资。
这钱出的,比他们以往任何一次都开心。
各个摩拳擦掌,期待商贸大会的到来。
五天后。
九座农场、一座制烟工坊落成!
工坊占据了几乎半个城墙的面积,墙体牢固,设有出入口,都靠近凉关城门。
它完全封闭,没有任何监控盲区,占地面积达到百亩。
李恪非常满意,这个规模的工坊足以容纳许多人,工匠们亲眼见证了工坊的落成,每个人都兴奋异常。
他们根本没想到,工程会这么迅速完工。
这得益于不少俘虏的参与,日夜赶工。
工坊内,工匠的住房虽然简陋,但并不破。
房子内没有任何东西,工匠入住后,需要自行配备家具和衣物。
工坊和农场的落成,能够接纳更多的难民,让其以工代赈。
流民们衣衫破烂、头发凌乱的人,弯腰驼背,被慢慢引入工坊。
牛忠站在城墙上,按照李恪的指示,监督手下记录每种建筑的数量和人数。
其他还可以理解,但他对制盐需要的庞大场地感到奇怪。
为什么要用上百亩的土地制盐?
在城外,一旦发生意外,损失会非常严重。
看着一个接一个的流民被登,牛忠感到自豪。
李恪有句话,流民、良民,都是他的子民。
这句话,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流民渐次踏入这片工坊,各自承担义务。
王子虎指挥着部下核实流民信息。
“你们听好了,殿下开恩赐予你们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得好好把握。
愿意卖力气的,即可列入匠籍。
放眼望去,无论是安州、河州,还是天下各地,谁会去怜悯你们这些人?
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得清洗干净,殿下最恨工坊肮脏不堪。”
随着流民们开始打扫场地,原来的工匠也陆续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制盐工坊开工第一天,负责人老马统计的制盐量只有四点多万斤,没达到李恪要求的标准,产量低得多。
第二天,牛忠惊讶发现,人手熟悉操作后,五千人竟然生产了十五万斤。
产量的激增,导致采矿石的人员不够了。
第三天,产量又猛增到二十万。
牛忠对李恪佩服的五体投地。
历史上几乎无人能从卤矿石中制出这么多盐。
而且,制盐过程中产生的石渣还能磨碎,用来制造砖石,用于建筑。
凉城,轩辕王府。
李恪紧锁眉头,看着老马送来的账册。
“十万?”
洪天摸了摸下巴,扬起脑袋,露出难以掩饰的自豪。
“王爷,这是一笔巨额,即便是皇家奢华用度,一年也难以挥霍如此庞大的财富。
李恪不禁感到几分无奈,这些人似乎只懂得追逐一时之利。
“尚显不足,须得再加!”
“王爷,众多流民涌入,他们的饮食住宿开销颇为巨大。”洪天提醒。
流民涌入工坊,成为工匠。
新旧工匠相加,总数已达五千,每日粮食的消耗量确实惊人。
李恪默默计算,目前每日产量达到十万斤,虽然不是工匠们的生产上限,却是运输岩矿石队伍的极限。
十万斤盐,意味着需要十倍于此的矿石,这点,李恪差点忘记了。
尽管目前净利润达到十万两,但等商贸大会展开后,拍出代理权,所需的盐远远不够。
需要对制盐工艺改进。
“老马,立刻安排数百人赶赴海滨,用桶装海水回来。
老马懵逼,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做。
“王爷,莫非您打算尝试以海水提炼食盐?”洪天询问。
李恪挑眉:“不行?”
洪天眉头紧锁,沉声道:“王爷,我曾在海滨游历,亲眼所见当地百姓以海水煮盐,所得之盐质地粗糙,味道苦涩,甚至有害健康。我国古籍也无海水制盐的记载。”
老马在一旁插话,带着丝戏谑:“那是你没见识过王爷将平凡转为非凡的能力。
那卤矿石原本不可食用,王爷却能炼制成细腻的食盐!”
李恪懒得废话,拿笔在纸上挥舞,写下制作海盐的方法。
笔走龙蛇,流畅自如,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海水制盐虽然耗时,但其高产量确实显著,并能大幅节省人力。
在封闭的工坊中,工匠们可以解脱出来,转而从事其他工作,这是好事。
同时,大唐皇宫。
李二处理完一天的事务,神情显得十分疲惫。
长孙皇后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拿着莲子羹。
“陛下,我煮了莲子羹。”
李二深深叹了口气,边喝羹边享受着皇后的按摩。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开始寻找某样东西。
最后,眼睛一亮,拿起一份奏折,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奏折是安州太守命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说是关于李恪的事。
“呵,凉城那个地方很难混,朕看看你这逆子,是否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