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下,奴家已难以承受!

    奴家没有见过花魁,她总是戴着面纱,但据说她喜欢诗词。”

    殿下真坏,手段众多,身子被撩得不停颤抖。

    终究,按捺不住,紧紧扣住李恪的手。

    李恪邪笑,将她拉起。

    随后,犹如猛虎下山,气势如虹,直冲要害。

    瞬时,屋内笙歌缭绕,连续不断,悠扬之声不绝于耳。

    动作过于剧烈,她几乎把床单扯破。

    一场狂风暴雨后,终于恢复平静。

    这时,云图阔步而来。

    她不同于中原女性的温婉,身姿挺拔,肌肉线条流畅。

    连腹部那若隐若现的马甲线,都清晰可见。

    她的气势,毫不逊色于男人,浑身散发着野性与霸气。

    距离屋门三丈,她停下脚步,神色不悦地高呼。

    “殿下,报告出来了。

    此番出征,斩敌把千,俘虏两万,缴获战马两千,兵器无数……

    我们推出的炮车,无一遗失。

    不过,望远镜也遗失不少,燧发枪被缴获十杆,众人都等待殿下惩处。”

    屋内,李恪早已穿戴整齐,神采奕奕,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看着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庞。

    小玫!

    她的脸上还挂着未褪的红晕。

    李恪不禁感到自豪。

    “本殿下强不?”

    小玫气息微弱,喘息片刻,才羞涩点头。

    “殿下确实是英勇无比,奴家身经百战,未尝败绩,今日却败在殿下手中。”

    ……

    城主府。

    李恪过来,就见一堆人跪地。

    牛忠更是脸色涨红,满怀羞愧。

    “殿下,我军不少燧发枪及望远镜遭劫……”

    李恪挥了挥手,“云图说了。”

    “罪责在我,兄弟们无辜。殿下若要责怪,就责怪我吧。”

    李恪摇头。

    “枪械被夺,又有何惧?没有弹药,它们不过是一堆废铁。

    仿制弹药,谈何容易?

    再说了,燧发枪虽然当前是皇帝的最新装备,却早已被我凉军淘汰。

    手榴弹更不过是训练之余的产物。

    他们夺回去,又能发挥几许作用?

    倒是望远镜,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真的?”牛忠顿时放松了神色。

    “我何时骗过你?”李恪笑。

    凉城偷摸崛起的五年间,为防止贼人觊觎重器,李恪早已部署周详,否则凉城的辉煌,早被传到李二耳中了。

    “罢了,都起身吧,汇报下我军伤亡情况。”

    云图回禀:“轻伤一百有余,重伤三十有余,无人身亡。”

    这战损比,实在惊人。

    “受伤士兵康复后,必须加倍训练。在碾压性的战斗中还受伤,应该惩罚!”

    李恪赏罚分明,这是他的性格。

    牛忠是军神李靖的徒弟,从军二十五年,从没打过如此轻松的战斗。

    不过他隐隐从李恪先前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二。

    他要反。

    他本不想参与皇储间的夺位战。

    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替李恪隐瞒凉城的辉煌。

    可是两天前那一战……

    他摇摆不定,一时间不知怎么选择。

    ……

    京都。

    朝堂上。

    文武官员分列两旁。

    李二将龙案上的物品全部扫落。

    “废物!一群废物!

    国库充实,为何连安州小小水患都无法治理?

    你们必须给出解释!”

    李二怒目圆睁,大声咆哮。

    他此刻心情极度烦躁。

    自从李恪离去,他觉得自己生活和之前完全不同。

    不知为什么,事情变得越来越多。

    尤其是现在,江南水灾,百姓遭受巨大损失。

    朝中文武却无一人拿得出有效应对之策。

    这无疑等同于是公开羞辱他。

    退朝后,火冒三丈回到御书房。

    中午,侯君集匆匆跑来,交给他一份手下呈来的汇报。

    看过后,李二目瞪口呆,命李君羡将长孙无忌、李承乾等人喊来。

    半个时辰后。

    众人陆续抵达。

    长孙无忌和李承乾是一块来的,刚进来,所有目光就都集中在他俩身上。

    眼神怪异,甚至有人忍不住上下打量。

    “该死!”

    长孙无忌再怎么有涵养,也被这目光激怒了。这帮家伙到底在看什么?

    散播谣言的人真是居心叵测,毁老夫清誉!

    李二见状,回想起满城风雨的流言,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干咳两声。

    “各位,召你们来,是因为凉关出事了!”

    “凉城有何变故?”

    闻言,众人神色骤变,目光齐刷刷落在龙椅之上的李二身上。

    凉城,大唐凉关之外的屏障。

    虽然处于关外,却是极大的战略优地。

    一旦有失,被突厥抢占,会给凉关造成极大的压力。

    他们心中不禁泛起波澜,暗暗祈祷但愿无没有大碍。

    李二威严的脸上,透出一抹怒意。

    “朕刚才接到侯君集的紧急密报,逆子是前往他曾经的旧封地凉城了。

    然而,他刚抵达时,便气息奄奄,想来早已中毒。

    虽然逆子与朕断绝父子关系,但他体内流着朕的血。

    胆敢有人加害他?

    侯君集的人还在凉关听到风声,说突厥又有动作,似乎要攻打凉城。

    这两件事单看没什么。

    然而,合起来……

    朕不得不怀疑,朝中有叛徒勾结突厥。

    趁逆子在凉城,欲一箭双雕,给朕难堪。”

    这份情报,其实是洪天在李恪授意下故意透露出来的。

    目的就是把水搅浑。

    说到最后,李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深知李二性情的人都知道,这是皇帝真正的震怒,雷霆之怒。

    原本李二就因为花魁的事情,有些愧疚。

    只是碍于皇帝的脸,等李恪认错,他顺着台阶下。

    结果现在……

    “竟然有人敢对李恪下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众人震惊。

    李二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

    怪不得陛下如此震怒。

    任何人若遭遇亲生儿子被这么对待,想必都难以容忍。

    一时间,他们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长孙无忌。

    似乎陛下的怒火将要倾泻在他身上了。

    李恪最大的敌人是谁,这早已不是秘密,大家心中有数。

    而且,花魁一案,也是长孙无忌带人,抓捕的李恪。

    若说与他无关,他们绝不可能相信。

    “关陇世家的势力,实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