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公司大楼,让我的心情复杂,好似那才是最正常的社会日常。
而我已经站在了边缘!
再看徐诗清的时候,她已经六神无主了,好似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公司和办公大楼似得。
战战兢兢而唯唯诺诺,不经意间,她已经自惭形秽了。
“嘿,这样的地方,就是面子而已,难道你没去过车站吗?”
我扭头轻声的祝福。
“去过啊?”
徐诗清有点纳闷,好似没听懂。
“嘿,再大的公司,还能比那车站豪华宏大吗?”我说的颇为自我安慰,却听的她仔细点了点头,感觉特别对。
一下子来了自信,我们两个就在大家的怪笑中,走进电梯,然后直奔穆总的办公室。
“啊?这么年轻啊!”
慕南溪看到的时候,有点意外,看那样子,她还以为是个老太太呢。
“这样,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室友,住在我们家楼上,还有病友,可以说是同病相怜而相依为命”
一句话,让慕南溪的脸上出现了尴尬。
自古至今,好似还没有这样介绍的,她也不是傻子,当即就追问:“同居?”
“差不多吧?”反而是我,一看这架势,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啊!那,那她”
慕南溪如同遭遇了雷劈和电击似得,愣在场中,怔怔的好长时间,然后才开口道:“她能达到我的要求吗?”
“当然可以了,她们老家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你的姑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
我见慕南溪已经傻了,干脆摆手拉她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说的肯定而无法反驳,听的慕南溪看看电脑,然后抱着双臂思索了起来。
“这也不是婚礼找伴娘啊!”
最终她还是犹豫,像是推辞一样。
“没事,在她们老家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个老太太就是被喜丧葬的!”我接着断章取义的说着。
看到慕南溪的表情,让人心里特别痛快。
“啊,这,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慕总果然是慕总,看她对我厌恶的眼神,肯定对徐诗清也出现了排斥。
“金刚经里有句话,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徐诗清听到这里,干脆站起而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突然之间的她就有了勇气。
“怎么呢?”慕南溪皱着眉头冷冷看过来。
“那些年我旅游的时候,到了麦积山,那里的高僧会喜丧,并且他们庙里还全部都是怒目金刚,即便是如来佛都是怒目的,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徐诗清提到了自己的经历。
听的慕南溪皱着眉头,当即扭头打开电脑,简单的一查,发现果然是如此。
“怎么的呢?”
她的追问之下,就连我都来了兴趣,因为这样的事情,本人也不知道,倒是颇想长个见识。
“当地人说,是七情孟获的时候,修的!”
徐诗清渐渐来了自信,尤其是有我在场,她开始落落大方。
“那又怎样?”
“唉,孟获是少数民族的,比较野蛮,和汉军出了对赌协议,斗智斗勇的,谁要是输了,就要吃污秽之物。”
徐诗清说的有鼻子有眼。
“对赌啊?”
慕南溪每天的做生意,当然知道这个了。
“没错,孟获这个人相当厉害,输了就吃污秽之物,然后再爬起来,到了第七次的时候,到了厕所里,他才恍惚犹豫了”
说到这里,都出现了令人作呕的感觉。
“这事我感觉可能,毕竟是古人嘛,还两军对垒!”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依然支持徐诗清。
“那跟我的事有什么关系?”慕南溪一听见我说话,像是特别逆反。
“当然有关系了,其实喜丧就是洗礼的意思,和外国的洗礼是一样的,按照麦积山当地的人说,人死为大,务必要给她换个身份,提前送入轮回,有了新的名字,和来世的塑造才算是喜丧!”
徐诗清还真是个行家,比慕南溪临时看“周易”要好上太多。
“没错,我感觉这是对的,外国有洗礼,洗礼就是这个意思!”
我彻底站在了慕南溪一边,感觉她懂的更多,恐怕忘川之中,还有厉害的发现。
“是吗?那应该给她个什么身份呢?”
慕南溪变得心动。
“一个脚后跟一样的身份,并且还得动怒目金刚,鞭笞了前身!”
这话说的。
看来徐诗清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藏住了关键。
“一个脚后跟一样的身份?”
慕南溪集中了注意力,怔怔的看着徐诗清。
“不错,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乡下帮你办办!”
徐诗清很诚恳。
一场面试,本来如鸿门宴一样,现在却被徐诗清反客为主了。
“那,那你要多少钱呢?”
“五万!”
“啊?”
慕南溪有点愕然,却让我听的开怀大笑。
女人面对钱的时候,全部都是戏子,现在看她们这样的表情,可真是大开眼界,对于我捡起来的事业,都会大有帮助。
“行,咱们简单签订一个合同!”
慕南溪彻底的示弱,看到我得意的表情,她当然不高兴,红着脸把合同拿出来,然后签订。
“你们走吧,我就不送了!”
她居然下了逐客令,连送客的礼仪都没有了。
“行,不过,我还有话要说!”
让人没想到的是,我又上前两步,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
她抬起头来,还翻着白眼。
“徐诗清是个病人,和我一样,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啊?”
这让慕南溪有点惊骇,心情复杂的脸色成了紫茄子一样的。
“我们这样的大难不死的,肯定就是吉祥之人,现在你放心吧了。”
我苦笑着说道,别提心情有多么愉快了。
“好!”慕南溪认真点了点头。
我让她照顾我的女朋友,这么完成了面试,然后走出办公大楼。
“走,我们到街上吃点饭!”
找了一家拉面馆,我请她点了最想吃的牛筋。
“唉,那个七擒孟获,我其实还有说完!”
她对我根本就不设防,随后就说了,喜丧应该用点蜂蜜。
脚后跟一样的身份,说的就是馒头,馒头像果,又是花。
叫个什么花,喜丧就真正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