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满是戏谑，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
“怎么，不愿意？那苏涵可就……”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那副模样就像是在操控生死大权，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刺，扎在我最脆弱的地方。
慕南溪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表态，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又像是在默许江晟的所作所为。
在她眼中，此刻的我或许真的只是一个麻烦，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存在。
“我告诉你，江晟，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目光从江晟身上移到慕南溪身上，希望能在她眼中找到哪怕一丝昔日的情谊，可看到的只有冷漠与疏离。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你做的那些事，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江晟却毫不在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在集团门口回荡，充满了嘲讽。
“真相大白？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你吗？南溪是我的未婚妻，整个慕氏集团都站在我这边，而你，不过是个失败者。”
他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那动作就像是在向我炫耀他的胜利。
“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冲上去再次教训他，但一想到苏涵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理智又将我拉了回来。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要么乖乖鞠躬，要么永远别想见到苏涵。”江晟不耐烦地催促道，眼神中充满了傲慢。
我站在原地，内心痛苦地挣扎着。
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向这个可恶的人低头，可苏涵的安危就像一把高悬的剑，悬在我的头顶。
慕南溪见我一直抗拒，直接拿出手机道：“你不是想知道你妹的情况吗？”
“我可以先给你看一下。”她点开一个监控视频。
慕南溪将手机递到我眼前，屏幕中，苏涵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她的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透着一股不健康的青白色。
原本柔顺的头发，看上去乱糟糟的，一缕缕湿漉漉地贴在她憔悴的脸颊上。
她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深陷的眼窝愈发衬得她面容削瘦。
她身上盖着薄被，身形单薄得近乎嶙峋，胳膊从被子里露出来，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血管都清晰可见。
输液管顺着她纤细的手臂蜿蜒而下，一滴一滴透明的药水缓慢注入她的身体，仿佛在艰难地维系着她那脆弱的生命。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苏涵！”
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穿过屏幕触摸到她，指尖却只触碰到冰冷的手机屏幕。
我瞪着慕南溪，眼中满是血丝，声音颤抖得厉害，“她怎么会这样？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慕南溪冷哼一声，“她之前乳腺癌手术完本就没恢复好，身体底子差，淋了雨后发起高烧，整个人都烧迷糊了。”
她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她就不会有事。要是你继续不听话，我可不敢保证她还能撑多久。”
江晟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你看看你妹妹，多可怜啊。你要是真为她好，就赶紧按我说的做。”
他那刺耳的声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让我浑身难受。
我望着视频中的苏涵，心中五味杂陈。
那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我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
如今她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而我却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还要被这两个人肆意拿捏。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道不道歉？”
江晟往前迈了一步，脸上的得意劲儿更甚，仿佛他已经赢了这场较量。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传来，却比不上我内心痛苦的万分之一。
我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为了苏涵，我必须低头。
缓缓地，我低下头，身体微微前倾，开始了第一次鞠躬。
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曾经的尊严、骄傲都被无情地碾碎。
我能听到江晟得意的笑声，也能感受到慕南溪那冷漠的目光，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当我直起身子，准备第二次鞠躬时，心中的屈辱感愈发强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我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苏涵，只要能确保她的安全，这些屈辱都可以忍受。
第二次鞠躬结束，我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江晟还在一旁不停地说着风凉话，“你说说你，早点听话不就好了。”
他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不断侵蚀着我的内心。
深吸一口气，我完成了第三次鞠躬。
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只剩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这就对了嘛。”
江晟满意地笑了，“不过，光鞠躬可不够，你得大声说，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此时，已经有一些路过的行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抬起头，眼眶泛红，狠狠地瞪了江晟一眼。
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催促道：“快啊，难道你不想再见到你妹妹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大声喊道：“对不起！”
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周围的行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能感受到他们异样的目光，可此刻，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让苏涵平安无事，这些屈辱我都能忍受。
江晟笑得前仰后合，“哈哈，真听话。行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我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江晟一眼，然后看向慕南溪。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苏涵到底在哪里了吧？”我的声音疲惫而又充满期待。
慕南溪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我说过，只要你听话，苏涵就不会有事。至于她在哪里，你还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