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林姑娘,有何事要奏?但说无妨。”

    林琉璃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宋炜,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皇上,今日宋炜竟妄图偷取臣女的嫁妆!臣女自幼丧母,父亲含辛茹苦将臣女养大,这些嫁妆皆是父亲对臣女的疼爱与期许,可宋炜却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宋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下,高声喊道:“皇上,冤枉啊!臣对林姑娘一片真心,怎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想破坏臣与林姑娘的感情。”

    林琉璃冷笑一声:“真心?宋炜,你若真有真心,这些年来又为何任由我被你府上之人处处欺压?我在你宋府,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稍有不顺他们心意,便是打骂相加。我一次次隐忍,只盼着能与你安稳度日,可你却从未为我主持过公道!”

    宋炜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琉璃,我知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可我在府中也有诸多无奈,那些下人都是家中长辈安排的,我也不好过多干涉。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啊!此次嫁妆之事,定是误会。”

    “误会?”林琉璃怒目圆睁,“那今日在我房中的箱子旁,我亲眼看到你鬼鬼祟祟的身影,这也是误会?你还妄图将箱子搬走,若非我及时赶到,只怕嫁妆早已被你盗走。”

    朝堂上的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小声嘀咕:“这宋炜看着不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啊。”也有人说:“林姑娘手持丹书铁券,想来不会说谎。”

    皇帝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看向宋炜:“宋炜,林姑娘所言,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宋炜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磕了个头道:“皇上,臣真的冤枉。臣今日只是想去看看琉璃的嫁妆,想着为她添些物件,不曾想被她误会。琉璃,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让你失望了,可我真的想改变。求你相信我这一次。”

    林琉璃不为所动:“皇上,臣女多年来在宋府的遭遇,桩桩件件都是血泪。如今他这般狡辩,实在让人心寒。臣女手持丹书铁券,本不该在朝堂上这般诉苦,可实在是忍无可忍。望皇上为臣女做主。”

    这时,长公主站了出来,轻声说道:“皇上,依臣妾看,这林姑娘与宋炜之间的缘分,怕是有些波折。不如皇上废除之前的婚约,也省得日后生出更多事端。”

    萧奕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林琉璃,眼中满是欣赏之色。此刻,他忍不住开口:“长公主所言差矣。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林姑娘遭受委屈,理应彻查此事,还她一个公道,而不是废除婚约。否则,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朝的律法与皇室的信誉?”

    长公主微微皱眉,看向萧奕:“萧将军,这是他们二人的私事,你又何必插手?”

    萧奕微微一笑:“长公主,此事看似私事,实则关乎朝堂威严。林姑娘手持丹书铁券,她的委屈便是对律法的挑战。若不公正处理,日后谁还会敬重丹书铁券,谁还会相信我朝律法的公正?”

    皇帝微微点头:“萧将军所言有理。此事必须彻查清楚。宋炜,若你真有过错,朕定不轻饶。林姑娘,你也莫要太过伤心,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林琉璃再次行礼:“多谢皇上。只是臣女多年来所受之苦,岂是一句公道就能抚平。臣女只盼往后能远离那让我伤心之地。”

    宋炜一听,急忙说道:“琉璃,你怎能如此狠心。我已知错,往后定会好好待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林琉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宋炜,这些年的伤害,不是你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的。我对你已无半点眷恋。”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大臣们都不敢随意出声。皇帝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暂且搁置,待朕派人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今日朝堂议事,就到此为止吧。”

    随着皇帝的起身,众人纷纷行礼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