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时候!
顾荞紧拧着眉心,手中的动作更加迫切的去割着绳子,直到划破后,顾荞立即起身,动作敏捷,瞬间闪躲着王广。
王广扑了个空,整个人栽在了床上,扑鼻而来的是顾荞沐浴过后身上的芳香味!
他深深吸了一口,笑容更加恶劣:“真好闻!顾荞,跑什么?你现在身在王府,是老夫的人,你觉得你能跑的掉吗?”
话落,王广顿时抽出了袖间藏着的莲花刀,朝着顾荞的方向刺过去。
顾荞脸色一白,连脑子都瞬间变得空白。
她难道真的要葬送在这个地方了吗?
那一刻,顾荞看着王广狰狞可怕的脸庞,整个人像是被卷入了幽深不见底的漩涡中,顾荞不管不顾的抄起旁边的东西就朝着王广砸过去。
“别过来。”
王广却早已没了耐心,手中的莲花刀不断朝顾荞身上刺去!
而这莲花刀的设计锋利,若是不小心被刺中了,那可是剜掉皮肉之痛!
顾荞的身子在房间里不停闪躲着,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响起。
“臭表子,功夫本事还不小!”
“那老夫今天就给你一个痛快!”
王广眼神阴狠,说出的话更是毫不留情!
顾荞不停闪躲着,可房间被王广反锁上,窗户也是加固了的,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她的身子不断向后退着,抵到桌子上!
王广微微喘着气,目光冷冽的看着顾荞,微微勾唇:“怎么不跑了?顾荞,你彻底激起了老夫的怒气!老夫愿意睡你,那是你的荣幸,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顾荞知道这是最残酷的皮肤耐受办法,两者结合,血液进入骨髓,王广用最极端的办法强制顾荞的身体能够为他所用,给他重新制作一副精美的面具!
顾荞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此刻脚下站着的木板同刚刚其他的木板有些不同。
这会是她唯一能自救的办法吗?
顾荞垂在身侧的双手无力收紧,顶着王广吃人的目光,待他走过来时,顾荞用尽了力气,瞬间抬步起身。
她的轻功练的并不好,从小是燕澜教她,进了宫中,偶尔有机会时,是谢忱教她。
想要飞到屋檐上对顾荞来说有难度,但此刻闪身到王广的身后,顾荞还是能做到的。
她的速度之快,王广只觉得眼前视线不断变换着,尚未反应过来,顾荞就已经狠狠抬手向前一推!
王广踩在了那木地板上,像是踩中了什么机关一样,地板顿时松动!
王广立即转身,朝着顾荞咬牙切齿:“老夫还真是低估了你,连这种暗道都能察觉到,既然你想下去一探究竟,那老夫就成全你!”
就在木板即将打开的瞬间,王广更是腾空而起,抬脚踹向顾荞。
被这股巨大的力道踹着,顾荞身子失去平衡的跌了进去!
与此同时,王广正要跳进去时……
门外的乌鸦一阵阵飞过,发出难听粗哑的声音!
可这对王广来说,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王广立即抬眸看去,目光幽深,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而他看着坠入暗道的顾荞,薄唇呈一条直线,露出晦暗的笑容。
进了暗道,那顾荞可就真是将自己逼进死路了!
也好,他要的可不是一个充满利刺,处处还牙的女子,而是一个只要乖乖听话,等待着自己生命流逝的木头美人就好了!
王广悄无声息的将莲花刀升起,而后上前一把将窗帘落下,房间恢复了安静。
他坐在软塌上,目光幽幽的看着窗外!
窗外纵使没有任何动静,王广却还是能嗅到微妙的气息,他知道有人在刻意屏住自己的气息。
而这股气息对王广来说,格外的熟悉。
逐渐的,王广的脸上露出了玩昧的笑容,原来是老熟人来了。
这么久不见,燕澜还是一如既往的能给他惊喜,王广真是想不明白,这燕澜面对一个对他没有任何信任的大燕王朝,竟然还愿意回来赴命,而他的铁达尔国对他抛出了多少橄榄枝,只求他能手下留情,甚至还会将铁达尔国里最美丽的公主都送给他。
燕澜却通通不要,甚至这些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王广想到这些,手掌已经无声息的攥紧。
而此刻,燕澜盘旋在房檐上,一身黑袍被风吹得摇曳,连墨发都变得张扬。
如今惊羽看守燕王府,燕澜独自出来寻人。
京郊家家户户不少,漫漫长夜,燕澜骑着马却不知该去哪里找顾荞。
这一刻,燕澜只觉得心中如被千斤巨石压着一样,有些无法喘过气来。
明明和顾荞只相处了一段时间,甚至觉得这个女人除了聪慧点,机灵点,也没什么其他的优点,可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牵动着她的情绪。
她靠近他,也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些目的。
燕澜睥睨的扯了扯唇,理智告诉他没什么好在意顾荞的,可现在却还是跟个傻子一样,明明身上中了毒,还是不管不顾的带着惊羽就跑来京郊!
甚至看着夜色愈发的黑沉,随着时间的转动,他现在连回去上早朝都赶不过去。
还是这般不计后果的来找她!
顾成海将顾荞许配出去,让她嫁人,但这京郊府中,有哪家那户贴了喜字,张灯罗彩?
燕澜的心越来越沉,此刻站在房檐上,看着眼前的这家户人,院子里已经没有下人守着了,但刚刚听到一丝打斗的动静后,燕澜就控制不住地从马上飞身而跃来到房梁上!
他眸色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顾荞究竟,在哪里?
……
与此同时。
顾府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梅姨娘同顾老爷待在房间里,脸色却难看至极,连唇瓣都因为过度用力咬着而失去了颜色。
“老爷,这个燕王到底怎么回事?顾荞和他有什么关系,值得他亲自从上京跑到京郊来找人?”
“他明日的早朝不上了?!”
顾成海心中也烦闷的厉害,听到这话,毫不留情的嗤了一声:“那也轮不到你来操心燕王上不上早朝这个事,我现在只担心,王广能不能藏住,若是燕王真动怒了,后果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