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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抓鱼,大货!

    第六章  抓鱼,大货!

    吃了早饭,韩平用毛笔杆当尺子,用黑炭当笔,开始画图。

    他的想法特别简单,既然山坡地缺水,那就通过水车汲水,如果是手摇水车,太费力了,正好有牛,那就再做一个传动装置,组合成牛拉水车。

    “相公,需要我做什么吗?”

    刘雪宝完全看不懂,但也想出一份力,山坡上没有庄稼,总不能一天到晚割牛草吧。

    “你会编织吗?”

    “会,我会好几种花纹呢。”

    她兴奋的双手合十,韩平笑笑:“我们家雪宝真厉害,不过别太累了知道吗?你现在调养身体是第一位的。”

    “奴家晓得。”

    想到昨晚自己晕过去了,刘雪宝害臊不已。

    可不知道为什么,被相公的大手一碰,自己就好像沸腾了一样,闷得喘不过气。

    老太太和刘雪宝都是严格遵守三从四德的女人,韩平说什么便是什么,也不多问。

    刚开始,急不得,韩平先架上牛车,去浦汶河边上的芦苇荡,去割芦苇。

    割了两车,肚子便开始咕噜噜响。

    菜团子实在不抵饿。

    坐在河边休息会,看着随风摆荡的芦苇,水竹,波光粼粼的水面,他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想到有肉吃,他腾地站了起来,又割了一车,把牛送回家歇息,独个儿来到河边。

    蝗虫也吃芦苇和竹子的,只是,不是优先选项,蝗虫最喜欢的,是那种肥厚的粮食作物。

    所以,芦苇荡的芦苇和水竹长得格外茂盛。

    他先用大钐镰刀砍了几十颗竹子,开始编制一种叫做宽口啸笼的渔具,这种渔具的开口有倒齿,鱼虾一旦进入,便无法出来。

    这里的啸,意思是鱼把鱼籽喷出,自然,这种渔具针对的便是有逆流习性的鱼,很多鱼不光产卵期洄游,平常也有逆流戏水的习惯。

    灾荒泛滥年月,人们自然想过很多办法捕鱼了,但现今的捕鱼技术,浦汶河中,定然还有很多鱼。

    编了六个宽口啸笼,用麻皮搓了六条绳子,又扒拉了一些蚯蚓,剁碎了放里面,沿着浦汶河而上,来到一片宽阔的静水区。

    在不同的地方下了啸笼,笼口的方向,冲着流水方向。

    能不能抓到鱼还未知,下啸笼的事便没说。

    他割芦苇,老太太和刘雪宝两个编织席子,转眼间便到了傍晚,装完最后一车,他空着手去了浦汶河上游,把第一个啸笼拉起来,嘴巴合不上了。

    有货!

    里面是一条瘦长的细鳞鲑鱼,身上带着黑色的小斑点,大概有八两那么重。

    把其他的啸笼全部取出,又收获了三条一斤左右的,两条鲢鱼,一条鳙鱼,他编织的啸笼,缝隙比较大,没有小鱼。

    提着四条鱼,韩平心里那叫一个爽,他又在河边挖了些蚯蚓,把六个啸笼重新放到河水里,这才往家里返。

    “咦?鱼?哪里来的鱼?”

    “浦汶河里的?”

    迎头碰到曹本荣,他一惊一乍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韩平谦虚地笑着:“只是运气好而已。”

    邻居嘛,最好还是处好关系,韩平把两条鲢鱼递了过去:“世伯尝尝。”

    “不用不用,我家今天吃五花肉,不缺这口。”

    吞了吞口水,曹本荣立马吹了起来,韩平收回鲢鱼,羡慕不已:“还是曹世伯富饶。”

    寻常年月,瘦猪肉的价格大约在三十五文每斤,带肥的五花肉那就贵了,七十文每斤,蝗虫一来,五花肉的价格早就翻倍了,每斤一百多文,还不一定能买得到。

    除非是钟鸣鼎食的勋贵,便是有店铺的商贾,也吃不起。

    “尚可,尚可。”

    曹本荣捋捋胡子,偷偷舔了下干裂的嘴唇。

    等韩平一走,他着急忙慌地跑回了家:“翻天了,翻天了,那个韩小子竟然能从浦汶河里弄到鱼。”

    “四条啊,你们是没看到,个个有一斤那么重。老夫在浦汶河边上住了三十年,总共也没吃过几尾。他都能行,老夫必然也行。”

    曹淑君愕然,天天都有不死心的饥民,用各种方式,想从浦汶河里捞鱼,早就捞不出什么了。

    想到那个日间见到的魁梧汉子,不光体贴媳妇,还能弄来肉,她心里乱糟糟,空落落的。

    看着老爹拿出了多年不用的鱼竿,急忙劝道:“韩平是会术数的才子,爹爹怎么和人家比?”

    “啥?我会不如他一个黄口小儿?闺女,你这么看不起你亲爹?我还不信这个邪啦!”

    提了个水桶,曹本荣火急火燎地冲向浦汶河,心想女儿不信自己,必须钓个五六七八条鱼,确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

    “姐,你怎么来了?”

    眼见天要黑了,该做饭了,刘雪宝刚净了手,便看到堂姐刘春苗携着包袱,怯生生地在门口张望。

    “雪宝,你活着呢!”

    刘春苗惊喜地叫了起来,刘雪宝讶异地顿住脚:“姐,你说什么?”

    左右看看,刘春苗拉着刘雪宝走远一些:“你嫁出去了,我们都跟着高兴,只是你爹回到家,越想越觉得不对味。“

    “他说啊,哪有男人放着肥的不要,偏要瘦的?就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琢磨那姓韩的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担心他是要杀你镇宅。但他又不确定,才让我过来看看。”

    越朝有一种风俗,为了家宅安宁,会活埋一些生灵,可以是六畜,也可以是人,名叫打生桩。

    饥民那么多,人命不值钱,这么干的人会多些。

    “爹就会瞎琢磨,我相公可疼我了,昨天晚上打了我整整一百下呢,响疼响疼的。”

    不愿意别人这么想自己的亲夫君,刘雪宝对亲爹都有意见了。

    刘春苗还是不放心:“你婆家让你吃饱吗?”

    “当然了,昨天婆婆和相公非让我上桌吃饭,还赏我吃了鸡皮,鸡翅膀,鸡屁股,可好吃了。”

    啊?

    刘春苗惊得差点摔倒在地。

    哪有女人上桌吃饭的?三从四德不要了吗?

    至于说吃肉,这不年不节,蝗灾汹汹的,谁家也吃不起肉啊。

    “真是古怪的一家人。”

    见刘雪宝不像撒谎,刘春苗半天无法消化,目光微微向下,悄声问道,“可见红了?”

    女人最最重要的是贞—洁二字,洞房当天见红,便是贞—洁的铁证,这个才是婚姻敲定的终点。

    说起这个,刘雪宝羞赧不已:“我身子太弱,相公一碰,我便晕过去了,所以……

    “没有同—房?”

    刘春苗急形于色,她是过来人,知道内情,“不可以的,这男人喔,就是要折腾的,他不在你身上折腾,就会在其他女人身上折腾。”

    说着,刘春苗凑到刘雪宝跟前,提醒道:“你赶紧想办法,让他在你身上使劲,不然不稳当的,那个赵杏儿,可还惦记着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