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那我决定了?”
“恩。”
电梯停在一楼时,安静想要抽回手,但薄景言握得死紧,她根本抽不回来。
“薄总,您能松手吗?”
“不能,如果你不喜欢牵手,我也可以改成公主抱。”
算了。
安静任由薄景言牵着手,堂而皇之地穿过一楼大堂。
大楼外的小钟看到他们出来,急忙走到迈巴赫的后座,拉开车门。
“薄总,安小姐,请上车。”
“恩。”
车子发动后,小钟问:“薄总,您去哪里?”
“星空。”
“好的。”
星空位于京北市区,曾是京北第一高楼。
楼上有一个全玻璃穹顶的旋转餐厅,到了晚上,客人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星星,特别的浪漫。
因为浪漫,星空一直是京北最受情侣欢迎的餐厅,又因为太受欢迎,星空成了最难预约的餐厅。
尤其是顶楼的旋转餐厅,早已成为一等人的专享圣地。
薄景言牵着安静走进星空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
这个点的餐厅应该正在歇业,但他们进去的时候,老板ji、主厨和服务员全都等在一楼大厅。
ji笑着迎了上来。
“hello,言,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薄景言点点头,然后指着身边的安静想要做介绍,这时,ji脑袋一偏,立刻喊出安静的名字。
“phoenix!”
“hi,ji。”
“phoenix,你真得好久好久都不来了,你是跟着言一起去了国外吗?”
“没有,我一直在京北。”
“既然在京北,你为什么不来星空?”
“因为星空太贵了。”
“啊?”ji的脑门上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言不给你钱花吗?那也太坏了,立刻分手!”
“ji,这个玩笑不好笑,还有,我和薄总早就分手了,他现在有未婚妻。”
言和祁氏千金订婚的事,ji当然知道。
他不仅知道,他还见过那位祁氏千金,但见过以后,他就知道他们不可能,因为,言不喜欢她。
不过他也明白,这里的人和他们家乡的人不一样。
这里的人很在乎门当户对,以phoenix的家世,她不可能和言在一起。
“抱歉。”ji尴尬地笑笑,然后问薄景言,“言,今天的安格斯不够新鲜,要不要换成夏洛利?”
“为什么不够新鲜?”
“法国机场大罢工,所有航班都晚点,今天的安格斯运不过来。”
“那就换条航线。”
他怎么换?
机场是他家开得吗?
就算机场真是他家开得,机场没人上班,谁来开飞机?难道让飞机自己升天,乖乖飞到京北吗?
“言,你得讲道理。”
“我从来不讲道理。”
如果是别人,ji早叫他滚了,但言不一样,言是薄家太子爷,他开罪不起。
生气的ji看向安静。
“phoenix,你快帮我说说他!”
“薄总,夏洛莉挺好的。”
“就是,就是。”
ji立刻头如捣蒜,但他点着点着又不敢点了,因为薄景言瞪他的目光,凶得简直是要吃了他。
“小凤凰,你不是不吃夏洛莉吗?”
安静不是不吃夏洛莉,而是比起夏洛莉,更爱安格斯,因为那时的她有底气,想不吃,就不吃。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今天想吃了。”
“好。”薄景言微微一笑,笑容里是熟悉的,无底线的纵容,“你想吃夏洛莉,我们就吃夏洛莉。”
“……恩。”安静避开薄景言的目光,撇过头问ji,“薄总订得桌在顶楼吗?”
“当然在顶楼。
言带你来星空,哪一回不是包下整个旋转餐厅?不过今天你们来得有点早,还看不见星光漫天。”
星光是属于恋人的浪漫,并不适合她和薄景言。
“看不见,挺好的。”
“好吗?”
安静笑笑,没有回答。
“薄总,我们上去吧?”
“你先上去,我打个电话。”
“好。”
安静走进电梯,乘着全透明的玻璃电梯,前往顶楼,薄景言立在楼下,看着电梯消失在他眼底。
然后,他摸出手机,打算到外面打个电话,这时,ji喊住了他。
“言,等等。”
“有事?”
“我就想问问,你和phoenix是怎么回事?”
“你问这个干嘛?”
“我们好歹算半个朋友,我关心一下朋友嘛。”
“有话直说。”
“phoenix很好,你别欺负她。”
“我欺负她?”
“你有未婚妻,却对她关怀备至,这就是在欺负她,你不仅在欺负她,你还在欺负你的未婚妻。”
“ji,你是不是想死?”
ji吓得脑袋一缩,又倔强地补了一句:“就算你杀了我,也不能改变你在欺负phoenix的事实。”
他不喜欢和人谈私事,但ji的话里话外全是对小凤凰的维护,就冲这一点,他愿意多说两句。
“我会解除婚约。”
“欸?”ji显得惊讶极了,“你要娶phoenix?”
“怎么,你不希望我娶?难道你对她——”
“没,没,没!”ji吓得连连摇手,“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别污蔑我!我只是没想到你要娶她。”
“我看起来是个渣男吗?”
他上一次见到言和phoenix,言刚刚向phoenix求婚,可不到一个月,他又和祁氏千金订婚了。
这难道还不够渣吗?
“你再不安排人去做牛排,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星空?”
“你就会威胁我,我一会儿一定找phoenix告状。”
ji恨恨地说,说完了乖乖招呼主厨去干活。
“行了,你去打电话吧,我上去找phoenix聊天了。”
“聊天可以,不许灌她酒。”
“我就灌过一回,你有必要记一辈子吗?”
“你说呢?”
“真不可爱!”
ji抱着滚圆的肚子,气呼呼地转去了后厨。
薄景言捏着手机,大步流星地走出星空。
到了门外,他沉下脸。
“喂,你在哪里?”
“家里。”祁溪鹤爬着一头乱发,从床上痛苦地坐起来,“薄大总裁,我刚刚下班,你又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