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漪在一队摇光卫的簇拥下,身子笔直,大步走进了承恩侯府。
早已有小厮忙着去给承恩侯报信。
这时,就听内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女声。
“承恩侯府真的要杀了我们吗?”
“快放我们出去!”
“对!放我们出去!!”
“你们要是不心虚,怎么不放我们出去?!”
“陆小娘子呢?你们把陆小娘子怎么样了?!我要见陆小娘子和谢萋萋!!”
楚清漪身形一顿,随即,朝着声源处走去。
带路的小厮:“那个……大……大人……”
被一名摇光卫一推,小厮跌倒在地,也不敢拦。
于是,楚清漪带着一队摇光卫,大步朝承恩侯夫人的主院而去。
没多久,便到了事发地。
谢七娘和关失越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的围攻下,显得弱小、无助、可怜极了。
两人甚至被一群男人拖死狗一样往水池里拖!
楚清漪见状,大喝一声:“住手!”
承恩侯府暗卫们:“……”
即将解决麻烦的沈淮瑾:“……”
王氏:“……”
关失越:这是……楚翊尘给她找的外援?这什么来头?厉害吗?
楚清漪:“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想杀了陆小娘子吗?嗯?”
王氏:“你们是……”
一个摇光卫将令牌拿出,当着所有人的面亮相了一遍:“摇光台办案,所有人等,务必配合!否则,带回摇光台!”
摇光台,是大夏的最高情报组织,由大夏皇帝掌管,只听从大夏皇帝的命令,有监察百官、监视亲王、藩王等一切特权。
但凡摇光台办案,便是京兆府、大理寺都得靠边。
如若说京兆府、大理寺办的是全国的大案、重案,那么摇光台可以直接审理京兆府府尹以及大理寺卿的权利。
大夏所有人(除皇帝以外),上至皇亲国戚、亲王藩王,下至黎民百姓、奴隶仆从,都得无条件接受摇光台的问话。
在特殊的情况下,摇光台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也就是说,连皇亲国戚都不敢跟摇光卫叫板,更别提承恩侯府了。
因此,在得知这些人是摇光卫后,王氏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沈淮瑾俊美的脸几度变幻,最后,愣是挤出了一个笑来:“我们配合!必定配合!”
楚清漪:“沈世子是吧?今日这事你还是好好跟我们说道说道吧。”
沈淮瑾:“……”
关失越忙站出来:“大人您来得正好!大人你要给民女做主啊!承恩侯府先要杀我丫鬟,被我识破后,他们就要杀了我灭口啊!”
楚清漪朝关失越笑了笑:“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本座自会帮你支会京兆尹或者大理寺。当然,你最好是有证据。”
关失越立马将之前那个要杀谢七娘的男人给一把抓住:“有!我有证据的!他就是证据!”
王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沈淮瑾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完了!完了!都完了!!落在摇光台手里,还不如落在大理寺呢!承恩侯府怕是要脱一层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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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失越和谢七娘是被承恩侯府的下人护送着离开的。
并且,关失越还如愿带走了想要刺杀谢七娘的黑衣人以及那个骗谢七娘过去的帮凶丫鬟。
当然,赔偿款一万两银票也是必不可少的。
谁让关失越主仆在承恩侯府“受了惊吓”了呢?
回到家后,关失越拿出三千五百两银票分给谢七娘:“这次你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摇光台那边帮了忙,得给人家三千两的好处费。剩下的七千两,咱们平分了。”
谢七娘忙摆手:“不不不,我是你的下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是了,怎么能和你分钱?主子,快拿回去!我不能要!”
关失越一把抓住了谢七娘的手,将三千五百两银票塞到了她手心: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今日这事你遭了大罪,险些就被勒死了。
要不是你,我哪里能弄到这么多钱?
所以,我这是沾了你的光!
拿着就是了!
亲兄弟明算账。
以后还有这样的事,照常分你钱!
好好做,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七娘身上疼,可心里欢喜得不得了:“谢主子!谢谢!我以后一定好好干!争取帮主子挣更多的钱!”
关失越笑道:“说到挣钱,巧了,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帮忙。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书画铺子,马上就能签租赁合约了,到时我想将那铺子改成胭脂铺。
可惜我认识的人不多,不知道找谁帮忙经营才好。
你在京都这么多年,知不知道一些厉害的活计和女掌柜?”
胭脂铺正好在谢七娘的知识区内,她道:“我知道!到时我去帮你找人来!”
关失越:“这事我想全权交给你。你负责招人,负责管理,负责进货卖货,顺便将胭脂铺当成搜集情报的联络点都行。到时挣了钱,分你一成利润。”
谢七娘眼睛亮了,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道:“帮主子做事,天经地义。我怎么能要分成呢?不……”
“行了,拿着吧!手上有钱,心里才不慌。”关失越拍了拍谢七娘的手臂,“以前的事,过去了。等着我们的,必定是美好的明天!至少,咱们会吃穿不愁。”
谢七娘眼眶一热,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有这么好的运气,不但从地狱里爬出来了,而且还可以拥有钱财和美好的明天!
这一切,都是主子给她的。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定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报答主子!
能为主子挣钱,她很高兴,很自豪。
“我会好好做的!”谢七娘保证道,“一定会给你挣很多很多钱!”
关失越:“我信你。好了,今天你也累了,下去擦点药膏,好好休息休息。我也要休息,这两日你就别过来伺候了。”
“是!”
谢七娘走后,关失越就躺床上歇息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半夜。
关失越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什么事?”
“主子,承恩侯世子求见,说是有要事相求。你看……”
关失越看了看窗外,窗外是漆黑的夜,关失越:“现在几时了?”
“子时三刻。”
子时三刻,倒是不算晚。
关失越:“行,把他带过来吧。对了,只许他一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