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死命的瞪着他,咬紧了下唇她向房间跑去。门被她用力打开,又用力关上。谢昀礼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昏暗的眼眸中闪过几许凌厉。既然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他也没有必要在掩饰自己的恨意,他会要她血债血偿!
沈南枝回到房间,她一刻在这里都呆不下去了。她胡乱的收拾着东西,她要尽快离开。她才刚走到门口就被迎面走来的谢昀礼给逮住了。他再一次粗暴的将她甩在地上,狠狠地将她的行李踢开,冰冷的眼眸注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带着嗜血的狠劣。
“想走?”他一步步接近她,又是一个用力将她从地上扯起来抛向大床,“女人,记住!这才只是个开始!”
他用力捏住她的双肩,那力道像是要将她捏碎一般。
铺天盖地的疼痛让沈南枝闷哼出声,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只感觉心在这一刻慢慢死去。
一个将要站在t台上发光发亮的世界名模此刻正在他的身下被他肆意玩弄,是她毁了他,他一样要狠狠地践踏她唯一剩下的尊严……
沈南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只觉得浑身酸痛,缓缓睁开眼眸,却被强烈的灯光刺伤了眼睛。赶忙闭上眼睛,待慢慢适应以后,她这才再一次试图挣开。环顾四周,她冷不丁发现这里不是她原来住的房间,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空间,这里除了白色以外一无所有。
坐起身子,她想要站立来却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居然被铁链锁上了。她错愕的看着那根粗重的铁链脑子里顿时空白成了一片。怎么会这样?她难以置信的抬起胳膊,回忆逐渐填满她的思绪。是他,一定是那个恼羞成怒的男人把她折磨成了这个鬼样子。
蓦地,心里一阵疼痛。他怎么可以这般狠心的?
咬咬唇,她用力站起身来,好在铁链够长,她走到窗子前看着下面或悠闲、或忙碌的人们。她想要推开窗户,她想要找人救她出去,可是任她磨破了手指、喊破了喉咙也没能唤来半个人。窗户依旧死死地被锁着,她的声音依旧传不出这个房间。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窗下的人依稀变得越来越少,沈南枝颓败的坐在地上,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像是个被囚禁在高塔里面的灰姑娘,可怜的是,这里并没有王子会来救她。铁链撞击的声音宛如一把把匕首狠狠地插入她的心脏,而她便如僵尸一般呆呆的坐着……
突然,一阵窸窣的开门声传来。沈南枝蓦地恢复了神智,她抬头,屏住气息盯着被渐渐打开的门。
“是谁?”她的声音颤抖着,不确定这扇门后迎来的是天使,还是恶魔。
谢昀礼推开门,看着一副狼狈模样瘫坐在地上的沈南枝,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嘲弄。沈南枝也看见了他,突然激动出声,“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混蛋!放我出去!”
谢昀礼挑挑眉,跟着他带笑脸颊不同的是他冰冷的声音,“想要出去?”他笑的冷酷,一步步靠近沈南枝,让她清楚看见他眸子里面的轻蔑、嘲弄和不屑。
沈南枝看着他一点点靠近的俊颜,心里的愤怒顿时迸发了出来。她伸手,对着谢昀礼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谢昀礼双眸微眯,脸上的假笑褪尽,换上一脸的阴沉,“该死的女人!”
他一把从地上拎起沈南枝,又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刺眼的亮光再度毫无预警的照进沈南枝的眼眸里,生生的,被刺的好痛、好痛……
“你、你这个疯子……恶魔……”沈南枝缓缓爬起身来,模模自己背摔痛的右半面身体对着谢昀礼咬牙切齿道。
“恶魔?”谢昀礼冷哼,走到沈南枝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充满了恨意。他抬腿,一脚将她揣在地上,“比起你的残忍,我这不过是碟小菜。不过,我们慢慢来,当初你欠我的,我会要你一一还上,我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混蛋!混蛋!”
谢昀礼不理会沈南枝的叫嚣,俯身下去,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用力向后扯去。沈南枝只觉得头皮发麻,那股子痛意让她险险晕过去。谢昀礼丝毫没有心软,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那么狠、那么重!
“女人,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否则,有你苦头吃的!”他笑的残忍,带着想要毁灭她的浓浓恨意,“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你该知道这辈子就连死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沈南枝忍着被他摧残的痛意,看着他宛如恶魔的脸庞,突然,她伸腿对着谢昀礼月复部就是狠狠的一脚。谢昀礼闷哼出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该死的女人!”说着,他倾身向前将她压在身下,无边的愤怒让他想要撕裂她、毁灭她!
沈南枝颤抖着身体,想起了昨晚他的粗暴,她奋力反抗,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声又一声清脆的撞击。
“滚开!不要碰我!”她的手脚胡乱挥舞着,“你这个流氓,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
谢昀礼闻言,突然笑出了声,“别在我面前装纯洁,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在我身下卖弄风/骚、银/乱不堪的!”
“你闭嘴!闭嘴!”谢昀礼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沈南枝只觉得自己被无尽的屈辱淹没了,她的挣扎更像是绝望前的以死搏击。
几次谢昀礼被沈南枝攻击,他的耐心逐渐用尽。对着沈南枝娇女敕的笑脸就是一个巴掌,“给我老实点,否则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说着,他粗暴的撕开沈南枝的衣衫,双唇用力压了下去。他钳制住她的双手,吻一个又一个的落在她身上。羞辱再次迎上心头,沈南枝觉得恶心极了。张口,她狠狠地咬住谢昀礼下唇,像是要反击他带着她的不堪。
谢昀礼痛极,顾不得沈南枝的死活一般,一把卡住她的脖颈处,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模模自己被咬的下唇,渗出了点点血丝。手上的力道加重,他像是不解气一般,对着沈南枝的脸颊又是一个巴掌。
沈南枝楚痛难当,被卡着的脖子呼吸困难。刺眼的灯光逐渐变得暗淡,她的意识逐渐变得迷离,缓缓地,缓缓地,她感觉那种痛像是在逐渐消失一般,整个人晕了过去。
“该死的!别给我装!给我醒过来!”谢昀礼发疯了的摇晃着沈南枝的双肩,见她依旧没有反应的样子,狠狠地将她拖到了浴室,那是喷头对着她就是一阵冲刷。
凉意渗透了全身,沈南枝被激的醒了过来。谢昀礼不肯放过她,继续那冷水向她喷去。冰水在她头上猛烈地攻击,沈南枝毫无招架之势。她闭紧眼眸,双手抱头,遮去水流让她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换得一丝丝的喘息空间。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冰水,沈南枝伤心至极,总觉得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爬出。可是随着水流的冲击,液体也逐渐散去。
谢昀礼想来是玩累了,抛开喷头,一把揪起沈南枝的胳膊,心烦气躁的恶声警告,“给我乖乖的,别在试图激怒我,那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你、你这个人渣!我绝对不会顺了你的意!”
谢昀礼闻言,原本阴寒的表情顿时更蒙上了一层暴劣。他不顾沈南枝的反抗,一把将她拖到浴室的水池边,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流顿时溢满了整个水池,“给我好好的享受!”
说着,有一阵窒息感浓浓的将沈南枝包围。她的整个头部被按进了水里,池中的水灌满了她的鼻子、喉咙。她想要挣扎着起身,得到的只是被谢昀礼更加用力的按压。就在她感觉快要死亡的时候,谢昀礼一把将她从水中揪起,给了她片刻的喘息。
可是在她没有完全缓过来的时候,她再一次被谢昀礼按进了水里,同上一次一样她感觉到了极度的恐惧,那恐惧让她放弃了挣扎。也许,就这样死了就不会痛苦了……
谢昀礼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绝望,将她的头拖出水池,再一次给她呼吸的空间,“别想用死逃月兑我,即便你真的就这样死了,我也有办法将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沈南枝听到了恶魔的声音,阴森、恐怖。
她不知道谢昀礼用那样的方式让她让她昏昏醒醒了多少次,但她知道这一次她醒来的时候将是她完全陷入黑暗深渊的时候。许是,意识的作用,即便她听得到、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但她就是不肯醒过来。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是谢昀礼不悦的声音。
“她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至于她昏迷不醒的原因,可能跟意识有关。”这个声音也很熟悉,只是一时间沈南枝判断不出是谁了。
“你是说她的潜意识不肯醒来?”谢昀礼的声音带着危险的讯息。
“是这个样子的。”那抹熟悉的声音像是有些生气,“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宁可昏迷也不愿醒来?”
“这用不着你管!”
“谢昀礼!”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先生,药好了,现在要小姐喝下去吗?”。
谢昀礼瞪了医生一眼:“你可以出去了。”
医生这才不甘的走出门外,一并将门带上。
谢昀礼尝了一口药汁的温热,这才小心翼翼的喂到沈南枝的嘴边。可是因为她昏迷的原因,喂进去的药汁都又流了出来。谢昀礼轻车熟路的将药含进嘴里,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对着她的小嘴缓缓贴下去。如此往复,一晚药汁大约喂了一刻钟这才完全被沈南枝喝下去。
将碗放在一旁,谢昀礼拿纸巾轻轻帮沈南枝擦去嘴角边的残留。他轻抚她娇女敕的小脸,眼神变得深邃迷离,“你到底是谁?”
听着谢昀礼慢慢离开的步伐,在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沈南枝醒了过来。她到底是谁?她不懂谢昀礼这话的意思,但是盯着窗子的目光却充满了悲伤。
月亮爬出了云层,原本黯淡的星光在这一刻更加失色了几分。空气里是青草的香气,她惨白的脸色带着泪水的痕迹。ap;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