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顿时眼前一黑,等反应过来姜花衫已经不在面前了,她回身寻找,突然脑门哐当一下挨了一重击。
“砰——”
花瓶碎裂的声音异常刺耳。
侍女勉强稳住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扑身抱住姜花衫的腰,另一手蓄势待发只捅腰身。姜花衫见状,拿头对着侍女的伤口用力撞去,霎时,碎裂、混沌、窒息、错乱的感觉从蔓延全身。
所幸,这一招效果很好。
伤口二次撞裂,侍女呜咽了一声,胸腔震动鬼哭狼嚎,但她还是不死心,拿着刀尖抵着她的脊柱。
姜花衫没有犹豫,再次用头了上去,两人大脑同时嗡了一下栽倒在地。
落地时,花瓶到底碎瓣轻轻划破了她的侧脸,姜花衫瞬间惊醒,翻身向上,将侍女压在花瓶碎片之上。
“啊啊啊!!”
侍女此时已经精疲力尽神志不清,连刀柄都握不住滑落在地,姜花衫毫不犹豫抢过刀,高举双臂,对着侍女的眉心重重刺去。
“……”
坤帕赶到偏殿时,见宫门紧闭,不觉起了疑。
“怎么回事?”
负责看守的侍卫低着头主动开门让路。
“长官,请。”
坤帕压下心中的疑惑,大步入殿,闯过回廊见芭蕉亭一地狼狈,他迟疑片刻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血腥味。
坤帕一只手压住枪柄,一只手抵着门页,推了推没有反应,他立马抬脚踹开。
“砰——”
房门撞开,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距离房门几步开外躺着一个侍女,侍女身下的血渍已经干了一半。
坤帕目光怔然,难以置信看着坐在窗台边包扎伤口的姜花衫,“你杀了她?”
姜花衫摇头,“还没刺下去她就晕了。”
说罢,又拿刀割了一块窗帘布对着脑袋的伤口比划。
“……”坤帕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侍女他认识,是二公主身边的人,若是现在他还不明白为什么门口的侍卫等着他来才开门,这侍卫长就白当了。
姜花衫对着镜子扎了个蝴蝶结,漫不经心,“你来做什么?你们女王又有什么新指示?”
坤帕,“沈家少爷来了,女王请您去主殿。”
姜花衫指尖顿住,转头看着他,“沈归灵来了?”
坤帕点头,“是。”
姜花衫眼珠转了转,毫不犹豫拆了身上的包扎,“那还等什么?赶紧啊!”
……
主殿二楼。
白朱拉坐在端坐在软榻上,通过楼梯的悬挂银镜隐约能看见沙发上的年轻人。
“陛下,您说小殿下在想什么?”
帕塔妮的声音极轻,生怕惊动了楼下的沈归灵。
白朱拉摇了摇头。
饶是她自诩看透人性也没有看透这孩子的心思。
他能以一己之力扭转内峡战局,兵不血刃俘虏白冽、白密,说明他就是有当狮王的潜质,既然通过了她的测试,白家的血脉当然越早接回来越好。
她阅读过沈归灵在a国的所有档案记录,知道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完美的人生履历中只有私生子的身世拿不出手,若是之前这孩子还不懂为什么她要费尽心思让他来王都,但此刻看见这幅画,他应该什么都懂了。
她想过沈归灵会情绪激动,质问她为何不早点找到他,要让他流落a国受尽苦楚;也想过这孩子会欣喜若狂主动表示归附白家,毕竟有白家助力,他能一跃而登至顶峰。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表现的如此平静,平静到白朱拉甚至怀疑有些怀疑,沈归灵是不是还没猜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