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疫苗需要接种三次,每年一次。”为了不让沈归灵紧张,沈执又特意告诉他,“其他几位少爷也都已经完成了接种。”

    孟医生将药注射进针筒,“阿灵少爷,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

    接种的过程很顺利,期间沈归灵看着没入自己皮肉的针眼,眸光异常平静。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要杀沈谦,毒杀是最不可取的。

    等沈归灵从里屋出来,老爷子已经换了一身外出的装扮。

    “走吧,去西郊,让今天让郑松带带你们。阿灵,你今天就在旁边看着,明天再下场?”

    “好。”沈归灵不自觉摸了摸右臂的针孔。

    夏天的早晨带着青草的味道,阳光洒在窗台满屋碎影。

    “姜花衫~姜花衫~”

    迷迷糊糊间,姜花衫感觉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她下意识抬手去打,没想到掌心被扎了一下。

    “什么东西?!”她瞬间清醒,吓得从床上跳起。

    对面的圆球也被吓了一跳,捂着心脏。“你干嘛?”

    “……”

    这猕猴桃是谁

    姜花衫沉默了几秒,默默揉了揉眼睛,又沉默,又继续揉眼睛。

    傅绥尔摆摆手,一脸得意在原地转了一圈,“别揉了,是我!怎么样?”

    她原本的发型是爆炸头加锡纸烫,头顶一圈绿毛,发尾五颜六色的彩毛,现在全被剃光了,圆滚滚的头皮只有不足一厘米的短毛。

    “……”姜花衫扶额,“什么怎么样?”

    傅绥尔眨巴眼睛,“我的新发型啊?”

    姜花衫皱眉,“谁让你这么干的?”

    傅绥尔,“你不是说我需要好好成长吗?我想了一晚上决定要听你话,洗心革面从头开始。”

    姜花衫捏了捏山根,“所以就给自己剔了个光头?”

    傅绥尔,“我妈妈一直不喜欢我的发型,其实我自己还蛮喜欢,我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方法向你表达我的决心。”

    姜花衫指尖一顿,抬眸看着傅绥尔,

    女孩儿头顶的标签还是愚蠢的字样,却不知为何一点儿都让她讨厌不起来。

    如果只是想改变发型,最有效的方法是把头发拉直再染回来,如果只是想向她表达决心,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因为努力让自己变优秀这件事只需要向自己交代就好。

    但傅绥尔受标签影响永远都不会想到这层答案。

    姜花衫点头,配合她,“好的,我看到你的决心了。”

    ……

    很快,傅绥尔的决心就在武太奶请来的家教面前碎成了渣。

    沈家是鲸港的名门望族,老宅备有族学所,武太奶对孩子的教育最是看重,特意请来了襄英一位德高望重的退休老教师给姜花衫和傅绥尔辅导功课。

    谁知,第一天上课,傅绥尔就因为听不懂一次函数问题,质疑孔老师的教学能力。

    孔老师抱着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的教学理念,又重新调整了教学思路,可傅绥尔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这个时候,她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非说孔老师和育才老师说的不一样,嘲笑孔老师是个乡村野教师。

    姜花衫几次想堵她的嘴都没堵成。她一番大放厥词后,孔老师拂袖冲出了族学。

    武太奶是个传统的老太太,不尊重老师在她看来是德行有失大罪,虽然是傅绥尔一个人犯的错,但老太太却罚她们两人徒步登门去向老师认错。

    襄英是个小镇,基本家家户户都认识,老师的家离老宅并不远,走路大概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