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倒是求饶啊?
“玉筝,方才确实是我冲动了。”沈寒楼伸出手去摸了摸姜玉筝的脸。
姜玉筝倏然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努力控制内心泛起的恶心。
“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回家,墨儿和姣姣也想你了。”沈寒楼丝毫没有注意到姜玉筝轻颤了几下的睫毛,一心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知道你是因为湘湘而生气,但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在我心里,她怎么可能有你重要?”
“而且我当初认湘湘为妹妹,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你和孩子们,你要相信我。”
就当姜玉筝快要无法忍受沈寒楼的碎碎念而破防的时候,张嬷嬷的声音及时从屋外传来:“世子,国公府那边来人传话,说是叶小姐回国公府了,伤的有些重。”
沈寒楼听言,猛地站起身,声音染上了紧张:“张嬷嬷,你们来照看世子妃,本世子要回去一趟。”
听着沈寒楼的脚步声急促的往屋外而去,姜玉筝长松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无语的看着天花板,姜玉筝等张嬷嬷走进床榻后说道:“张嬷嬷,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那边,沈寒楼策马正火速往沈国公府赶。
京西别庄距离沈国公府有段距离,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国公府,沈寒楼便抄了小道。
当路过一个平时里无人经过的小巷子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了一颗石子,重重的打在了沈寒楼身下的马腿上。
马儿吃痛,高扬起前蹄,发出了痛苦的嘶鸣。
沈寒楼猝不及防的从马背上掉下去,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个高大的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后。
一个麻袋从沈寒楼的身上兜头套下,将他从头到脚套了起来,还扎住了口。
沈寒楼心中大惊,在麻袋里疯狂挣扎:“你是什么人?知道不知道本世子是什么身份,你想找死吗?”
完全不理会沈寒楼大喊大叫,那人直接对准沈寒楼就开始拳打脚踢。
不远处的大树,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慵懒的靠在树干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寒楼被打。
沈寒楼倒还硬气,愣是不肯求饶,只是在麻袋里疯狂的挣扎怒骂。
“你倒是求饶啊?求饶的话爷爷就不打你那么狠了。”宽面一边狠狠地踹着麻袋,一边说道。
“你最好不要让本世子知道你是谁,否则本世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充满沙哑的声音从麻袋里传出来,满是杀意。
“他奶奶个腿腿,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宽面直接手脚并用,比刚才还卖力。
很快,麻袋就没有了动静,沈寒楼停下了挣扎。
宽面打开麻袋看了一眼,发现他晕过去了,便转身看向了站在树干旁边的沈晏沉:“主子,他不抗揍,晕了咋整?”
沈宴沉走过来,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沈寒楼,嫌恶的皱了皱眉:“让他的马把他送回去。”
宽面看了一眼沈寒楼,又看了一眼沈宴沉,忍不住问道:“主子,他不是你兄长吗?你们俩咋长的一点也不像啊。”
按理说,沈寒楼和沈宴沉是一个父亲,俩人长的应该有些相似才对。
可沈寒楼看上去和沈宴沉却一点也不一样。
沈宴沉睨了宽面一眼,宽面立刻抬手打了一下嘴巴,然后拎起彻底晕死过去的沈寒楼去找那匹跑远的马。
片刻后,沈国公府。
叶湘湘正躺在床上让大夫帮她处理背上的伤。
旁边,沈姣姣和沈知墨一个喂她喝水,一个喂她吃糕点。
“姣姣,东王府的地牢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沈知墨刚刚听了叶湘湘在东王府所遭受的苦难,心疼的问道。
“比我跟你们说的都可怕!还好我命大,不然非得死里面。”叶湘湘说着,眼眸深处涌现出阴冷,“这次算我大意了被你们娘亲算计。我告诉你们俩,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们俩面子了,哪怕姜玉筝是你们娘亲,我也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说到最后,叶湘湘太激动,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东王府的人对她是真的下了死手,把她浑身上下打的没有一处好地方。
沈知墨和沈姣姣对视了一眼,沈姣姣说道:“湘湘,所以是我们娘亲害的你被鞭打的吗?”
叶湘湘点了点头。
“那我娘亲也太过分了!”沈知墨气的小脸涨红。
“湘湘受了这么重的伤,爹爹肯定会为湘湘讨公道的。”沈姣姣说着,把手中的茶杯往叶湘湘的嘴边放,“湘湘,你喝点水消消气。”
叶湘湘就着沈姣姣的手喝了口水。
但这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到下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世子被人偷袭受了伤,快先让大夫去给世子瞧瞧!”
噗——
叶湘湘一口水喷了出去,差点呛到。
眼珠子转了转,她强忍着疼痛掀开被子,下了床。
“湘湘,你的伤还没有上好药,不能乱动。”沈知墨人小鬼大的说道,和沈姣姣一起去扶叶湘湘。
叶湘湘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你们爹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沈寒楼是被他的马驮回到沈国公府的,门房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衣衫不整,满脸是血。
整个国公府一下多了两个伤患,彻底忙做一团。
姜玉筝是晚上才知道沈寒楼受伤的消息。
是于氏差了人让姜玉筝回去照顾沈寒楼,但姜玉筝以身子不便为由拒绝了。
“奴婢听说世子是从咱这回去的路上被偷袭的,都不知道是谁动的黑手。”翠竹一边帮姜玉筝按摩腿,一边眉飞色舞的说道,“世子妃,你说会不会是齐大人干的?”
姜玉筝依靠着枕头坐在床上,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摇了摇头道:“不像是齐孤舟的手笔。”
齐孤舟行事虽然手段狠辣,但他向来是不对人出手则罢了,出手就要把对方弄死。
况且齐孤舟今日才和沈寒楼起了冲突,他也不会蠢到马上去报复,落得被猜忌。
“那会是谁呢?”翠竹实在是想不到谁还有这样的手段和勇气。
不过这也算是为世子妃出了口气。
姜玉筝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沈宴沉的脸,向翠竹问道:“今日沈宴沉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