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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真凶是谁?

    苏家家庙。

    原本荒寂的家庙,此时却人员攒动。

    本是靖远伯前夫人的忌辰,在场人的脸上,有的却不是哀伤,反而是不甘与愤恨。

    张彩蝶自不用说,跟这慕婉虽未见过,可天然的对立关系,让她不可能对她有任何好感。

    再说苏洵,当时虽是听从父亲安排,娶了这慕婉,可婚后也算和美,不过如今他对这位前夫人,只剩下了怨恨。

    怨恨她为何生出一位忤逆不道的女儿。

    苏洵立在慕婉的墓前,双眼紧盯石碑。

    若不是慕婉,如何来的苏清华?若不是苏清华,他又怎会被降爵?

    更可恨的是,苏清华当了公主后,非但没主动帮助他这位爹爹,反而三番五次的给他不痛快,他如何能不怨,又如何能不恨?

    “娘,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呀?我们还要等多久?”苏清瑶不耐的开口。

    她虽穿了厚厚的棉衣,外面也披了狐毛披风,可冬日的寒风,还是将她的脸吹的生疼。

    更让她难受的是,这慕婉跟她毫无关系,可为了防止苏清华找茬,她不得不跟着来吹冷风。

    张彩蝶看了女儿一眼,并没有去安慰她,反而教育道:“再坚持一会儿,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如何成大事?”

    多次败在苏清华手里,张彩蝶如今已然明白,对待孩子不能太娇惯,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不经历风雨,又如何适应这残酷的京都?

    她的瑶儿跟喆儿,从小备受恩宠,而苏清华与苏赫呢?从小便像野草一样,自由生长,这养在温室的花,一旦到了室外,又怎能比得过野草顽强?

    这些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今日她为苏赫跟苏清华,准备了一场大戏,为了看他们栽跟头,也值得等上一等。

    苏清瑶被母亲责怪,嘟着嘴,稍微有点不爽,可经过这么多事,她也明白,若要当太子妃,确实需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于是她还是乖乖站在原地,继续咬牙坚持。

    张彩蝶见状,内心不由高兴,女儿终于成长了,可毕竟是从小宠爱的女儿,她忍不住劝慰一番,说:“那护国寺离这里不远,想是人很快便来了。”

    苏赫一早便提前出门,说是去护国寺接苏清华了。

    “快看,那蠢货来了!”苏喆见苏赫远远的走来,眼里迸发出一丝光芒。

    母亲准备多日的好戏,终于要登场了!

    此事除了他跟母亲,现场无人知晓,母亲特意叮嘱,不可走漏半点风声,憋了这么多日子,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苏赫一身灰色衣衫,缓步走到慕婉的墓碑前,双膝弯曲,跪拜下去,说:“母亲,请受儿子一拜。”

    随后他站起身,再次跪拜下去:“母亲,这一拜,是我代妹妹给您磕的,她忽然被圣上召入宫中,可能要晚来了!”

    苏赫虔诚的磕完三个头,然后站起身,说:“既然妹妹没来,母亲的仪式便暂缓吧。我们还是先去祠堂,祭拜一下苏家的列祖列宗吧。”

    苏洵嘴角一撇,满是不屑,说:“哼,你算哪根葱,为何要听你安排?”

    张彩蝶却说:“赫儿跟他祖父,感情最是深厚,如今他好不容易回来,想祭拜一下也算应该,我们做为长辈,便成全他一片孝心吧。”

    苏洵闻言冷哼一声,鄙夷的瞅了苏赫一眼。

    瞅了半响,方才挥挥手,带着众人往苏家祠堂走去。

    张彩蝶走在最后,伸手拉住苏喆跟苏清瑶,说:“苏赫来者不善,此地不宜久留,你们两个速速回府。”

    苏清瑶闻言,心里窃喜,她早就想回府了。

    可苏喆却一脸不情愿,他还等着看热闹呢。

    张彩蝶见他如此,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撇了撇嘴,无奈的点头,带着苏清瑶一起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其他众人,跟随苏洵,走到苏家祠堂门前,却见那里站着一个黑影。

    苏洵不由错愕,快步上前,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更是惊愕不已,他愣了半晌,才开口问道:“钱御史,你怎么在这?”

    这钱御史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嘲笑苏洵,说他错把鱼目当珍珠,令珍珠蒙尘的钱御史。

    钱御史捋了捋发白的山羊胡,缓缓说道:“当初老靖远侯老当益壮,精神状态极好,后来忽然暴毙,我心里一直存着疑问,昨晚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苏兄到我梦里喊冤,说他是屈死的,今日我是来帮苏兄平冤的。”

    “钱御史,你年纪也不小了,作为当朝御史,扯谎也不扯的真一点,托梦这种荒唐的理由,最多拿来骗骗三岁小儿,父亲去世多年,若是有冤屈,为何早不托梦,如今骨头都快没了,想起托梦了?”

    苏洵冷哼一声,继续说:“何况你一个言官,又不会断案,父亲有冤屈,不找刑部的大人,也不找大理寺的大人,为何会给你托梦?”

    钱御史仍是屡着山羊胡,慢条斯理的说:“我跟苏兄是多年好友,他又知道我,最是刚正不阿,所以才会找我,这有什么奇怪的?”

    真是荒唐至极!苏洵内心恼怒,说话也不客气:“钱御史最近还是小心为妙,被死人托梦,可不是好的征兆,别再是我父亲一人孤寂,想你这个朋友了!”

    钱御史仍是没有恼怒,慢悠悠的说:“即苏兄想我了,我便去给他上一炷香,苏伯爷不会不许吧?”

    “钱御史既然想来,那进来便是。”说着,苏洵便指挥人,将祠堂的大门打开。

    下人们在外等待,苏洵,钱御史、张彩蝶、苏赫迈步其中。

    只见一排排灵位,整齐的陈列着,最边上的一个,赫然便是老靖远侯,苏远的名字。

    苏家人屈膝跪下。

    钱御史则点了三根香,插在苏远灵位前的香炉里,说:“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你若是地下有知,今日便告知我真相吧。”

    “钱御史,你别欺人太甚。”苏洵大喝一声,说:“这里是苏家家庙,你满嘴胡言,说父亲是被害死的,可有证据?”

    苏赫跪在地上,开口道:“祖父本身体康健,那年忽然暴毙,难道父亲便从没有怀疑过吗?”

    苏洵本就恼怒,钱御史他不好直骂,可苏赫他却可以想骂便骂:“逆子,你竟也敢信口胡说,没有证据的事,你也敢张开便来吗?”

    苏赫站起身来,一字一字的说:“父亲又怎知我没有证据?”

    苏洵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慌,可稍瞬即逝。

    “你祖父去世多年,你哪来的证据?难道你也想学那逆女,给你祖父来个开棺验尸?”

    “祖父为国为民,到头来却被人所害,如今好不容易入土为安,我又怎会轻易打扰他安宁,只是作恶之人,不管做的多隐蔽,总会留下线索,我心中已知真凶是谁。”苏赫说话的时候,紧盯着张彩蝶,看她是否心虚。

    只是他并未看出异色。

    “你们可知,我刚才为何来迟?”苏赫望了众人一眼,说:“妹妹去宫中之事,一早便已派人通知我,早上我假借接妹妹的名义,先出了家门,等你们出门之后,我便又返回了苏家。”

    “祖母最近身体不适,晚上经常做噩梦,白天也时有恍惚,我本就与祖父相像,当我穿上祖父衣服,带上假胡须,走到祖母面前,你们猜怎么着?”

    “她竟把我认成了祖父,祖母竟早就知道,祖父是被害而死,他指着我说,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我知道是谁,我告诉你,你去找他,你去找他,他去了家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