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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母女算计,姐弟相谈

    第二十一章  母女算计,姐弟相谈

    马嬷嬷瞠目结舌。

    且不说给人添妆哪有送蛇蜕的道理,就光是二夫人要求她原封不动地将送来的那些珠宝首饰带走的交代,她都达不到啊。

    马嬷嬷还企图挣扎一下:“大小姐,您送这蛇蜕……”

    但还不等马嬷嬷把话说完,玉竹就毫不客气地将她往外推。

    “马嬷嬷,我家小姐乏了,就不留您叙话了!”

    玉竹擅武,力道大得远非马嬷嬷所能反抗。

    “砰!”

    随着晴雪轩院门重重阖上,马嬷嬷端着手中盛着蛇蜕的木匣,彻底傻了眼。

    这让她如何回去跟二夫人交差啊?

    思来想去,到最后,马嬷嬷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拿着蛇蜕回去复命。

    碧梧院。

    云芊歌哭得梨花带雨:“母亲,凭什么她三言两语一说,我就只能嫁去做妾?明明我也是您和父亲的嫡女,这威远侯府的二小姐啊……”

    李氏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长叹一声:“也怪你识人不清,那叶大公子岂是什么良婿?可你偏偏怀了他的子嗣,又让云霁握了话柄,这才……”

    其实李氏亦是无比后悔。

    要是早料到芊歌会被叶大公子所迷惑,她说什么都不会引狼入室,想着将云霁送去文昌伯爵府那样表面光鲜,内里一团污脏的人家。

    可惜现在说都晚了。

    “芊歌,你放心嫁去便是。”李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有母亲在一日,我和你父亲都会替你撑腰。”

    “只是得先委屈你一段时日,等不久之后你父亲……总之那时,叶大公子定会老老实实将你扶做正妻。”

    云芊歌泪眼迷蒙:“可是母亲,我实在不甘心……”

    “事已至此,甘不甘心的,又有何用呢?”李氏余光瞥见马嬷嬷的身影,终于绽开一抹笑颜:“好了,快看母亲给你准备的添妆。”

    云芊歌止住泪水,朝马嬷嬷投去期待的目光。

    母亲向来疼她,给她准备的添妆定然是些珍贵的珠宝!

    两道齐刷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马嬷嬷脚步一顿,心虚更甚。

    她实在没脸面回来面见二夫人啊!

    “马嬷嬷,我让你拿了一大匣珠宝首饰去晴雪轩,怎的你就只带回了这么一小匣?”李氏不悦地蹙起眉头,死死地盯着马嬷嬷手中的木匣。

    马嬷嬷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双腿一软,立马跪倒在地。

    “二夫人恕罪,老奴罪该万死!”

    “大小姐甫一收下您送去的那些珠宝首饰,就将老奴赶了出来!”马嬷嬷将所有的过错一股脑地推给了云霁。

    李氏眉心紧锁,双眸渗出冰冷:“那她给芊歌的添妆呢?”

    “添……添妆……”马嬷嬷浑身打颤,哆哆嗦嗦地指向手边的木匣:“就是这个……”

    顺着马嬷嬷指的方向,云芊歌骤然起身:“我倒要看看大姐姐能给我什么添妆!”

    马嬷嬷先是一怔,继而想起木匣中的物件后,兀地开口阻拦:“二小姐您别看……”

    很可惜,马嬷嬷说晚了一步。

    云芊歌已然手快地打开了木匣。

    在看清木匣中的物件后,她瞬间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啊——有蛇啊!”

    木匣应声而掉,蛇蜕跌落在地面上。

    李氏被吓了一大跳,又心疼地看向自己的女儿,轻声宽慰:“芊歌别怕,不是真蛇,只是一条蛇蜕。”

    “母亲!她根本就是不安好心!”云芊歌委屈地趴在李氏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府中上上下下都知我生性怕蛇,可她还偏偏还用蛇蜕来给我添妆,她、她就是想害我!”

    “还有您听听她说的话,她还要我重新做人……”

    云芊歌嚣张跋扈惯了,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越想越气,紧紧咬着下唇,眼底迸发出一股浓浓的恨意:“母亲,您不如将祖母从青州请回来吧!”

    “她不就仗着有个县主身份,处处都跟父亲和您作对!”

    “就算她是县主又何妨?孝道为大,只要由祖母出面,想来她也不敢违悖孝道跟祖母对着干!”

    李氏冷冷一笑。

    芊歌的话当真提醒了她。

    等母亲回来,她且要看着云霁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母女俩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得意。

    “此事我会去同你父亲相商,这三日、你就安心在府上备嫁吧……”

    云霁并不关心这对母女收到蛇蜕后是什么反应。

    难得能过几日安宁日子,她一心扑在云曜的学业上。

    按理说,十岁的云曜早该到了入学启蒙的年纪。

    奈何云仲礼和李氏有心将他养废,不仅不送他入私塾读书习字,还刻意要求下人不准往他住的房间里放纸笔这一类的文房用具。

    云霁定定地注视着他,径直问道:“曜儿,关于入学一事,你是如何想的?”

    她没有将他当做一个天真懵懂的孩童。

    毕竟,在父亲、母亲离世前,他都是极其聪慧的。

    三岁识得千字文,五岁能解九连环,七岁就已将《论语》背得滚瓜烂熟。

    可他的聪慧是从什么时候起消逝的呢?

    云霁蹙眉想了好半晌。

    “阿姐,我还想读书,我想去国子监。”

    云曜怯怯地童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想起来了,是从父亲、母亲去世后。

    云仲礼和李氏以叔父、叔母的身份,把持着威远侯府,不仅不待见他们姐弟,更暗中授意府上的下人欺压他们姐弟。

    就是从那时起,云曜渐渐变得沉默寡言,渐渐变得谨小慎微……

    “曜儿,你愿意读书是好事。”云霁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你暂时还不能去国子监。”

    “国子监每年只在春日三月和秋日九月招收学子,眼下不过冬月,离三月尚且有好几月的时光,你看……”

    “阿姐,我都明白。”云曜眼中闪烁着对学习的渴望:“我可以先自己在府中温习,等明年三月再考进国子监!”

    云霁欣慰地笑了笑。

    曜儿再怎么说都是未来的威远侯,想去国子监,不需考核也依旧能入读。

    但难得可贵的是他不愿走这样的捷径,反而立志凭本事考进国子监。

    “曜儿,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但阿姐以为,与其整日自己在府中温习,不如先去找个私塾、跟着夫子学习,你以为呢?”

    云曜双眸亮了亮,连连点头:“我一切全听阿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