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要的就是锋芒
&34;什么?就是这两个人?&34;
御史台外,一个身着五品官服的御史中丞韩承业上下打量着贾诩和诸葛亮,眼中满是轻蔑。
&34;正是。&34;一旁的吏员递上公文,&34;这是同中书门下余大人的两位幕僚,今日起任侍御史。&34;
&34;呵,&34;韩承业冷笑一声,&34;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就是两个六品小官。&34;
贾诩和诸葛亮对视一眼,默默行礼:&34;下官参见韩大人。&34;
&34;听说你们是那位余大人的心腹?&34;韩承业语气阴阳怪气,&34;那位余大人如今可是风头正劲,连吏部尚书都要给三分薄面。不过&34;
他冷冷地看着两人:&34;这里是御史台,不是你们主子的府邸。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34;
&34;下官不敢。&34;两人低头应道。
&34;去吧,&34;韩承业摆摆手,&34;让人带你们去值房。记住了,在御史台,一切都要按规矩办事。&34;
穿过一道道回廊,两人被带到了一间偏僻的小院。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内蛛网密布,显然许久无人打理。
&34;两位大人,&34;带路的吏员笑容古怪,&34;这就是你们的值房了。&34;
待吏员离去,诸葛亮环顾四周,冷笑道:&34;这是给我们下马威啊。&34;
&34;不止是下马威,&34;贾诩摇头,&34;这是在敲打主公。他们是在告诉主公,御史台不是他能插手的地方。&34;
&34;有意思。&34;诸葛亮拂袖坐下,&34;这些人倒是打得好算盘。主公位高权重,他们不敢得罪,就拿我们出气。&34;
&34;孔明,&34;贾诩沉声道,&34;这御史台的水,怕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34;
&34;无妨,&34;诸葛亮神色平静,&34;主公让我们来御史台,自然有他的深意。这些人今日如何对待我们,将来自会加倍奉还。&34;
&34;说得是。&34;贾诩点头,&34;不过眼下&34;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34;听说了吗?那两个新来的侍御史,是余大人的人。&34;
&34;切,不过是两个六品小官,也敢在御史台撑腰?&34;
&34;可不是,听说韩中丞已经给他们安排了&39;好&39;去处。&34;
&34;哈哈,这下有他们受的&34;
贾诩和诸葛亮相视一笑。这些人的敌意,来得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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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省,气氛凝重。
余谨刚踏入大堂,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敌意。虽然众人都起身行礼,但那些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34;下官参见余大人。&34;门下省给事中徐怀德拱手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他是从五品的实权官员,在门下省任职十五年,深谙朝堂规则。
&34;徐大人免礼。&34;余谨点头示意。
&34;哦?这位就是新任的余大人?&34;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门下省的左司员外郎陈元方,年过六旬,是两朝老臣。他曾在先帝时期就任门下省,如今已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二十多年。
&34;下官见过陈大人。&34;余谨拱手。
&34;嗯。&34;陈元方捋着胡须,目光上下打量着余谨,&34;余大人年纪轻轻,就位居要职,想必是才华出众了?&34;
这话看似恭维,实则暗藏讥讽。要知道余谨虽然年轻,但已是正三品的同中书门下,品级比陈元方还要高。这般说话,分明是在倚老卖老。
&34;不敢当。&34;余谨淡淡道。
&34;不敢当?&34;陈元方冷笑一声,&34;余大人,门下省不比玄州,这里的每一道公文,都关系到朝廷根本。老夫在此二十余载,深知其中轻重。&34;
&34;陈大人教训得是。&34;余谨面色不变。
&34;哼,&34;陈元方站起身来,&34;老夫在门下省二十多年,见过的达官显贵多了。余大人初来乍到,还需多加谨慎才是。&34;
堂内其他官员看着这一幕,有的暗自点头,有的幸灾乐祸。
这位陈大人善妒,最看不惯新贵。今日有他出面敲打余谨,正合他们心意。
&34;陈大人说得对。&34;徐怀德也趁机开口,&34;我们门下省的规矩,可是几百年传下来的。余大人初来乍到,还是要多向陈大人请教才是。&34;
余谨环视四周,忽然轻笑一声,朗声吟道:
&34;朝堂二十载,自诩老成谋。
倚仗资历重,不知世事游。
莫言春风浅,且看新柳抽。
他日东风起,方知谁白头。&34;
这首诗一出,堂内顿时一片寂静。
陈元方脸色铁青,这首诗明明是在讽刺他守旧倚老,却又找不出把柄来。
&34;诗好,诗好。&34;徐怀德干笑两声,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34;既然诸位都在,&34;余谨在主位上坐下,&34;那就开始处理今日的公文吧。&34;
看着余谨泰然自若的样子,陈元方的手在袖中紧紧攥成拳头。这个年轻人,竟敢如此放肆!
&34;陈大人,&34;余谨翻开面前的公文,&34;这份关于盐政的奏折,是你审核的?&34;
&34;正是。&34;陈元方冷声道。
&34;奏折中提到,江南盐商请愿增加运盐配额,你在此处批注&39;准予&39;?&34;余谨的声音陡然转冷,&34;陈大人,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34;
&34;这这有何不妥?&34;陈元方一时语塞。
&34;不妥?&34;余谨猛地拍案而起,&34;盐政乃国之重器!江南盐商与江北盐帮勾结,意图垄断盐路,此事朝廷早有明令。你身为门下省官员,竟敢枉顾圣意,一味准允?&34;
&34;你你休要血口喷人!&34;陈元方脸色涨红,&34;老夫在门下省二十余载,何曾有过差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在此大放厥词!&34;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分明是以下犯上!
&34;好,好得很。&34;余谨冷笑,&34;本官身为同中书门下,代天子理政。你身为下官,不仅不敬上司,反而出言不逊,已是大不敬之罪。来人!&34;
&34;在!&34;门外立刻进来几名官差。
&34;陈元方以下犯上,即刻革职查办。待查明盐政一案后,再行定夺!&34;
&34;你你敢!&34;陈元方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厥。
&34;带下去!&34;
看着陈元方被拖走,堂内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余谨竟然说革职就革职,半点情面都不留。
这位新任大人,果真是杀伐决断,不留余地!
看着陈元方被拖下去,余谨眼中寒光一闪。
他很清楚,皇帝赵汝安让他身居高位,就是要他来收拾这些人。那些倚老卖老的老臣,那些结党营私的官员,一个个在朝堂上耀武扬威,把持朝政。
皇帝需要一把锋利的刀,而他余谨,就是这把刀。
今日革职陈元方,不过是个开始。这些人以为他年轻,以为他好欺,以为他会顾忌朝中各派势力。可他们错了,他余谨从不在意这些。
既然皇帝要他来整顿朝纲,那他就要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做雷霆手段!
从今以后,但凡听到&34;余谨&34;二字,这些人就该瑟瑟发抖。他要让所有人明白,这朝堂之上,不是倚老卖老就能横行的地方!
余谨冷冷扫视堂内众人,淡淡道:&34;继续处理公务。&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