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秋一下子觉得气疯了,当即就对着母亲道:“母亲,这样的人难道不该用家法?”
赵氏阴沉着脸,忽的道:“她不来,我就亲自去会会她,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在忙什么!”
沈若秋心疼的看了沈玉一眼,附和道:“真真的是个毒妇,玉哥儿才这么小,她到底是怎么下得去的手!”
“我看她最近这些日子当真是疯了。”
“事事都要和母亲对着干,二哥还让我们让着她,我看那那等人,就该给点教训才会听话。”
说着她又问向一直在落泪的晚娘:“二哥不是说要冷落那个女人一些时间么,她怎么还敢这么跋扈?”
晚娘擦了擦泪光看向沈若秋:“大人说这些日子是他升任大理寺少卿的关键日子,不能和她闹得太难看了。”
沈若秋气道:“难怪,我说她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这时候赵氏忽然阴沉着脸开口道:“这个女人务必得要教训了。”
“其他的还好说,可是玉哥儿还这么小,又得罪了她什么了?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她不占理,即便她闹到她娘家去,我们也不怕。”
说着就气势冲冲的率先往外头大步走去。
沈若秋连忙也跟上。
晚娘看着两人的背影,对着沈玉道:“你就在这里,娘亲过去看看。”
沈玉紧紧扯着晚娘袖子道:“娘亲,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一定要看到祖母收拾那个贱女人。”
晚娘看着沈玉哭肿的眼睛,心里心疼,低声道:“你过去的话,那女人看见你,难保不在你身上做文章。”
“你才这么小,哪里斗得过她那样心肠歹毒的人。”
说着晚娘的眼神阴冷:“玉儿,你放心,娘亲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你父亲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放过她。”
沈玉听到晚娘的话,含着泪光看着晚娘:“真的吗?”
“我昨天晚上还和父亲说那个贱女人欺负我了,可是我父亲却是说那些是大人的事情,不让我多说。”
晚娘笑了笑,摸了摸沈玉的头发:“玉哥儿放心,你父亲说那些话也是为你好。””
说着晚娘站起来,又叫来外头的丫头带药进来给沈玉擦药,等给沈玉擦完药后,晚娘才对着沈玉道:"玉哥儿乖,乖乖在这里等着娘亲,娘亲很快就回来。"
尽管心里舍不得娘亲,沈玉还是听话的点点头:“那我等着娘亲。”
晚娘这才匆匆往外面走去。
赵氏来的时候,宋绾正在屋内招待隔壁宅子的少夫人。
当初这座宅子是父亲精心选的,这条胡同里几乎都是住着京城里有些脸面的人,位置地段都是极好。
旁边的便是京兆府王判司的宅子。
不过两家很少来往,但是旁边的王夫人和自己母亲一直相识。
这位王夫人从前邀请过宋绾去说话几次,不过宋绾因为身子不大好,也不怎么爱走动了,统共也只去过两三回。
这回宋绾邀王夫人的儿媳孙氏过来说话,没想到人马上就来了。
还带着自己年幼的儿子来。
两人也不过也坐下说话没有多久,帘子外头就传来赵氏粗粗的声音:“宋绾,你这个儿媳倒是好大的派头,竟然要我亲自来请你不成。”
接着外头又传来丫头低声劝慰的声音。
听着声音像是赵氏要直接闯进来似的。
孙氏有些不安的看向宋绾:“妹妹,这出什么事了?”
宋绾弯下腰来,沉心静气的与孙氏说道:“没事,或许是母亲误会我什么了。”
“姐姐等我一会儿,我过会儿就进来。”
宋绾特意找孙氏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听听赵氏是如何闹的。
这孙氏结交不少,又擅长说辞,今日她听到的事情,往后定然会在外头大肆的说。
她也正好要的是这个。
孙氏本就是个八卦的人,听说了自己还能坐在这里听八卦,顿时高兴的不行,脸上却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下来:“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妹妹。”
宋绾这才掀了帘子出了内厅。
外厅的赵氏见到宋绾现在才慢悠悠的出来,当即就指着宋绾骂道:“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贱人,玉哥儿才那么小,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宋绾看了赵氏一眼,又掠过旁边同样一脸气愤的沈若秋的脸。
最后她将目光放在正从外头急匆匆过来的晚娘身上。
不过晚娘进不来她的院子,她不过是个奴婢而已,没有主子的吩咐,她根本进来不了。
门口的护卫将她拦在外面,晚娘还要往里面挤,就被一个侍卫手上一用力,推到了地上。
晚娘愕然抬头看向面前冷眼看着他的护卫,忽然眼神在某一刻对上了对面的宋绾。
宋绾的眼神淡淡的,却好似有一种看透一切的嘲讽。
晚娘本是带满了恨意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一下,连忙变得小心翼翼。
宋绾不耐烦看晚娘在她面前的花招,又淡淡移开了视线。
她坐在椅子上,又用淡定的声音对着赵氏道:“母亲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有什么话我们坐下再说。”
说着宋绾让丫头去奉茶。
宋绾越淡定,自然就越突显赵氏的蛮横无理。
粗鄙不堪。
果真赵氏看见宋绾这淡定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势汹汹的过来兴师问罪,宋绾竟然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脸上没有一点害怕。
她当即就跳起来指着宋绾,怒骂道:“贱人,你还有心思坐下喝茶?”
“你也不去看看玉哥儿被你打成了什么样了!”
宋绾这才抬眸看着赵氏,语气委屈:"原来母亲来是为了玉哥儿今早被罚的事情?"
说着宋绾叹息:“今早厨房送来的菜不合胃口,玉哥儿摔了筷子便说不吃了,我只说了句,不吃便罢了,玉哥儿竟然指着我骂贱女人。”
说着宋绾看着赵氏:“我虽不是玉哥儿生母,但我养育他五年,样样给他用最好的东西,莫说是没有功劳,总该有些苦劳的。”
“只为了一餐厨房端来的饭菜,她竟骂我贱女人,母亲难道觉得我不应该管教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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