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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终到道家求法问道

    耽误5日,终于再次上路,3日之后便过了宋国国境,到得陈国。未曾想宋国富裕而相邻的陈国却如此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陈国之地本为太伏羲氏的都城,称之为“太之虚”。实乃中原之交通要道,本应繁荣昌盛,然而,却在二十几年前被灭国,究其缘由,国无脊梁,随风偏倒,晋国强盛,便朝晋。楚国强盛,便朝楚,吴国败楚,便朝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民众势必苦不堪言。

    到得陈国,打听到道门所在——苦县厉乡曲仁里,老子是道家性命双修的始祖,讲究虚心实腹、不与人争的修持。在治国上,老子主张无为而治、不言之教。在权术上,老子讲究物极必反之理。

    一路跋涉,康泰终于到了曲仁里,一望之下大失所望,此地哪有儒家之气派学堂?也不见巍峨山门。一望无际的平原,看不到飘渺仙气云绕。整个就一偏野乡村,田间有耕者,路上有樵夫,亦有渔夫垂钓清泉。康泰只以为找错了地界。便追上一樵夫再问道门所在。

    康泰追上樵夫:“兄台留步,敢问兄台可知那道家山门在何处?”

    樵夫闻声转身,擦拭额头笑道:“小兄弟,意欲何为?”

    康泰拱手道:“我前去求学问道。”

    樵夫笑道:“哈哈,此地便是,我家始祖居于那屋,你可自去。”

    康泰顺着樵夫所指,看向那片村庄,皆为草庐陋居,且都胡乱安置,大小相仿。康泰目瞪口呆。良久方才回头,疑惑道:“兄台莫要欺我,道门显圣,如此这般如何教学?这方圆百里,一望无际,内门又何处修行?”

    樵夫大笑道:“知无不言、言之必信!我门讲究天道无为,道法自然。顺应自然规律,不为物累,逍遥自在于天地间。而此处便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浑然天成,有何不可?”

    樵夫看着康泰继续道:“我门学识,顺应天道,无玄虚飘渺,若想求学,直面始祖,不需一日,便可全授精髓。何须学堂讲习?是故,没有外门之说。而如若想研习思想,修行精魂,飞天遁地,借力自然,只需观那村口巨石之言,如若能够融于一体,感悟精气,便可面见始祖,得授心法。”

    康泰目瞪口呆,修仙强己之法居然如此随意。相对儒家繁文缛节,道家当真自然随意。康泰大喜,这不就正是他所喜之道吗?逍遥自在,无欲无求。不被俗世繁礼所累,当真快活!

    康泰忽又对樵夫行一礼,恭敬道:“想必先生也习得神仙之法?”

    樵夫随意笑笑,转头看向身后草木,只见草木争先恐后向樵夫奔来,到得樵夫身前,便围绕樵夫高速旋转。樵夫手一挥,草木便又回返原地,不再动弹。

    康泰屏气凝神,不敢言语。后又大呼神异。随即又问:“先生既修仙法,为何还要亲自挑柴?岂不耽误修行?”

    樵夫看了看肩上的柴火笑笑道:“饥则食,渴则饮,此为自然大道,顺应自然便是修行。”

    康泰不置可否的施礼道谢。樵夫转身而去,只见樵夫身未动,脚下黄土托着其渐渐远去。

    康泰越看越向往,赶紧转身向樵夫所指村口巨石而去。

    巨石耸立,融于自然,老远看只道是一处山坡,近看密密麻麻千言道:“

    道可道(可以语言交流的道),

    非常道(非真正意义上的道);

    名可名(可以明确定义的名),

    非常名(非真正意义上的名)。

    无名天地之始(天地在开始时并无名称),

    有名万物之母(名只是为了万物的归属)。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因此常用无意识以发现其奥妙),

    常有欲以观其徼(常用有意识以归属其范围)。

    两者同出异名(两种思维模式同出自一个地方但概念却不相同),

    同谓玄之又玄(这就是玄之又玄的玄关窍)。

    众妙之门(它是打开一切奥妙的不二法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天下皆知美之所以为美),

    斯恶已(是因为丑恶的心灵在作崇);

    皆知善之为善(皆知善之所以为善),

    斯不善已(是因为不善的意念在作怪)。

    故有无相生(因此而产生了有无相生)、

    难易相成(难易相成)、

    长短相形(长短相形)、

    高下相倾(高下相倾)、

    音声相和(音声相和)、

    前后相随(前后相随等各种患得患失的主观意识)。

    是以圣人(但是圣人),

    处无为之事(处于无区别心之无为境界),

    行不言之教(教化众生于不言之中),

    万物作焉而不辞(顺应万物的发展规律而不横加干涉)。

    生而不有(生养万物而不据为己有),

    为而不恃(竭尽全力而不自恃已能),

    功成而弗居(功成业就而不居功自傲)。

    夫为弗居(正因为他不居功自傲),

    是以不去(所以他不会失去什么)……”

    天地不仁(天地超越仁的概念),

    以万物为刍狗(任凭万物像草狗那样自生自灭);

    圣人不仁(圣人超越仁的概念),

    以百姓为刍狗(任凭百姓自作自息)。

    天地之间(天地之间的一切生命),

    其犹橐龠乎(犹如风箱一样),

    虚而不(虚空但无穷尽),

    动之愈出(越动付出愈多)。

    多言数穷(言多必然有失),

    不如守中(不如抱心守一)……”

    康泰激动不已,赶紧平复心神,凝神研读。越看越平和,心中疑惑慢慢解开,花谢花开、潮涨潮落乃天地规律,自然大道。人之悲苦亦由心生,心无旁骛,知足常乐。突然,康泰心中一惊,心道:“若知足长乐,那我来此作甚,若顺其自然,我学法岂不是逆行而上?若顺应天性,那人性的贪婪、欲望岂不是愈发不可收拾?我来此不就是为了自己变强,保护自己、护佑亲人吗?”

    康泰猛然从沉思中惊醒,心道:“怎么无法共鸣?是否我理解有误?”再一次凝神冥思,可是,还是无法共鸣,康泰不甘心,不断的尝试,却仍然不能共鸣。自言:“若无为是为无所不为,那即是有为。即是有为,便应为之不断努力,方可得成,况且,世间万千,为所为,亦必有千般道,因人而异,亦必有千般法!”

    康泰千辛万苦寻得道家,不愿就此离开。把希望寄托在自己曲解了其意,是故不能共鸣。便抬脚向道家始祖老子的茅庐走去。

    进得村庄,才发现此处奇异,老子茅庐似近在眼前,却始终无法到达,听见有人交谈,却看不见人。施礼大喊,却发不出声。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开花、结果、腐化,周而复始。忽见一婴儿,转眼却已变孩童,再看已长成,随即青壮,然后中年,最终老死化作白骨。康泰越看心越沉,心道:“这就是一生吗?如若这样,那我还强求什么?左右都要化作白骨,那还不如在此结庐而居,耕种以食,逍遥自在。”突然又一想:“非也,如果如此安身,又何异于客栈浮生?虽知结果,但却可左右过程,如若无趣,如何逍遥?若要有趣,温饱俗欲为下,功成事尽为中,造福苍生为上。此时我应该尽我心事,心之所向,一往无前。如若不然,我又如何快活?”康泰瞬间清醒,再看这村落,平静如初。自己身处村庄入口处。此时,康泰脑中想起声音:“无为非无所作为,而是循道而作,法天地而为。你与道无缘,此乃天意,顺其自然。”

    康泰气恼,心中暗骂一声:“哪有什么缘,是你道法有缺。教人不思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