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崖凉亭,浪涛声如注。
孔宣在提笔练字,这两天他已经明白玄元让自己练字的妙处。
写字,能平心,凝神,静气,不为外物所扰。
玄元站在身后,看着自己练字。
他所自认为所谓的钓鱼佬,可能是一个假的。
以前总说钓鱼佬不管刮风还是下雨,都要钓鱼,就连美色也留不住他钓鱼的心。
但他今天这样子,就属实有些不务正业了。
先是把鱼竿架了起来,连窝都没打,借口风浪大,鱼口不好,就来到自己身后。
孔宣明白玄元的污浊心思,今天这是要借打赌的事情对自己下手了。
因为昨天金鹏回去了。
前几天金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姐夫,求姐夫为他做主。
属实是把她气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玄元说了两句好话,自己这弟弟就好像小时候缠着母亲一样,缠着玄元了。
似乎有了主心骨一般。
自己气不过就要收拾,但金鹏这厮学乖了,一边叫嚣一边躲在玄元的身后让自己不好下手。
甚至最后,自己也不知道玄元包藏什么样的心思。
让自己把五色神光化入己身,炼成神通的秘法传授给弟弟金鹏。
她自然知道弟弟体内的先天阴阳二气。
此先天阴阳二气品阶极为不凡,如果能利用此二气练成自身独有神通,那么便是无物不破。
和自己的五色神光无物不刷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玄元难道就不怕这孽障反噬于他吗?
要知道几天前,自己这弟弟还对他欲杀之而后快,还想让自己夺了他的混沌钟。
正在这个时候,孔宣正写着“曰”字的最后一横,再也没办法写下去了。
笔悬停在上方,一滴墨汁滴在白纸上,渲染出墨韵。
实在无法静心了。
她的呼吸此时有些急促,心更是砰砰直跳。
她能感觉到,玄元把整个身体贴在自己后背上,鼻孔的气息让自己耳垂痒痒的。
手似乎也不老实……
话说,玄元除了性格恶劣一点,好色一点,其他方面都算的上非同一般。
还记得第一见面的约定,自己震惊于他的先天神算,主动和他结盟保全大商。
按照原本想法,自己当为大商元帅,他则作为军师为自己出谋划策。
荒山一年多时间,眼睁睁看着他天天磕药从金仙晋升太乙金仙。
两个徒弟也从自己眼中的蝼蚁一般,成为不输于大罗金仙的高手,这在这整个洪荒世界已然是极为难得。
自己震惊于他很可能是某个圣人的关键棋子,因为各种丹药法术神通见所未见。
到了花果山一役之前,当他拿出混沌钟的时候,自己身为凤族女王,也不得不感叹他的气运之盛,就如同天道的亲儿子。
自己与他以兄弟相称,似乎一切都很顺。
而在混沌钟里,两人共同面对圣人,千钧一发的濒死之际,他似乎并不惧怕,反而视圣人于无物。
甚至拿出一壶三光神水,拿出几十滴祖巫精血,帮自己炼成五行真身。
当时心神激荡之下,对玄元佩服之余生出一丝依赖。
说出了那句对自己有什么其他心思。
毕竟以他先天神算之强,一定能算出自己的本相,而他那么好色,对自己有什么企图不就很说的通了。
但不开口还好,一开口····
从那以后,似乎“兄弟”就开始变质了。
被他以成圣引诱,不得不在这天元岛变成本相与他生活。
现在连成圣之基的鸿蒙紫气都被他得到,更是准备创立儒门,让自己也有机会成圣。
不得不说,从那以后自己就被他突破防线。
只能以以前为‘兄弟’,现在暂时接受不了的借口来搪塞他。
但之前打赌,自己又输了。
和先天神算如此之强的玄元打赌,我当时脑子在想什么?
他这是要以打赌为突破口,彻底突破最后一步吗?
也罢,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孔宣能感觉到玄元的手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现在已经不满足于隔着衣服,似乎要往衣服内·····
微微喘息的孔宣对于玄元越来越肆无忌惮生出不满来。
从混沌钟内开始,我就似乎就一直陷入了被动之中,一步一步被他如此拿捏。
想我孔宣为元凤之女,天地间第一只孔雀,凤族女王,准圣极限!
竟然要被他如此欺负?
我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
混蛋,
既然今天免不了捅破那层窗户纸,那我何不变被动为主动?
他欺负我?
应该我孔宣欺负他才对!
想到这里,她扔下毛笔,在白纸上砸出一个墨团,一把抓住已经伸进裙子内的手。
转头看向手被抓住,面色有些僵硬的玄元,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脱!”
“啊?”
玄元看着面前的绝色美人,大脑陷入宕机。
不是,
什么意思?
脱谁的?
你的?
你不是不愿意吗?
按照之前的套路,你不是要打我吗?
刚刚想到这里,就发现自己的手就被孔宣从裙摆中抓了出来。
她扭过身来,背靠桌子,两人几乎是面贴面,鼻子顶着鼻子,能够感受到彼此粗重的呼吸。
接着孔宣猛把玄元的腰身搂过来贴靠着自己腰腹。
她的腿很长,很白,山峰隔着衣物顶住玄元胸口,狭长凤目盯着玄元的眼睛,吐气如兰道:“脱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