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那是多久~~”
佐罗又开始发癫,歌调土味十足。
但依旧逗得梅琳,笑得花枝乱颤:
“你真是有趣,也不知道,你的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噢,小姐,你眼光真好!”
佐罗顿时肃然,
“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吗?我想给您讲一讲我伟大的母亲和尊敬的长官!”
梅琳眨了眨眼:
“你记得自己来历?”
“……”佐罗愣住了。
另一边的李安迪,很想捂住额头,可惜他的手被绑住了。
佐罗歪了歪枪管,脑残残地回应:
“啊……又不记得了,我想,应该是老妈不肯让我说。”
梅琳笑了笑,也没有追问,继续帮佐罗保养。
当你是神经病时,别人就不会纠结你的话,是否是说漏嘴。
“哦~噢~~”
“对对,再往下点,喔~~~”
佐罗舒服得哼了起来,带着颤音问道,
“那美丽的医师小姐,您有什么关于这里的线索吗?
“比如这里最远的边境有什么?您为什么会来到这?
“也许,我能帮你解读一些。”
梅琳顿了顿,回忆道:
“这里没有边境。
“当走到尽头时,就会从另一边出现,就像一个球一样。
“至于我为什么来这,我的真不记得了。
“但我有一本书,应该是我来这里的关键。
“因为它是一开始就出现在我身上,可惜,我看不太懂上面的文字。”
说罢,她便从抽屉拿出一本古朴的书,放到了桌面。
当李安迪看到那书时,整个怔住了。
那书,那奇怪的皮质封面……和孤儿院院长的那本,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梅琳,是原始密教的人??
梅琳随意将书翻开,灰黄色的书页,像老人的皮肤:
“上面写的大概是一些仪式,但我解读不出是什么仪式。
“小左轮,你能看懂吗?”
佐罗扭动枪管和转轮,痴痴傻傻模样像在问,
“你觉得呢?”
梅琳笑了笑,也不恼。将书合上推到一旁,上手握住了佐罗,适应手感手,做了一个瞄准射击的动作。
佐罗一个哆嗦,立马支棱起来:
“长官,今天咱毙谁!”
梅琳咯咯笑了,笑得很是开心。
随后,她在佐罗呆滞的目光中,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呃,女士,这玩笑可不好笑。”佐罗将扳机绷得紧紧的。
梅琳缓缓将手放下,苦涩一笑:
“嗯,的确不好笑。”
佐罗沉默,等着对方继续倾述。
“我……曾想过,也许自己死了,没准就能离开这里的。”
“但……我不敢动手,我害怕……”
梅琳握枪的手微微颤抖,
“我怕死,我怕自己死了……真的会消失…”
空气,变得沉默。
佐罗沉寂了许久,歪了歪脑袋问道:
“那您是要我帮忙动手吗?子弹的大小有要求吗?”
梅琳表情呆滞,几秒后,她气鼓鼓嘟起了嘴巴:
“我开始讨厌你了!”
佐罗无辜地转动轮盘:
“嗯?您不是希望我帮忙?”
梅琳无语,但也被它逗笑了,阴霾一哄而散。
“好好好,要是需要的话,我会拜托你的。”
“噢,长官!保证完成任务!”佐罗晃动弹巢释放钮,像在敬礼。
梅琳笑了笑,将它放下,继续帮它保养。
“噢噢~~!”
“医师小姐,您的手可真灵巧~~”
“被您握持把玩,在下倍感愉悦~~”
李安迪无语地收回佐罗的感知,睁眼看向了当前。
此时部落的众人,正在围着篝火,跳着怪异的舞蹈。
一堆长矛蹦跳着扛来一根树干,扔到了骷髅权杖跟前。
骷髅权杖轻轻摇晃,蛇信般的尾端叩击石板,古怪的音律在森林回荡。
那根树干开始颤抖,像蜕皮的蛇一样蠕动。
紧接着,树皮真的脱落了!
里面,是数根磨好的木棍原材,它们发出婴儿般的哭声,随后被各种武器分割带走。
没过多久,一批崭新的长矛猎弓飞矢,就地诞生。
啊?
这边也有“医师”?
不对,这不叫治疗,这叫……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