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楚奕反手一个嘴巴子狠狠抽在他脸上,让他侧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陛下发令让谢成宇陈诉口供,你再敢插嘴半个字,我就拿刀给你的嘴开瓢了!”

    谢御麟惊怒交加,双拳紧握,浑身发抖。

    他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打过,更别说当这么多人的面被抽嘴了,屈辱与怒火在胸腔中翻滚。

    这笔账,我们以后好好清算!

    谢成宇得到女帝的亲口赦令后,顿时胆气一壮。

    “陛下,一个月前的晚上,我从外面喝完酒回来,就见到谢御麟找来一个偶人,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写下了诅咒的话。”

    “我当时不知道他是在诅咒陛下,如果知道,我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毁掉他大逆不道的行为!”

    他又似想到了什么,再次硬着头皮说下去。

    “还有,他私底下对陛下极其不满,甚至说过一些忤逆的话。”

    “他,他说龙椅上染着月事血是何等晦气,还有那九鼎重器陛下你抱着不嫌烫手,我们谢氏看着也嫌脏了眼!”

    至于其他几名谢氏旁支族人闻言,连忙争先恐后地说道:

    “陛下,我也作证,这谢御麟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今日秦氏女僭越称帝,怕是要在史书里落个‘牝鸡啖龙’的千古骂名!”

    “陛下,谢御麟有次酒醉,更扬言我谢氏祠堂里供着八百年前的族谱,秦蒹葭若想改姓入籍,他榻边还缺个端夜壶的婢子……”

    当这些七嘴八舌的说出口,直接让谢御麟汗毛直竖,血液几乎凝固。

    他的脸色先是惨白,随后又变得铁青,最后双眼充血,满是怨毒,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

    “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谢氏怎么就养出你们这群白眼狼?”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这些话,你们该死,你们真该死啊!!”

    谢成宇这些人没敢吭声。

    至于其他人,则是眼神各异。

    因为这谢御麟性格乖张,的确有可能说过这些话。

    尽管他们也看不起那女人坐皇位,可你将这些话,说给家里人听是什么意思?

    女帝听到这些话,神情冷淡如霜,并未动怒。

    她看了楚奕一眼,唇角微微勾起,这些罪词不会是谢御麟说的,所以都是出自你之手?

    这般犀利狠毒的话,倒是跟隐若有的一拼!

    此刻,楚奕还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女帝盯上了,还理直气壮的说道:

    “谢御麟,你既然死鸭子嘴硬,我这边还有证据。”

    “来人,将那些字帖拿上来。”

    谢御麟一愣:“什么字帖?”

    等楚奕从一名执金卫手中拿到一叠字帖,又随便抽出一张字帖,表情骤然冷下来了。

    “这张字帖上写着的是,都说传国玉玺要男子掌心温度才养得出龙气。”

    “可就算那女人日夜摩挲,可摸到底下的到底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还是摸到些女儿家不该碰的硬物?”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或震惊或复杂,纷纷投向谢御麟。

    这些不管是不是你写的,你都难以脱罪了!

    今天这事,捅破天了!

    楚奕的声音未停,又抽出一张字帖,冷笑更甚。

    “狗屁女帝,你给本公子看清楚了,这万里河山从来都是男人胯下的战马!”

    “你既爱骑,不如试试我谢御麟这匹烈马?”

    “谢御麟,这些全都是从你书房拿出来的,而且上面还是你的字迹,你又作何解释?

    一瞬间。

    现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