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丫鬟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她却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若惹得小姐不快,自己的眼睛,一定会出现在药庐瓷罐中的……

    最后,苏玉柔手腕动作优雅的,在那白皙的手臂上刻下“贱婢”二字,她才满意地停下。

    她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丫鬟,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疯狂。

    “阿奕哥哥,我拿不下你,我就去找干娘。”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掌心?”

    与此同时。

    楚奕刚走进北镇抚使司,就见到白鸟在大厅处等了半天。

    “那女人打发走了吗?”

    楚奕点了点头,语气简短:“她以后不会过来了。”

    白鸟也没多说什么,随即换了个话题。

    “刚才镇抚使叮嘱了我两句,说这两天让我带着你熟悉一下北镇抚使司。”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就行。”

    “对了,我就住在这里。”

    楚奕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尽管他已经将那一份密信偷偷寄给了萧隐若,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提防谢氏,给林昭雪在庆功宴上下春药。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还是打算多做一层准备,要是能从白鸟手中得到一种可以解春药的药就更好了。

    “白兄,镇抚使说你精通毒药,不知道能否带我去你的毒药配置房间看看?”

    白鸟顿时来了兴趣。

    他这人没什么爱好,唯一的乐趣就是女人和毒药。

    “可以可以,走,我一般在自己房间配毒药,这样最后毒死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

    楚奕:“???”

    他现在说不去,还来得及吗?

    但随后,两人还是来到了白鸟的房间。

    楚奕刚走进去,就见到从天花板上方挂着几百根银线,上面则串着各色药瓶,透着一丝诡异。

    白鸟乐随手拿下来一瓶,笑吟吟的说道:“这瓶叫‘温柔乡’,是我用西域舞姬的汗液,搭配上鹤顶红跟迷幻香混制而成。”

    “中毒者会仿佛沉溺于温柔乡中难以自拔,最终笑着把自己的皮剥下来。”

    呃……

    楚奕头皮有点微麻了。

    这家伙看上去一副很温和的模样,私底下这么阴狠的吗?

    白鸟见他表情僵硬,笑了笑,又掀开一块绣着春宫图的屏风,露出一株浸泡在血酒中的曼陀罗。

    “这是我最得意的珍品,上面每一片花瓣都沁过负心汉的心头血,我管它叫‘红颜劫’。”

    “一旦用手触碰过这些花瓣,三日内若找不到解药,手掌皮肉会一点点溃烂,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楚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尽量远离那个曼陀罗花。

    这要是不小心沾染上一点,绝对要吃尽苦头了。

    “白兄,这等毒药,果然是妙绝天下。”

    白鸟得意的说道:“那可不,我从小就泡在毒药堆里长大。”

    “整个上京城要论对毒药的研究,我敢称第二,绝对没人敢当第一。”

    “任何毒药到了我手里,我都可以很快配置出解药。”

    楚奕听到这里,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询问。

    “白兄,我听说春药无解,除了做男女之事外,你能否用药解?”

    白鸟一脚勾开旁边那个鎏金嵌珐琅的药柜,拿出一只白纹瓷瓶,抛给了楚奕。

    “这玩意儿叫‘冰肌玉骨丸’,专克那些下三滥的春药。”

    “任它是合欢散还是迷情香,吃了我这药,保管在短时间内恢复正常,你喜欢就送你了。”

    楚奕接过瓷瓶,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这下,就算林昭雪真在庆功宴上中了春药,也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