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问询:“哪里痛,我这就去拿药。”

    明明自己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了,还这么关心自己吗?

    顾夏心里更加软了几分,干脆抬起自己的手掌揉搓着宁安然的脸颊,她轻笑。

    “现在不痛了。”

    “你、陪、我、睡觉。”

    “宁安然。”

    没有办法,宁安然只好乖乖躺在顾夏的身侧,她的脸也陷进了枕头中,朦胧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明。

    “真的不痛了吗?”

    伸出自己的手掌,睡袍的袖口有些空荡,宁安然手指指尖落在顾夏顾夏脖颈处的一个咬痕,宁安然有些自责。

    “你说这里的话还是有点痛,宁安然…你是恨我吗?不然怎么能咬得这么厉害。”

    伤口被触碰,顾夏还有些不适应,她的皮肤很娇嫩,宁安然一摸的话,就忍不住痛的哼哼。

    但顾夏早上起床气又很重,懒得挪窝。所以就任由宁安然的手指触碰自己的脖颈,被摸得很了,她只是小腿往上伸了伸,触碰到宁安然下摆的睡袍料子。

    “很痛唉,宁安然你把手指收回去。”

    刚才说不痛,自己才用手指去确认的,现在才只刚摸上去——她就喊痛的受不了。

    这样的状况分明是很严重了。

    清晰的牙印正在提醒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宁安然没由来的讨厌自己身上薄酒的气息。

    看来以后,自己不能这么毫无底线的听从夏夏的命令。

    至少喝酒这一项不行。

    “我得给你上药,夏夏。”

    这回,顾夏还没来得及发号施令喝止住宁安然的行为,宁安然就已经离开了床。

    赤脚踩在地上,宁安然根本没去看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她着急的翻找着药箱。

    看着宁安然忙碌的背影,顾夏陷入了沉默中。

    宁安然好像是第二次反抗自己的命令,可是为什么…她心里居然没有之前那股怪异的感觉。

    是因为自己的主动权没有被剥夺吗?还是因为…宁安然做出违抗自己命令的事情也是担心自己吗?

    “除了脖子上还有其他地方疼吗?夏夏。”

    宁安然打开药箱,拿出棉签沾了些许药水,她弯着身子,眼眸里的神情格外认真,就像是医学生。

    “搞这么隆重干嘛?宁安然,你这样我会觉得我身上有绝症……”

    还没等顾夏反应过来,宁安然手中沾着药水的棉签就抵在了顾夏脖子上的咬痕处。

    “嘶……”

    冰凉携着疼痛席卷而来。

    “不要说这样不好的话。”

    “夏夏。”

    语气中带了一丝生气,宁安然学着上次顾夏的模样,上药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像条咸鱼一样被摆来摆去。

    顾夏眯着眼,整个人动弹不得。

    “宁安然,我都说了我不要你检查身体!”

    膝盖蹭在被褥上。

    顾夏像只生气炸毛的猫,却被主人无情地按住爪子,失去了主动控制的能力。

    “你给我松开!现在、立刻、马上松开我!”

    将顾夏无情按在床上的宁安然却像没听见似的,她看着顾夏背脊处的磕碰,用棉签抵了上去。

    药水冰凉的刺感让顾夏浑身颤栗,又不自觉的轻哼一声。

    “你…你这个家伙…好过分…”

    “你昨天晚上伤的比我严重…现在分明是我该给你上药…”

    听见顾夏关心自己的话语却是用责骂的声音骂出来,宁安然彻底气笑了。

    她手里的棉签又用力了几分。

    “夏夏。”

    轻声软语的呼唤她的名字,宁安然看着顾夏瓷白色的肌肤,又忍不住拿棉签反复揉搓,似乎是恨不得皮肤上的青紫立马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