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然,我让你等在原地,我有让你动弹吗?”
回过身来,顾夏用食指点在宁安然的心口上“强硬”的将宁安然给推回了两步。
被她触碰过的衣料,就像是无火自焚变得滚烫,宁安然低头一看却又见不到任何熊熊燃烧的火焰。
“好,夏夏。”
“我等你。”
……
洗手间外。
宁安然手中拎着顾夏的背包,她看着路过的楚允,在思索自己该怎么样能够查到这个人的信息。
讨厌的情绪弥漫在宁安然脑海中每一个角落,宁安然知道顾夏并不喜欢楚允,但她能敏锐的察觉到楚允在试图引起顾夏的注意。
甚至这个人非常清楚,她说什么话能够撩拨顾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宁小姐没必要这样看着我,宁小姐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可不是我这个普普通通美术生能比的。”
楚允用纸巾擦干净自己手上沾染的水珠,她微勾唇角,马尾摇曳。
“夏夏她不喜欢我们这样的凡品,只喜欢宁小姐这样人间稀有的货色。”
把人比喻成货物,就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要换成别人站在楚允面前估计早就发飙了,可是现在这个人是宁安然。
那宁安就不会生气,反而是认同她的看法。
“你是凡品?”
“我不这么觉得。”
“你比任何人都危险。”
褐色的牛皮背包落在了肩上,宁安然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楚允,也学着她的模样,抿唇一笑。
她黑色的长发贴在脸颊上,徒添几分危险的美丽。
“宁小姐还是高看我。”
“我和夏夏做同学这么多年来,夏夏不也没有选择我吗?”
真是才华横溢的狡辩,让人放松警惕的话语,宁安然昂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真会伪装。”
“但是没关系,既然我有抢跑的权利,那我就会贯彻到底。”
“永远快你们一步。”
比赛就是这样,不管是赛马还是猎犬之间追逐猎物之间的比赛,永远有第一名、第二名和第三名。
但大家都只会关心第一名是谁,不会在意第二名和第三名是谁。
楚允没想到宁安然居然会这么露骨的说出自己的心思,她稍微有些不悦,刚想离开。
结果就见宁安然抬起自己的手,受伤的伤口展现了出来。
一道淡淡的痕迹,显然刚愈合不久,伤口周围还是红肿的。
宁安然的语气中带着卑劣的炫耀,她似乎极为享受受伤的瞬间。
“这是夏夏留下的痕迹。”
“很舒服。”
疯子!
真是嘚瑟的疯子!
也是让人嫉妒的疯子!
楚允拽着自己的书包,背包上的的挂饰叮叮作响,她如同斗败了的野犬一般逃离战场。
“宁安然,我还要喝酒。”
“去给我拿杯子。”
顾夏手撑在自己的下颚上,指尖敲打在自己脸颊的软肉,顾夏越想越生气,于是生了一肚子闷气!
什么叫做——她是因为害怕失去主动权,所以才保持距离的?
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绝对、绝对没有可能!
“夏夏,你有些太醉了。”
“明天再喝行不行?”
一般顾夏想要做什么,宁安然是不会加以阻拦的,因为自己这样“叛逆”的行径会让顾夏生气。
但在顾夏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情况下,宁安然知道她要是再喝下去,会伤及脾胃。
“不……行,宁安然。”
“你前几天还没学乖吗?今天又敢和我唱反调?”
醉过了头的顾夏哪怕是指责人的声音也是软乎乎的,宁安然不敢再开口,但她那双眼睛却看的顾夏心里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