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将卧室的房门关上。
“我要休息了。”
“宁安然，明天早上见。”
顾夏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恶劣，作为姐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顾临冬将自己的助理阿琳送回家后，上二楼就看到宁安然依旧跪在顾夏的卧室门前，她轻哼一声，心气有些不顺的将自己的房门带上。
……
翌日清晨。
宁安然只觉得自己膝盖麻木，就连手背上的血液也早已干涸，变成黑色的凝固块状。
好几次，宁安然有些犯困，但她却硬生生的忍了过来。
夏夏没有命令她睡，她不能睡。
否则这就是违抗夏夏的命令，自己就连最后认错的机会都会失去。
想到这里，宁安然就看见紧闭的卧室房门再次被打开。
顾夏穿着睡袍，后退了一步。
“进来吧。”
“先去洗个澡，不然你身上臭死了。”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卧室里，顾夏头微微一侧，她的语气透露着些许不耐烦。
但视线却依旧是落在宁安然那张虚弱憔悴的脸上。
“好…”
嗓音已经沙哑的不能听，宁安然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小腿已经麻木，根本动弹不了。
她挣扎着，身子踉跄，手就撑在地上，白皙的手指正好落在顾夏的拖鞋旁，一整个匍匐的姿态。
像是在给自己的女皇行礼。
“宁安然，爬起来。”
“别让我失望。”
“就跪一个晚上你就不行了吗？”
弯下腰，顾夏对宁安然伸出手。
不知不觉间宁安然被蛊惑的伸出了自己的指尖，手掌握了上去，宁安然一下子就被拽了起来。
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夏指尖却已经落在她伤口旁边完好的肌肤上。
用力一按，看着宁安然已经有发炎迹象的伤口，顾夏莞尔道：“洗完澡，我给你上药。”
伺候人这件事情，顾夏还真没怎么做过，不过给宠物梳梳毛，她还是可以学的。
从卧室里找出了医药箱，顾夏将消炎药和碘伏拿了出来。
“过来吧，宁安然。”
头发上的水珠已经被毛巾擦得干净，宁安然听话的朝前走去，坐在了顾夏的身边。
热水让她的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看起来没有那么虚弱，宁安然依旧哑着嗓音开口。
“我自己来吧。”
“不行，我帮你上药你还要拒绝？那不可能。”
手指强势的将宁安然的手腕翻了过来，顾夏将碘伏涂抹在宁安然的掌心处。
药水冰凉的触感和丝丝的疼痛一并从掌心处蔓延开，宁安然却并没有讨厌的感觉。
“如果你下次还犯这种错误，宁安然，我真的会不要你的。”
“我说到做到。”
棉签丢进垃圾篓中，顾夏盯着那空荡荡的垃圾篓，回眸中眼带笑意。
在浴室里的时候，宁安然就已经检查过自己的膝盖，上面是青紫一片，淤血堆积。
所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宁安然刻意调整过自己的浴袍，将膝盖遮的严严实实。
她不想让顾夏看到自己的伤，也不想让顾夏认为自己太脆弱，就连一晚上的“折腾”和“惩罚”都撑不过来。
那样未免有些太丢人了。
……
将创可贴贴在宁安然的掌心处，顾夏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她的指尖轻轻摩擦着创可贴的背部。
抬起眼看着宁安然。
顾夏说：“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来接我？是你没看到消息，还是你不想回我的消息？”
“宁安然，我可以原谅你，但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