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不是温宛白确定宁安然谈恋爱这个因素的关键,而是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宁安然耳垂后方有一个小巧的咬印。

    那痕迹很淡却很暧昧。

    显然是谈恋爱情到浓时才会在彼此身上留下的印章。

    温宛白是过来人,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安然能够默许对方这样的行为,和这眼巴巴往外赶的举措,显然是被迷昏了头。

    被母亲戳破,宁安然眉头一皱,随即又淡然一笑。

    “是有喜欢的人。”

    宁安然不觉得自己在成年的年纪还需要被父母约束情感上的需求,她就是喜欢围绕顾夏打转。

    只有让顾夏离不开自己,宁安然再及时抽身,这样的举措宁安然才有100的胜率。

    究竟谁输谁赢,还未有个定论。

    但自己愿意陪她玩这么久的游戏,这种感觉应该能够称得上是喜欢,甚至是着迷。

    温宛白和宁云深陷入沉默,良久一句话没说出来。

    “是那天在订婚宴上遇到的孩子吗?”

    母亲比父亲更加敏锐,她一下子就猜出宁安然最开始的异常状况,就是从那天订婚宴下来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安然,你要是真的喜欢,可以和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不在意家世这些的。”

    “爸爸妈妈也能理解你。”

    宁云深放下筷子,连忙开口。

    他担心因为父母不理解的原因,会让宁安然不愿意将这段感情说出来。

    “抱歉,爸爸,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我是不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必须得遵守秘密。”

    挪开椅子,宁安然就从餐厅往外走。

    宁云深看着女儿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颓废的靠在椅子上。

    现在他总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心酸父亲的感受吧?

    难道这是女儿晚到的叛逆青春期?

    “宛白,你刚才说的订婚宴,你是不是心里有数了?”

    他看向自己的妻子,小心翼翼的问询出口,宁云深知道自己是个迟钝的人,对感情这方面并不太了解。

    所以他向妻子求助。

    “嗯,我们见过她。”

    “但安然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如果她想说的话,我们再继续问吧。”

    温宛白不想逼迫宁安然直接说出来,但是她也担心宁安然会因为这份不对等关系过于奉献和付出自己,甚至失去自我,彻底沦为对方把玩的玩具。

    然后再被对方玩腻,狠狠抛弃。

    那个时候,她不敢想安然会有多脆弱。

    ……

    下午的阳光明媚。

    顾夏看着朋友的边牧正在不亦乐乎地玩着叼飞碟的游戏。

    她拿过桌边的冰镇橙汁喝了一口,百无聊赖。

    “夏,怎么了?宁安然这几天不黏着你了吗?”

    余莺莺睡了一觉醒过来,整个人懒散的靠在躺椅上,她看见顾夏居然还没离开这儿,有些惊奇。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又不是连体婴,为什么非得待在一块?”

    顾夏翻了个白眼,非常不认可余莺莺刚才发表的言论。

    “我觉得没差别了。”

    “夏,你最近不是玩弄宁安然玩的不亦乐乎吗?”

    顾夏:“……”

    “这是什么形容词,我又不是什么魔鬼,我是天使还差不多。”

    还是那个自恋的夏夏!

    “非常字面意义的形容词啊,不然你们俩还能是什么关系,你们俩谈恋爱了?”

    “我觉得也不是不行啊,你看看,宁安然穿衣显瘦,脱衣有肉……”